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楼下的花园只剩一层深似一层的黑暗。伯爵府上还有守夜的仆人们,不排除哪个不识趣的非要在这个时候上二楼。史蒂芬无所谓,因为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史蒂芬跪着望向站着的贝拉,仿佛他的眼中只有贝拉一个人。明明是无情之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温柔顺服的模样。贝拉不了解史蒂芬,甚至不了解自己。
贝拉退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没有星月的夜空。史蒂芬挪了过去,趴在贝拉的腿上。贝拉摸着史蒂芬的头发,纤细的手指随意地播弄着。突然,贝拉用力扯了一把,让史蒂芬抬头看着她。
史蒂芬抬眼看了贝拉。他的眼神始终是这样,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喜怒哀乐。史蒂芬不介意这样微小的痛觉。他并不是一个对肉体痛苦不敏感的人,他只是喜欢。
床下的游戏和床上的游戏都只是游戏而已。房门之内是游戏,所谓房门外的的广阔人生也只是无聊的游戏。他们到了史蒂芬卧室里面隐蔽的夹层间,那是一个调教室。
贝拉知道自己对于史蒂芬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人,但她今天也刚好想玩玩。史蒂芬在进屋前已经脱好了衣服,他顺手放在椅子上。史蒂芬本来就肤白,在灯光在竟然映出冷色。
贝拉看着从中间天花板垂下的铁链,对他说:“站在这里。”
“是,主人。”史蒂芬走了过去,双手举高,将两只手腕奉献给手铐。贝拉亲自给他铐上,然后按下开关,铁链向上收缩,史蒂芬只能大脚趾沾地,被扯住的同时用脚趾承受身体的重量。
史蒂芬本来就比贝拉长得高一些,他被迫垫着脚尖,而贝拉随意地穿着一双拖鞋。这样的话,史蒂芬在眼神上反而能俯视贝拉,但他只是垂着眼,没有直接看着她。
贝拉熟练地找到穿乳针、阴茎笼和脚镣,悉数用上。乳头被针穿过的感觉有些疼痛,而阴茎笼自带的尿道管也毫不留情地探了进去。按照史蒂芬强大的愈合能力,游戏的轻伤可以在短时间内痊愈,只要他想。
“有问题吗?”贝拉用手指弹了一边的乳针,看着那枚细小的金属针在空气中颤动。
“没问题,主人。”史蒂芬甚至连回答的语气都无甚变化。
贝拉拿着史蒂芬喜欢的马鞭,在空气中晃了晃。她穿着睡袍,一副轻松的模样。她微笑地看着史蒂芬,然后一鞭子甩上史蒂芬的左臀外侧。那里很快留下了一个方正的红印。
“一。”史蒂芬回答。
“其实我很好奇,你真的不需要安全词吗?”贝拉又连续在相同的地方打了四下。
“二,三,四,五。……如果我想让对方住手,随时都可以。更何况,很少有人能对我造成生命威胁。”
“为什么喜欢疼痛?”
“那你为什么喜欢给予别人疼痛?”
“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问我。”
“无可奉告。”
贝拉摸上那块肉,特意加重力度捏了一把。然后走过去,绕到史蒂芬背后,换了一条长鞭,鞭子的末尾十分柔软,但打在身上也会疼。贝拉找准角度,左右落下去分别是水平四十五度倾斜,同一边的鞭痕是平行的,两边的鞭痕是垂直的。
两个人玩得尽兴之后,贝拉已经看到史蒂芬后背的红痕正在逐渐消退。贝拉打了个哈欠,正要到自己床上睡觉,史蒂芬却一把拉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贝拉扭过身体试图躲开。
“肩膀上是什么东西?”史蒂芬指贝拉的左肩。
“我累了,也不想做,别惹我。”
“龙涎香味,但你从不用这种香型的东西。而且,也不是普通香料的味道。”
“你在莫名其妙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质疑你身上有什么别的味道。”
“抱歉,我回去了。”史蒂芬身上还有伤痕,随意拿了件外衣披在裸体上就关门离去了。
×××
“大半夜玩得挺刺激。”
厄宛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睡在自己旁边的顺子说了这一句奇怪的梦话。他晃了晃顺子的肩膀,看着她那张还处于熟睡的脸,说道:“你怎么了?”
赤蛟和顺子本为一体,但赤蛟并不能完全控制顺子的身体。至于之前留在贝拉身上的小魔法,最多也就听到托斯卡纳府的一些响动,传过来的信息在中途也有损耗。
顺子睁开眼睛,看到厄宛正在看着自己,她搂住厄宛的脖子,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刚才做噩梦了吗?”厄宛问。
“岑姬,你对顺子真温柔。”赤蛟说。
“为什么又是你?”
“我执着于人世,不都是为了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找寻你。”
赤蛟使用能量化形,又变成了那个东邦古国的贵公子模样。赤蛟和厄宛躺在床上对视,厄宛别过了头。赤蛟把他的头扭过来,踢开碍事的被子,直接压在厄宛身上。
“我真想试试,顺子会不会在中途醒来。”赤蛟说着,又亲吻厄宛的脸颊和侧面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