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湛不再理会她,转过头去,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将身前的娇媚依人的小女子一把搂进怀里。
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把将她拦腰横抱而起,大步流星的往紫微宫的方向而去。
“既如此,便由你,好好伺候伺候本尊。”
他撂下的那句极其轻佻的话语,随着他的离开,消散在风中。
林洛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两下,心头愈加的发紧,那种不安,像是有一条巨蟒,将她浑身缠绕一般的压抑难挨。
她的目光游至檐角落下的几点梨花,那些梨花一直飘散到不远处的池塘里。
林洛看着站在池塘前的那几个媵女,她们的目光亦带着满满的担忧,瞧着赫连湛离去的地方,沉沉不语。
第6章 试探
一夜半梦半醒,睡不踏实。
翌日,林洛一大清早便见青词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脸上还带着又惊又惧的神情。
她的心头猛然一颤,隐隐觉得,自己预料的事情,许是发生了。
只见青词张惶无措,见到她就语无lun次的说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林洛将手指牢牢地攥住了锦被。
“昨天晚上,胡媵女……胡媵女被尊上给杀了。”、
*
一夜半梦半醒,睡不踏实。
翌日,林洛一大清早便见青词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脸上还带着又惊又惧的神情。
她的心头猛然一颤,隐隐觉得,自己预料的事情,许是发生了。
只见青词张惶无措,见到她就语无lun次的说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林洛将手指牢牢地攥住了锦被。
“昨天晚上,胡媵女……胡媵女被尊上给杀了。”
林洛虽预料到了一些,但此刻亲耳听闻还是瞳孔大震,恐惧瞬间席卷上心头,像是有一只大手将她的咽喉攥住,让她无法说出话来。
她强忍心头的惧怕,费力张口问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急切的青词话语破碎,疙疙瘩瘩:“奴也不知,昨日胡媵女还被尊上钦点去侍寝,却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却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惨死在紫薇宫外,身上的血都被吸没了,成了一具干尸。”
“我听人说,许是,许是昨日胡媵女惹得尊上不快……才落得这下场吧。还听人说……她身上的Jing血全被吸光了,只剩一层皮还盖在骨头上,实在是太惨了。”
林洛想着那个画面忍不住喉头一紧,干呕起来。
青词见状,知道是自己失言,连忙抽了自己这张笨嘴两嘴巴子。
她扶着林洛,帮她拍背顺气,安抚道:“都怪我这张笨嘴,就是藏不住事儿,夫人别怕,都是奴的错,不该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您的。”
林洛面色惨白,此刻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无比恐惧。
身旁的青词见她害怕至此,一边在心中责怪自己太过心直口快,一边又着急忙慌地试图补救:“夫人莫怕,奴听离牧使者说,这胡媵女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昨日意图对尊上不轨,她意欲对尊上使用断魂铃,这才被尊上处以极刑。”
见林洛垂首若有所思,青词继续道:“夫人,青词像您保证,只要您不去触怒尊上,您便绝不会有事。”
林洛缓缓抬首,看到青词满脸焦灼,她便能猜到自己当下一定非常失态。
可是这件事如何能让她不失态呢?
就算胡畔昨日是因为意图不轨而身先死,被赫连湛吸血而亡。
那自己呢?
赫连湛千辛万苦找来的极Yin之女,难道他会就此放过?
林洛勉强镇定了神色,对着青词认真嘱咐:“青词,这几日你便向外推说我病了,谁也不见,好吗?”
青词看着脸色依旧不佳的林洛,眉毛耷拉下来,神情满满的都是担忧。
“好的,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
日暮十分,天光微弱。
紫薇殿外,赫连湛一席绛色衣袍,独自凭栏,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心有所思的模样。
离牧走到他身后,恭敬回禀道:“主人,听说夫人今天早上病了,还对外宣称这几日都不见客。”
“哦?”赫连湛语调上扬,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侧脸上,看上去有种半Yin半阳的交叠感。
他并未转身,问道:“为何事病的?”
离牧直言不讳:“早上听闻了胡媵女之事,便病倒了。”
赫连湛凤眸微眯,语气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你说,她为何如此害怕?”
离牧躬身,战战兢兢道:“属下不敢妄自揣度,或许,或许是过度惊吓所致。”
赫连湛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亦或许是……兔死狐悲?”
离牧浑身一震,他素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