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屋洗了四五趟澡,刷了三遍牙,刷到嘴里都是腥锈味才停,皮肤一碰就痛。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想的净是那崽子泪湿脸颊强吻我的画面,闭眼又感觉嘴里塞了根坚硬滚烫的鸡巴,一下下操着我喉咙。还是睁着好,妈的,闭眼亏了。我忍着血液里翻滚的暴躁因子,试图想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结果还是有关易矜的。
高一下学年易矜刚转入华川实验三个月,每天乖的像只小狗崽,时不时凑上来舔一口我也不会太在意。上课我睡觉,他写作业,下课我睡觉,他帮我写作业、给保温杯换热水,还贴心地在魔王进班前把我摇醒。试想一位擅长浑噩度日、无所事事的不良少女伪装成照顾奶狗小弟的好大姐,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荣誉感的事吗?
蒋慕然看不顺眼我收的奶狗小弟,有事没事找借口逃课,跟我在小厕所天人合一。通常这时候易矜留在教室自习,他要做双份作业,闲得慌才会跑楼下小厕所撒尿,我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另一面被他发现。知道我是个龌龊的人和亲眼看见我做龌龊的破事是不一样的,后者会让我有种在林盛面前裸奔的操蛋感。
蒋慕然挂记我得重感冒,大发慈悲只让我高潮了两回,我头晕脑胀吸着鼻子,用他的校服外套擦腿,他抻平我的衣领,要像往常一样来个事后吻,低下头贴我的唇,我毫不留情推开他的脑袋,拒绝分享病毒。
他手贱揉乱我的头发,又捏了一把胸,嘱咐我回家记得按时吃感冒药就走了。我浑身发热脱力,两条腿被蒋慕然干得虚软打颤,抖索着双手系扣子,易矜出现了。潮湿小厕所残留的放肆性欲后的荒诞气味,随心所欲乃至半个乳房都露出来的衣衫不整,我他妈相当于绕着林盛裸奔了三天三夜。
像我这种人,缓解这类尴尬气氛的方法一般会是怒斥和逃避问题本身。看着易矜三好学生的模样,我强行维持表面镇定去摸烟,那时我还不会抽,一包烟留了两个星期,纯属心情不好叼在嘴里想事用,滤嘴被我咬得皱乎乎的,寒碜掉价。见他还杵在原地,我手一停,拧着眉就朝他吼,看什么看!滚回去学习!
易矜这傻逼有病,末了,他用平静单纯的目光注视着我,轻轻笑了起来。我问他笑屁啊,他说原来筱姐的嘴只让我亲。我看他别上学了,去医院查查脑子吧,偷听墙角也能脑补出这么多戏,谁特么只让他亲了神经啊!
我再也没有送他回过家,直到有一天他说自己被大黄狗咬了,卷起裤腿露出一截血肉模糊的小腿给我看,撅着嘴掉眼泪。以前他的腿又细又白,摸起来光滑细腻,稍稍用点劲仿佛能在指尖融化,现在伤成这副鬼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忍到学校的。我自己可以不美,但易矜不行,他是我的小弟。我火冒三丈地送他去医务室,准备等放学就去咬狗。我记不清易矜是不是又和我亲嘴了,他动不动就脸红,小小声地说我不疼哦筱姐,你陪我回家好不好。
我正有此意,我要拿棍子把大黄狗的牙打碎,腿打断,让它欺负易矜,放学铃一响我立马提着易矜冲出了教室。我们班魔王没资格让我停下复仇的脚步,她在后面追着,鞋跟噔噔噔夺命连环call,威胁我不回去就等着请家长吧,我不管,反正林盛也不会来。
等像火箭炮发射到小巷后我又萎了,我他妈怕狗,我什么动物都怕,易矜牵着我的衣袖说不怕啊筱姐,我陪你回家。他看起来有一种故作欢快的慌乱,我硬着头皮让他后退,垃圾桶旁的大黄察觉到危险靠近,应激跳开,脏兮兮的狗爪踢飞了一块红色石头。
我定睛一看,那上面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不是人血。我差点喘不过气,掐着自己脖子跑到电线杆旁干呕,眼前天旋地转。身后的易矜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他说他错了。我没心思琢磨,嗯嗯两声算作回应,乖啊不哭了,他埋进我肩颈里边抽泣边寻求安慰,软糯糯地道歉。
复仇大计无疾而终,后来我趴在课桌上玩他的手指,他的手真该切了摆在博物馆大厅展览,我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爱上他的游客,为了握住他的手不惜砸烂橱窗实施盗窃,激昂的红色警报声预告了我们的命运,我被关进警局,他被装进玻璃柜,多完美的幸福大结局。蒋慕然的手也是又细又好看,还他妈性感。易矜的我没舔过,蒋慕然喜欢夹我舌头,我一舔他鸡巴就硬。我盯着易矜不断颤抖的睫毛,含住他的中指,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地问:
那天为什么说自己错了?
他白皙的肌肤烫起一片绯红,不敢与我对视,我继续舔他,问他伤好了没有,不回答我就把他的手指咬断吞胃里,他嗫嚅着说好了,我提起他的裤腿粗略观察了一圈,总感觉哪里奇怪,那天校医好像提到过什么,我因为太生气给忽略了。校医说这伤看着不像被狗咬的,那是怎么弄的啊?
你他妈自己用石头砸的?!
哪个傻逼能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哦,我就可以,我收回傻逼这两个字。
他眼眶变得湿润,按住我的舌头不让我追问,求我不要讨厌他,他只是想要我陪他回家,亲亲他而已我下巴惊掉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