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山岭之地敬鬼神甚,每城每县都愿意托个传说灵物,供奉自家地仙。
八山一水一分田中的桃溪城,没出过不得了的神仙人物,少见世间独一的奇珍异宝,只是邻近一处风水宝地,藏着一棵独木成林的万年老榕。
传说桃溪本是精怪集聚,人类无法踏足,是那树灵化作一位红衣女子,挥刀赶走了作祟的妖邪,百姓方可在此定居。庙宇几乎是和城墙同时建起来的,从此,「榕夫人」变成了桃溪城人人拜会的地仙。庙里的香火,和桃溪城的历史几乎是一般久。
树灵于是留在了人间,托了榕仙的谐音,管自己叫做容姺。
人间中的榕树仙姑,样貌出众率性自然,在房事中摸到了自己的趣味所在,也从没用条框约束过自己寻欢作乐。妖怪小鬼也就罢了,连人间偶尔也有精怪美人投怀送抱的传说。几百年来,强取豪夺争风吃醋的荒唐事一波又一波,数不清发生过多少次。
说来好笑,那些愚人认不出自己全心侍奉的神仙,倒是把她的种种罪业,通通怪到了山那边的狐狸精头上——
「啊……」
快感似电般从腿间攀上头顶,飘飘欲仙昏昏沉沉,一下子打算了容姺的思绪。
撑着身子微微做正,容姺睁开眼,跪在面前的那只真狐狸精正抬头望着她。
红唇沾满晶莹花蜜,湿了小半张脸,双颊耳尖染上淡淡粉色,活脱脱一支夏日骤雨后的出水芙蓉。勾人杏眼微微发红,恰到好处地落下两滴泪,宛如烈日下的两坛泉水,波光粼粼。
这才是真的狐狸精,光那双秋水剪瞳就能让人失掉一半理智。
「主子不喜欢吗?」
卿月趴在容姺的小腹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肚脐,半是撒娇地问道。
容姺揉着他的脑袋,没有接话。狐狸精勾人本是天性,卿月还正儿八经练过一些媚术,她自然喜欢的紧。手指缠着他的发丝打旋,感受夏日夜晚的难得清凉。
小狐狸猜到她心情不算太坏,低头用舌尖点了点红肿的花核,装出一副埋怨的语气:「主子舒服了,月儿还燥着呢。」
接着用发烫的脸颊蹭上她的小腹,两手乱爬,隔着抹胸划过她最敏感的地方,惹得容姺一阵暗痒。
「谁让你停的?」容姺啧了一声,语气里却并不带着怒意。
打掉卿月故意撩拨的手,容姺点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后者识趣地微启双唇,用舌划过滴落的粘稠,发出淫靡的水声。
「真是勾人。」
容姺叹了口气,拨开粘在卿月脸上的发丝,手指沿着那张桃心脸滑到嘴边,沾满了稠密的汁液,顺势把拇指塞进了牙齿之间。
蜜水凉下之后有些腥味,和着甲盖上新染的蔻丹,又酸又咸,涩得卿月直蹙眉。
手指甲轻轻刮了刮牙床,搅动着堆积的春水。小狐狸这才反应过来,软舌赶紧缠上不耐烦的葱指,绕着关节打着旋,连吸带舔地讨好着贵妃椅上的容姺。
啧,磨了大半个时辰了,居然还能继续。
她抽手扣住了卿月的脸,塞进两只手指,逗弄着狐狸的口条。一双玉指夹住了卿月的喉花,稍微蜷曲,刮蝲卿月的上颚。
小舌起了反应,卿月下意识便想把两只纤葱吐出来,干呕了两下,只漫出了几股津液,弄得那张花一般的脸狼狈极了。
「怎么,月儿不喜欢吗?」
容姺像只捕食的豹子一般眯着眼,用卿月先前说的讨好话调戏他。
卿月模糊地应了一声——容姺就猜他不敢说不。
她放开小舌,手指退出一点,夹着牙间灵活的软肉,模拟起交和的动作,快速抽插起来。卿月配合她手上粗暴的动作,张大嘴巴,抵着手掌上下舔弄,仿佛那两只手指如同容姺的长腿,之中还藏着一朵要他伺候的女花似的。
被欺负得如此狼狈,卿月还是仰着头,挣扎地配合她。心里爽快归爽快,她倒也产生了两分怜爱。
「你倒是累不了。」
容姺的手指从狐狸的舌上撤了出来,在他脸颊上多余的粘稠。手指代替红唇,轻轻点在狐狸饱满的唇瓣上,赏了他一个吻。
「主子……」
卿月吮吸着她的指腹。
「怎么这么着急,」容姺把指头抽了回来,一条腿搭在卿月肩上,像个纨绔子弟般一摇一摇的,「陆均荷勾引你,惹你上火又不让你肏么?」
小狐狸挤出一个笑容,乖乖地趴在容姺的腿上,细声细气地回答:「主子原来在床上从不讲脏话,今天怎么转了性,拿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羞人。」
「你骂我胡说八道?」容姺抬起他的下巴,「你身上那股狐狸骚味都还留着呢。」
「卿月本来就是狐狸精,怎么不会有狐狸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容姺腿根落下几个吻,「不过刚洗完澡,现在还香着呢。」
像是要给容姺证明一样,卿月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引,放下她的腿,一边站起身来,轻轻拨弄自己散开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