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将亮,那两只雀儿便不安分的在窗边跳来跳去。
依然是最吵的那只叫的最欢:天都亮了,还不去收拾人?!
十六眼皮一动,未曾睁眼,却是懒得与它多说,转身去摸身侧的方生:夫君,不起是舍不得我吗?
那柔软的手儿往身上一摸,下面的热棍登时就起了来,他窘迫的转面不去看她,可她偏要追过来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笑。
顶端分泌的液体被她用手指抹开,均匀的涂在整根上,方生怕脏了被子:这都已是白日,你不可再如此。
哎呀,可夫君这怎么愈发滚烫了?十六将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些许,又怎的......这么大了?
眼看他面上通红,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她翻身便跨了上去,将他完完全全含了进。半掩在被中的腰肢摇摆起来,直弄的木床吱呀吱呀作响。
不过片刻,方生就舒服的眯眼,双手自然的落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频率小幅度的顶弄。
夫君,快活?十六发出动人的叫声,低首望着他双眼。
那双剪水瞳在此刻蕴满春情,当真叫人移不开目光。他嘴硬不想如她的意,可那处溪谷将他浸润的浑身酥软,张口时答应的欢:快、快活,唔......可真快活......
惑生,他们在做什么?安静的那只喜鹊听着屋内动静,好奇的问。
咳......吵吵闹闹话贼多的惑生一下子安静下来,展开一侧翅膀挡住亭遇的双眼,没什么。
这一番云雨过去,天已透亮,生怕十六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方生起来洗罢就将药连忙煮了,没盯着母亲服下便又回房找十六。
推开门恰目睹她从水桶中出来,细腻的肌肤上水珠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无暇玉石。在她走到床边穿衣时,那些玉石纷纷滚落,落于地面化为雨滴般的水痕。
再好看也是妖怪。方生定了定心神,如此警告自己。待她将衣服穿好才过去:走吧,我们去刘老头那儿。
夫君这是要为十六出气?十六笑着歪头问他。
他先向外走:我答应了母亲。
这就是说,此行根本不是为了她......十六追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夫君想好怎么做了吗?
两人已走出院子,方生看着周围望过来的村民,把胳膊抽出来:放手。
她顿了一下,便又缠了上去,娇声道:不要,你可是我夫君。
在外人面前还是避嫌的好。他皱眉扯开她的手。
什么?十六难以置信的望向他。
为什么要让他说的那么清楚......方生抿唇,压低声音:你是妖怪。
她握紧双手,不再做声,也没有再缠上去,只那么静静的跟在他后头,目光幽怨的盯着他坚实的后背:夫君,十六好伤心。
妖怪也会被人伤到吗?
......双手再度握紧,她看着他自顾自往前走的背影,涌出水雾的眸子闪着红芒,转瞬即逝。
哇,他怎么能这么说。亭遇扇着翅膀忍不住落在十六肩头。
原来这就是小桃花心心念念的男人啊,惑生在上头飞,可让我这只不成器的喜鹊长见识了。
回山上去。十六不耐烦的指头一弹,惑生在半空接连后退,一直到看不见。亭遇赶紧扑棱着追过去。
刘老头家在村里另一处,因未成家,独门独户的很是凄凉。
方生上前叩门,里头传来声音,他推门带着十六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东西不多,刘老头就坐在小树下摇着扇子乘凉,眼见进来的是方生跟十六,他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心里猜测两人是否为了昨天的事而来。
刘叔,昨日......到了跟前,方生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回首望了一眼十六,却见她站在一旁,什么也不管的样子。他只好清清嗓子硬着头皮接着说:这是......十六。
昨天我们见过了。刘老头色眯眯的看着亭亭玉立的人儿。
她现在住我家,希望刘叔注意些,不要过去打扰她,也不要言语轻薄她。
我可是你长辈,刘老头不乐意了,就算他真是这么个人,被一个小辈当面说出来,他的脸怎么挂得住,你们别来烦我,别在我跟前晃悠就行了。
......嗯。再怎么说刘老头都是长辈,方生不敢起冲突,应下之后转身想带着十六走。
就这样?十六挑眉:夫君,你便就这样?
方生拽着她往外走:那你还要我怎样?
现在换她拿开他的手,我现在可是你的妻,我被欺辱,也是欺辱到你的身上,你
他并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方生蹙眉打断她,见她没有接着说,便眉目舒展开,况且,你是妖,他真要做什么,你也有法子对付他,不是吗?
回头看了一眼仿佛在看戏的刘老头,十六将目光转回他身上,这些年,竟从未发现他相貌生的如此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