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白谨进殿准备服侍苏时煜洗漱。走近龙床,正对上武行秋警惕的眼神,如同一只被惊醒的猛兽。不理会武行秋压低声音的询问,白谨跪到脚踏上,熟练地把头伸进被子里。
武行秋目瞪口呆。
半梦半醒间,苏时煜感受到下体的舒适,下意识地顶了顶腰。白谨的口技是内宫调教出来的,柔和又驯顺。没有花哨的唇舌巧技,也不过分索求挤压,牙关大开,双手轻托Yin囊,用喉口的软rou温和地摩挲gui头。
安静又顺从,像是一个供人发泄的器物,一如白谨平日表现出来的。
晨勃是很容易被满足的,况且苏时煜还要上早朝。他坐直身子,用手虚压着白谨的头,放松Jing关,射在白谨嘴里。
“赏了。”
白谨闻言才咽下了口中的Jingye。宫人鱼贯而入,服侍苏时煜洗漱更衣。
武行秋呆滞地看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Cao作,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硬了。
不是因为白谨一番yIn糜作态,而且苏时煜泄出来时那一声低哑的喟叹。
太,太羞人了。武行秋匮乏的情爱经历,让他对那些yIn词浪语一无所知,也难以用言语描述出自己的心情。
苏时煜已经穿戴整齐,回头却见武行秋抱着锦被,眼神水润润地看着他。
像个大狗似的,苏时煜暗想。他挥退宫人,有心和武行秋再说几句话。
今日岁末大朝,苏时煜穿的是整套帝王吉服。玄底金线,五爪金龙盘踞周身。十二道冕旒挡住了帝王喜怒,有如天上神佛。
“武卿此番回京,擅闯内宫,僭礼越法,违制之处繁多。然,朕念武家世代忠烈,军功彪炳,故一概宽宥,不予追究。望卿常思己过,具述满州之事,以张圣听。”
武行秋面色一肃,顾不得身下狼狈,就要起身领旨谢恩。
但是没能起来。
年轻的帝王向前两步,把将军按回床上。凑到耳边,轻声说:“述得好,有赏。”
赏什么,赏那个吗?武行秋想到不久前床边发生的事,面色涨红,晕头晕脑地说:“臣遵旨。”
等他反应过来时,苏时煜已经出殿门很久了。
从那日起,武行秋真把述职放到了第一位,每天拿着那份折子涂涂改改。临近春节,宫中封了印,苏时煜难得落个清闲。除了每日看看锦衣卫的暗报,大把时间陪着武行秋胡闹。
最显着的变化就是两人睡遍了寝殿的每一处。墙角,窗沿,浴池,博古架,桌案……
武行秋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阿煜冲他笑一笑,揉揉他的腰tun,他也就半推半拒地躺平分开双腿,任人肆虐。
太出格了,武行秋暗暗唾弃自己。
因此当武行秋提出来述职的时候,苏时煜下意识把人往床上拉。
红烛昏暗,强壮的将军发鬓凌乱,跪趴在榻上。浪叫都压不住了,断断续续地汇报“军情”,还要被始作俑者质问“朕的将军是用屁股打仗的吗?”
光是想一想,苏时煜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不是初哥,往日里将军内侍小宠都没少玩,但是武行秋到底是不一样的。行秋哥哥,勾得他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带劲儿。
这一拉,没拉动。
什么是半推半拒,什么是抵死不从,苏时煜还是分得清的。行秋哥哥想要一场真正的君臣奏对,他自然会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
“着武卿御书房见驾。”
“是。”
御书房的炉子是一直烧着的,里面温暖如春。苏时煜身着常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御案后,白谨和宫人侍立一旁。
武行秋来京时穿的轻甲早已清洗一新,此时正穿在身上。将军银甲,意气风发,跪立殿中朗声奏报,好一片君臣和乐之景。
苏时煜神情专注,心思却已经飞远了。武行秋说的这些,早在锦衣卫的暗报和武正平的奏折上一一照应。他这次被打发来京所谓述职,不过是给皇帝看看罢了。
武行秋不知道。他只是认真地给苏时煜汇报五年来所见所闻,所行所为。
等武行秋禀奏完,苏时煜立刻接道:“武卿经营满州,练兵有方。有少年英才如此,实乃朕之幸,国之幸。拟旨,加封满州总兵之子武行秋从三品武威将军,三月后随其父赴任齐州。”
武行秋领旨谢恩,却没有起身,面带犹豫。
苏时煜有些讶然,以为武行秋对封赏不满。但总兵之位属于三十六姓历代相传,武正平还活着,武行秋自然无法承袭父职。从三品的将军之位已经是苏时煜因为偏宠,额外加封的。
“武卿还有何事要奏?”
“陛下,”武行秋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满州诸事,非臣一人之力,全赖父亲与诸同泽相助,方得御敌于外。故臣乞请陛下加恩于满州将士,或可封赏饷银一二,以示天恩浩荡。”
苏时煜皱了皱眉。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偏宠武行秋封个将军是小事,但是单独提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