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岑真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油锅里的鱼被反复煎炸,最后累的再也忍不住直接睡死过去。
冬日的阳光穿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钻了进来,调皮地照着凌乱大床上的二人。其中一个白嫩点的嫌这光亮太过晃眼,伸出一只玉臂挡在眼前。
被子外露出的肌肤胜雪,那挡着眼睛的细白手腕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勒的留下了一圈红印子,给这寒冷的冬天平添一分色彩。
纵使这般“劳累”,岑真的生物钟依然管用。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动,发现他腰上搭了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全身赤裸毫无缝隙的和身后的男人相贴,连脚也夹在男人的双腿之间,整个人被牢牢圈着。
同人rou贴rou的陌生体验让他起了鸡皮疙瘩,更何况身后人还有一处滚烫,挤压在他的大腿后方。岑真轻轻移动身体想离远点,就这一下,腰间乃至后xue传来一股酸痛,一下子就卸了力气。
岑真无奈闭眼接着躺下,期间想到自己昨晚的经历心酸不已。到新公司没几天,就被迫和见了两面的上司发生了关系,为了任务他辞职都不能,除非老老实实的做完任务。
如今一晚过去木已成舟,他也不是那种要死要活之人,只能含泪接受就当被狗咬了。唯一期盼燕清只是想和他419,之后他可以安稳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夜。
没等岑真悼念完自己逝去的“青春”,醒来的燕清长臂一展将他翻了过来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头顶,沙哑性感的男低音传来:“早上好啊真真,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天我帮你请假。”
“我,我还是想去公司。”岑真抿着嘴唇。
“可是我心疼你啊。”裸着身子燕清不像昨晚那么禽兽,披上了斯文的外皮,用鼻尖顶顶岑真的鼻尖,“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没这个力气。”稍微戏谑的口气带着亲昵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
“没关系,我可以的!”岑真刚出口觉得谈话太过暧昧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扣全勤。”
“好吧,只是我还是舍不得你太过劳累。”还在希望两人纯粹是一夜情关系不再有瓜葛的岑真,听着燕清语气里的关心不像假装,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不回话了,他不想将两人的关系搞得太复杂。
在燕清贴心温柔的帮助下,岑真艰难地完成了洗漱,拿着燕清从衣柜里拿出的和自己尺码一致的衣服,沉默了半晌后才穿上。
临了出门的时候,燕清还作势要帮岑真打领带,岑真忙不迭地接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替自己打好了。
到公司楼下还有一段路,岑真提出让燕清放他在前面路口下车他再走进去,奈何昨晚那场运动让他全身酸痛行动迟缓,后面车辆不耐烦的嘟嘟鸣笛,岑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好在二人直接在地下停车场下车,还幸运的一路上没碰到人,岑真大松了口气。
下车前燕清拉着岑真又是一顿温柔输出,还成功偷到一个离别吻,美滋滋地走了,只留岑真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坐上了电梯。
办公室里人没齐全,来了的也在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抬头关注岑真。而生怕别人看到他别扭走路姿势的岑真做贼似的挪到了工位上,塌下肩膀偷懒得在桌上瘫了一会儿。
“哟,来的好早呀岑真~”头一次主动和岑真打招呼的阮沅,一来到办公室放下东西就走到岑真工位前,熟络的看不出他之前还刻意冷落过岑真。
“哈...哈,你也早啊。”
“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吗,是总裁‘亲自’送你回去的呢,我们几个实习生里就你最得总裁的喜欢了。”闲扯了一堆,阮沅终于将话题带到了昨晚的事儿上,话里话外都在试图打探。
虽说岑真这个人“长的一般”,人也沉闷,可万一燕清就喜欢这一款的呢,不然怎么他凑上去那么多次,燕清连个眼神也不给他,阮沅颇为自信得想。
“没有吧,昨天总裁把我送到楼下,看到我醒了就走了。”岑真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地说着谎。
阮沅观察了一会岑真,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也没了再攀谈的兴趣转身走了。
被看得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的岑真,等阮沅走了才活动了下坐姿,一滴冷汗默默从背后滑落。
许是体谅他身体不适,一早上燕清但凡泡咖啡拿文件这种小活也没有喊岑真做。这倒美了阮沅,一上午借着这些事进出了好几趟燕清的办公室,走路都有了点飘飘然,更是看不上岑真。
可就是苦了岑真,不光身体上难受着,心里也备受煎熬。虽说燕清的办公室是用透明玻璃围着,从里面可以看清楚秘书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但也保不齐算做二人独处啊。
每每阮沅进出办公室,岑真都会偷偷冒出一点小脑袋,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燕清在办公室里看的一清二楚,他注意到只要是这个阮沅进来,岑真都会像个小仓鼠一样窥视,偏偏他自认为还隐藏的很好。
以为岑真对自己也有好感,担心自己被别人吸引目光的燕清,心里甜滋滋的如吃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