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还本想打探一些青子的情况,但歌嫣儿现在情绪不稳,也就没问什么。
这时,一位侍卫进来,交给权瑾沐一张纸条,说:“王爷,一个小孩送来的,什么也没说。”
权瑾沐一看内容便明白了,这种无字笺,只有哥哥才会给他。
权瑾沐转首看云舒,云舒知道他要说什么,先道:“去吧。”
权瑾沐点点头,领着傅时运走了。
大街上人烟熙攘,权瑾沐和傅时运穿梭在人群间,经过一棵树时,头顶树枝忽地摇摆了下,掉下两片绿叶。
权瑾沐扫一眼落叶,朝一个方向望去。
树杈后的一座楼,遥遥支起的一扇木窗内,一截衣袖若隐似现,随风曳动。
权瑾沐和傅时运相视一眼,迈步走进那座酒楼,不用伙计带路,仅凭刚刚那一眼,他们便已判断出房间的位置。
推开门,窗边落座的人映入眼帘,身边侍立着两名侍卫。
权倾琛冲他们一笑,他们已经走进来坐到了旁边。
面前的桌上蹾着三盏盖碗茶,盛在杯托内,热气袅袅,中间是瓷釉彩金茶壶,清香四逸,漫盈房间。
权瑾沐面色很凝沉,权倾琛饶有兴致欣赏着自家弟弟的脸色,兴味地笑,“怎么,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权瑾沐摇头,“哥,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话音也沉重。
权倾琛这才意识到不对,当即正襟危坐问:“怎么了?”
权瑾沐说:“我们从山内发现了一堆骨粉。”
权倾琛惊骇,“什么?”
权瑾沐用心观量哥哥的神色,见他一脸震惊,显然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权瑾沐暗松口气,但随即心又提起。
他不认为哥哥会和人命扯上什么关系,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又满腹忧心,重的化不开。
机关是权倾琛一手设计的,建造机关的人是权倾琛的心腹,那唯一有机会可以往进置那堆骨粉的人,也只有权倾琛的心腹。
但权倾琛对此事一无所知,说明不是权倾琛的授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权倾琛的人中,混入了杂鬼。
权瑾沐问:“哥,弄那些机关你用的是子卫队的人吗?”
权倾琛点头,“那当然了,不然我还敢用别人吗?”
茶桌上,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各个愁绪满面。
子卫队是独属权倾琛号令的暗卫队,全天下知道它存在的人,只有面前这二位,权瑾沐和傅时运。
权瑾沐也有自己的卫队,名曰夜,傅时运正是夜卫队的队长。
兄弟二人,一“子”一“夜”,所向披靡。
皇室之人,各个看着面色和善,好似无害,实则尽心机深沉,隐深似海。
即便对皇位不屑一顾,与世无争的倾琛、瑾沐两兄弟,也迫不得已,必须培植自己的势力,丰满羽翼。
这些事是绝对严密的,连与他们天天黏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权容也不得而知,更何况高座上的皇帝!
如此隐秘,子卫队还是鱼龙混杂了!
第119章 这啥?啥?
权倾琛不由得后脊发凉,出了一手心汗,瞪着眼睛,盯着权瑾沐。
他不敢再往下想,子卫队等同于自己的一半心脏,如果连它都出了岔子,那他还能再相信谁?
只有另一半心脏的权瑾沐了!
权瑾沐道:“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只是你不能再冒险行动了。”
不能再任意调遣子卫队的人,不但不能调遣,还得多加防范。
权倾琛毕竟是权倾琛,震惊过后,很快镇定,平静地说:“我知道了,那堆金子你看着处理吧,接下来的事,就全委托你了。”
权瑾沐点点头,又陪着哥哥坐了会儿,才与傅时运相行离开。
站在酒楼门口,太阳斜照过来,脸上阵阵的温暖。
权瑾沐舒一口气,一改凝重,换上轻松,笑看着傅时运,傅时运看着他也笑了,兄弟多年,彼此默契,心照不宣。
傅时运转面望向天空,“去找云大人吗?”
权瑾沐笑容变得灿烂,“知我者,阿运也。”
“哈、哈!”傅时运乜斜他,走了两步,突然眉眼一弯,笑得贱兮兮的,凑近他嘀咕:“老实说,你是不是真打算那个啥,把人家嗯,那个…唬弄到手?”
权瑾沐皱着眉头“啧”,“什么叫唬弄到手?换个好听点儿的词,行?”
“嘿哟哟,”傅时运笑得更猥琐了,一脸jian情,又往近凑几分,嘴巴几乎快碰到权瑾沐耳朵了:“那天我看见你亲人家了。”
权瑾沐挑眉,“哪天?”
傅时运清清嗓子,一翘兰花指,“云大人,您可要对奴家负责哦~”
权瑾沐的笑容一瞬消失,凉凉地斜眼过来,凉凉开口:“替我办件事。”
“什么?”傅时运看他。
“女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