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月白说:“前男友爱去那玩,跟着去过几次。”
虞亭晚经常背着画架去外面采风,见过各式各异的人和事。她好奇心不低。“里面是……”
江月白拍她肩,“有纯粹去玩释放压力的,也有去约|炮的,鱼龙混杂的地方,对女孩子来说很不安全。”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今晚有些累了,虞亭晚想早些休息,不打算去,便和江月白在内的几位同学回了学校。
叶楚楚还从未去过夜店,来到异地上大学,脱离了父母和老师的监管,她有些放飞自我,兴致勃勃地说要和田家齐他们去夜店。作为男友,徐飞自然一同前去。
陆逢舟以前在纽约读书,跟一群朋友去过夜店。国内虽比不上国外乱,但好不了多少。于是性格单纯的徐飞叫他一起去时,他舍命陪君子。
他开了车过来,载着徐飞、叶楚楚和金融系的一个男生前去目的地。
田家齐熟门熟路地领着大家进去,交代男生要保护好女生。
这家夜店称得上豪华气派,装潢奢华不俗套,有两层。一楼的DJ区由一组地下乐队掌控,打碟,调着劲歌,面积宽敞的舞池里是群魔乱舞的都市年轻男女,高一阶的圆弧舞台有几名衣着曝露的舞女在跳钢管舞。二楼的栏杆处趴着、倚着年轻男女,他们手里或举着酒杯,或夹着香烟。
叶楚楚兴奋激动的同时亦有些害怕。她不禁攥紧徐飞的胳膊,喃喃喊:“徐飞。”
音乐震天响,徐飞听不见她的声音。他的心情和她差不多。他活了十八年,虽然活泼调皮,但本质上是个乖乖仔,生命的主弦律是学习,连恋情都是由叶楚楚主导而成。
看着光怪陆离的声色犬马场面,他不禁看向陆逢舟,“阿舟,我有点儿怕。”
陆逢舟好笑,拍怕他肩,“没事儿。”
徐飞吁了口气。庆幸有他在。陆逢舟虽然是宿舍里最小的,但有意无意的,他们皆能感受到他身上流露着一种属于领导者的掌控力和气势,给人可靠的信服感。
陆逢舟前去订了个卡座,安排好徐飞、叶楚楚和两个女生。
明白他们是初次来,他交代几人,千万不要喝陌生人递的烟和酒。
说话期间,穿戴整齐的服务生端着洋酒、饮料、简餐等过来,依依摆在整洁光亮的台几上。
不停有人过来和陆逢舟打招呼。有男有女,皆衣着不菲,气质不凡。
待他起身离席去洗手间,叶楚楚小声地问徐飞:“陆逢舟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她记忆犹新,开学期间,陆逢舟坐着顶级豪车进学校,被人拍下照片,发到学校BBS,呵斥其公然炫富的行为。不过相比仇富,大家更好奇他是哪家企业的公子。
徐飞说:“家里开酒店的。”
有个女生好奇:“什么酒店啊?”
徐飞摇头:“不知道。他没和我们具体说。”
他们宿舍很好奇陆逢舟家里是做什么的。但他并不想多谈家里的情况,只简单地说家里开有酒店。
过了会,田家齐过来叫他们去跳舞。于是叶楚楚拉着徐飞去舞池。另外两个女生跟他们一起。虽然不会跳,但他们会下意识跟着带感的音乐摇头晃脑,摆动身体,整个人逐渐放松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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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舟从洗手间出来。眼尖地见到徐飞、叶楚楚等人在舞池里玩的兴高采烈。
若非徐飞,他早回家了。待会还要送他们回学校,他便回卡座,身子陷在沙发里,松散而慵懒地坐着,取出手机,插上耳机,看哈佛商学院的金融网络课程。
一刻钟过去了,他抬眸,视线无意一瞥,看见一个美丽的女生和一名年轻男子在纠缠,二人相互拉扯。
他正要收回视线,孰料女生亦无意地看见了他,对上他的目光,女生面露喜色,踩着细细的高跟朝他走来。年轻男子跟在她身后。
“嗨。”女生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以为对方是来搭讪的,淡淡地回了句“嗨”,暂停视频播放,倒扣手机于台几上,上面两根细细的白色耳机线缠绕着。
年轻男子立在旁边,嘴角噙笑:“轻萝,这帅哥谁啊?”
顾轻萝语气不冷不热:“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年轻男子面庞白皙,是个五官端正的帅哥。他语气暧昧:“跟你有关的,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对方总是自以为很帅地撩自己,实则油腻,顾轻萝内心极度不适,又碍于陆逢舟在场,不好发作,只好当他不存在,转而对陆逢舟出迷人的微笑,“逢舟。”
陆逢舟看她,有点讶异她认识自己,“你是……”
顾轻萝有一瞬间难堪。很快露出迷人的微笑:“你忘了吗?之前你跟伯父伯母出席过我的成人礼聚会,在凯撒度假村国际酒店。”
高三回国,陆逢舟只参加过一次女孩子的成人礼聚会,是仁华企业顾董事长的女儿。他记性极好,哪怕对未上心的,都有残存的记忆。思及年轻男子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