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湛转过身子,目光锁到黎子书身上,让他刚刚还在倒退的动作瞬间凝滞了。
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得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赫连湛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抬手,便将他掼在了地上。
一时间,尘土四溅。
黎子书一边抬起手抹去自己嘴角的鲜血,一边面对着吃不不见血的大魔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声音沙哑却一字一顿说地清晰:“你杀了我,你的宝贝夫人,也活不了了。”
赫连湛俯身,满脸怒意和杀气,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逼问道:“快说,怎么样才能解了她身上的蛊毒?”
黎子书被他扼的几乎要窒息,艰难吐字:“你这样,我……很难开口。”
赫连湛一把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松开他的脖子,怒气早已冲到了头顶。
他铁青着一张脸,沉声道:“快说!”
没想到黎子书突然讥笑出声:“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我还不如不说,找个人跟我一起陪葬呢。”
赫连湛的怒气值显然已经达到了顶峰,他眼中的Yin沉似乎要滴出水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本尊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黎子书面露一丝怯意,但须臾便换上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无赖模样。
“我信,但我这人,一贯脾气犟得很,若是我咬死不说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我开口。”
“呵,很好。”
赫连湛怒极反笑。
第22章 威逼
赫连湛将黎子书关了起来,黎子书才死活不肯说出解蛊之法,眼看林洛胳膊上的那条殷红的血色,在这几天慢慢蔓延,几乎覆盖了整个大臂。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吗?
林洛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格落在她苍白入纸的脸上,连同她的寡淡的唇色都显得格外无力。
这几日,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疲乏,想来是因为这蛊毒所至,她撩开手臂,那道血色的痕迹触目惊心,像是一只张开利齿的凶兽,正在将她整个人吞噬。
看这架势,自己还能活几天?
她举目四顾,赫连湛去了哪里?
这几日,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赫连湛好像前日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林洛转向身后的青词问道:“青词,尊上去了哪里?”
青词满脸担忧道:“尊上已经几日未归了,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赫连湛难道是不打算管她了吗?
林洛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苦笑,黎子书或许说的没错,赫连湛不会为女人动心,自己于他无非就是闲暇时可供玩乐的燕雀之尔罢了,顺则生,逆者亡,不会有任何特别对待。
之前,是她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自己在赫连湛心中会有一席之地,可赫连湛复仇心切,哪里会有心情来管自己的死活呢?
那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坐以待毙?
林洛不想就这么等死,她定了定心神,眼神逐渐变得凌冽起来。
入夜,云上清宫灯火通明,廊腰缦回,无数盏铜雁灯倏然点起。
林洛穿着一袭广袖纱衣,手持一盏光线充足的桔灯,轻声缓步地走在这回廊间。
她身后跟着青词,青词押送着一个手被镣铐锁起来的女子,那女子蒙着黑色的头罩,显然是不辨方向的,只好跟在她们身后走。
林洛一直走到回廊的尽头,面前是一扇偏房的雕花木门。
她轻轻抬手推开木门,一阵浓烈的血腥气味便扑面而来。
林洛皱了皱眉,继续抬腿往里迈。
里面昏暗无光,依稀有月光从窗格的空隙间洒进来,泛着幽蓝的暗光。
林洛摸索着将屋内的烛台点亮,这才慢慢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屋内烛火幽微,那个男子浑身是伤,被绑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奄奄一息间睁开了眼睛。
林洛提着桔灯一步步朝他走去,毫无血色的脸上,眸带寒光。
青词跟在她身后,将那个蒙面的女子一起牵进来,回身关上了那扇木门。
青词的语气露着些胆怯:“夫人,您确定尊上准许咱们这么做吗?”
林洛一脸漠然道:“他既然可以在这种时候一走了之,自然也不会干涉我做什么了。”
走到黎子书身前站定后,林洛居高临下的瞧着他,声音发冷道:“竟然受了这么多罪,也不肯说出解我身上蛊毒之法。”
“黎子书,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啊?”
黎子书半跪在地上,扬起布满鲜血和伤痕的一张脸,须臾笑出声来。
“妖女,你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罪孽?你助纣为虐,与那商纣王身边的妲己无异,罪行累累……”
啪——
黎子书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林洛一巴掌。
他瞳孔放大,满眼恨意的瞧着林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