富樜的汴州西南处多是有钱人,伶河一路天水相接,深青石路,垂柳成荫。沿着青墙苑是一条河渠,偶有泛舟的叫卖着些东西。
“山一程,水一程,君从何处寻,夜露霜降雪衣行,
风一阵,雨一阵,无人空自饮,蹙怨痴心醉不成,
”
坐在乌篷船头,提着小茶壶,端着一副玉面怅然的模样,河两旁有洗菜的姑娘憋见他,蓦的红了脸,他却浑不在意的任小船悠悠荡荡,心中惬意又安然。
他已然忘了那个逼自己成婚的男人,妄图用身份锁住他,真是太低估他了,既然惹不起那就躲,于是他逃走了,远离京城浮华,去了很多地方,风雪塞外或是烟雨江南皆有他的足迹。他听人说汴州的槐花蜜枣好吃,还有温柔多姿的美人,他便来了此处打算玩个几天。
一艘画舫从身边游走,停在不远处的渡口,只听得砰的一声,画舫上抬了什么东西扔在了木头扎的地面上。
平日幽静的渡口一下被人围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人挤上前一瞧,画舫上扔下来的是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趴在木板上,一件染血的白袖衫堪堪盖住tun部,背上有大片青紫红痕。
“呀!这不是哑巴嘛!”有人认了出来。
“什么哑巴?谁啊?”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了,不知道了吧?这哑巴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那人一瞧这问话的人一副书生气质,穿的也是绸布锦衫,举止文雅颇得好感,便大方解释道。
从这人解说中才知,这人生在汴州,是布商谢青宇谢老爷的姘头,谢青宇在这一带非常有钱,娶了几房妻妾,儿女生了不少,或许腻了家中妻子,他有了新的喜好,买了娈童,养了好些个在不同的宅子里。这个哑巴是某个娈童家看门的,有些痴傻,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长得好看,便同主子一起伺候着谢老爷。这一伺候就是好些年,都知道谢青宇手段血腥残暴,以前还玩死过一个男孩,但这个哑巴不同于每次被折磨却从来不吭一声,不管多要命的他都受着……
这时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吸气声。
画舫中下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中年男人锦衣华服,眉目俊逸,手中执着扇子轻轻摇晃着。眼神扫了扫趴在地上人轻笑着朝身边人道:“带他回去吧,脏了爷的画舫不说还污了众人的眼!”
身边的绿衫少年闻言,唯唯诺诺的点头,上前几步扶起地上的人背了起来,
挤开人群匆匆离去。
待那些人走了后,人们才渐渐散去。
李星辰一路跟着那绿衣少年,来到一处小宅,少年进了门后不久又奔了出来。
李星辰立刻跳上墙头,隐住身形,待少年走远后他才进了屋内,宅子不大,四进屋子,有一厅两厢,内里装饰倒也雅致,养姘头倒是刚好。
那人被扔在床上,怪不得谢老爷会看上他了,李星辰细细打量这人,眉尾入鬓,睫毛又长又黑,鼻子挺翘Jing致,一双弧度刚好的薄唇,脸色是没有一点瑕疵的冷白,李星辰忍不住抬手摸了上去,触手细腻光滑,指尖往下抚过布满红点的脖颈,他知道那是嘴巴大力吸允所致,这种红遍布整个身体,纵横交错的红梗在身上成道,其中有两道鞭痕更是从胸前两粒ru头划过,李星辰只觉心中一阵颤栗,鞭子抽在这敏感的地方,定是极为痛苦。瞧这ru头可怜的被玩弄的肿烂不堪,腹部肚脐中有干涸的白浊,一瞧便知是何物了。
那看似颇有手感的tun瓣泛着紫红色,应该是大力拍打所致,股间干涸的深红色刺人眼目。李星辰挑眉。两指来到股间翻开那肿xue,果然看见一红柱之物,他猜测应该是蜡烛,点燃后趁着热度塞进去,直烫得屁股紧缩,内壁绞紧。
轻抠住烛尾,一发力便连带着血红之物一起扯了出来,伴随着的还那人细微的颤抖。
李星辰手指又伸了进去左右摸索一圈,确认里面无物后便抽出手指,扯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只有这xue里的伤怕是尖利钝器挫伤,最难好了,暗叹谢青宇真是个莽夫,玩的手段真不入流!突然他神情微动,屋外有人正走了进来,脚步轻浮无力,他在窗缝观望一眼,原来是那出门不久的少年,此时正提着一个药包。
少年一进门便看见一陌生人在屋子里,立即惊惶的问:“你是谁?”
李星辰站在床边看着娇俏少年一副惊恐却强壮镇定的模样不知道多可爱,怪不得谢老爷喜欢男孩了,白嫩娇艳,真是惹人心疼。
不过李星辰倒还真觉得不得味儿,他京城的姬馆里漂亮的皮囊无数,他早就看腻了。
“你到底是谁?”
“在下路过此地,见那位兄弟受了伤,便想略尽绵薄之力。”李星辰不知怎的就道了实话。
却见少年脸色一变,慌忙跪地,急急道:“谢谢公子,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为何?”
“公子有所不知,您帮了我们,要是被谢老爷知道了,定不会饶了你我。”小兰儿依旧跪在地上,
李星辰叹了口气,思忖着他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