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沈款款听见背后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同时感受到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腰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瞬间沈款款就意识到了抵在她背后的是什么。
一把枪。
她顺从地举起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大、大哥,一切好说,我的银行卡没带在身上...你看...”
背后的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闭嘴。把手放下。”
与此同时,一个大婶走了进来,从背后看,男人从背后搂着女人的腰,高大的身躯把女人遮挡得非常彻底,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女人似乎头侧靠在男人身上。
“啧,现在的年轻人哟。”大婶关上旁边的冰箱门,摇摇头走了出去。
沈款款的指尖略微颤抖,没有开口。
她在男人抵在腰间的威胁下慢慢走出了医院,坐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上车后,男人把她的手捆在了副驾驶后面,给汽车点好火,点了一支烟,开口道:“你知道商裕现在在哪吧?”
明明是疑问句,男人却是用的陈述句的语气。
沈款款不知道他的身份,男人的脸看起来平平无奇,哪怕看过一遍,也很难在第二遍认出来。
他上车后点了一支烟,车就停在这医院边,很显眼的位置,大概是有持无恐,有想和她聊聊的打算。
她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
男人看她没开口,也只是沉默地抽着烟。
还不开口吗?沈款款余光看见他的烟几乎要抽完了,心中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商裕是她的朋友,但她之前只知道商裕似乎在做一些很神秘的事情,大概率也是见不得台面的事。她对此一直没有多余的好奇心,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隐私。
直到昨天商裕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赶到他家,打电话的时候商裕的语气很平静,沈款款也没问什么原因,赶到了他家打开门却发现商裕浑身是血的躺在地毯上,地毯上还有一把手枪,他的肩膀上还有枪伤。
“帮我...”,商裕刚对她说了两个字便晕了过去,吓得沈款款以为他死了让她帮他报仇,结果一探鼻息,还活着。
沈款款帮他善后,处理好现场的痕迹后又把人带回了他的另一处住处。
她有他两个住处的钥匙,商裕给她钥匙时还开玩笑似的说要是哪天他被寻仇了就把他带到这个住处来。
沈款款一直以为他当时是在开玩笑,谁想真有这一天。
所以这个男人大概也是商裕的仇家?
就在沈款款这么想着的时候,男人开口了:“看来你倒是很义气,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开口。”
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平淡,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沈款款嘴角抽了抽,又不知道开口该说些什么,毕竟就算她求饶,看样子他也不会放了她。
男人探身从后座拿了块黑色的布,俯身捆在沈款款脑后,把她的眼睛遮盖住。
沈款款在男人俯身过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很好闻,她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想多闻两下。
“很好闻?”
没想到她的小动作被男人当场抓包,沈款款下意识尴尬地抿了抿嘴,但她眼睛被遮盖住,看不见男人的眼神,她也就没有开口。
男人启动了车子驶离医院门口,不久沈款款感觉到车身有些颠簸,不知道这是段什么路,看来把她眼睛遮盖上就是为了防止她记下路线。
沈款款在内心默默地撇嘴,就算不挡住她的眼睛她也记不下来,二十多年路痴可不是白当的。
想到二十多年,沈款款的思绪又飘远了,她会不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下?他把她的眼睛遮盖住,不像是要对她下手的样子,毕竟要真是想杀了她,何必多此一举呢,反正她早晚都会闭嘴。
越想越多,车身依旧颠簸着,沈款款虽然不晕车,但眼睛被遮盖住,手又被绑住,她竟然有了些困意,一旦有了困意,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她脑袋一歪,直接在副驾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四周漆黑,墙上刷着黑色的漆,她躺的床盖着的被子都是黑色,连拉起来的窗帘也是黑色的。
四周都是黑色让沈款款感到一种压抑和窒息,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她在颠簸的车上睡了过去。
她摸了摸手腕,上面还有被绑住太久留下的痕迹,摸起来有些痛,看来不是梦。
沈款款从床上下来,想去把窗帘拉开,却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扣着一个银色的脚链。
???
这算什么?她一时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她这是被囚禁了?谁做的?那个男人?
他囚禁她干嘛?难道是想用她来威胁商裕?
沈款款一边想一边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
“靠!”这脚链短了!她碰不到窗帘!
沈款款回头望向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