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羞愤的脸颊通红,她此番行为,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侮辱,也彻底认清了她早已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他闭眸不愿与她再无爱意的双眼对视,却眨落了一滴泪:我、我、人妖殊途。
早已同床共枕那么多个日夜,如今才说殊途,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力掐着他下巴,将头抵在他额头,紧盯他躲避的双眼:那便是不愿了?
......气息暧昧的扑在他脸上,他红着脸咬着唇,眼泪滚滚而落,不去看她,也不说话。
十六松了手,后退几步。方生以为她要放自己走,脱离钳制便转身要下山,谁想腰上被一根树枝缠住,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不愿也无妨,那我便将郎君绑了做压寨夫君。
话落,那根树枝带着他飞进了山洞之中。十六紧随其后,于洞口布下结界,又传话让惑生亭遇守在周围,不要让别的什么来打扰她。
方生被扔进山洞深处,起身望了一眼四周,是那晚两人初次的洞中之洞,这里未曾变化,依然如那晚一般。而他此时身在的是铺着皮毛的石床,面前不远便是雾气朦胧的水池。
远处走道里依稀是十六的身影,他爬起来欲要躲藏,不料被突然出现在四周的树枝缠绕住手脚,大字困在石床上,半点也动弹不得。
怎么?你以为进来了还能走掉?十六上前坐在床边,扯下他发上束带,解开他身上衣带,指甲在他胸前威胁又诱惑的划动,唇边浅笑充满了危险气息,进来了,你的命跟身体,就都在我手上了。
十六......放、放了我......他心内此时十分惧怕她,想要远离她,然而身体却记得跟她时的感觉。她每划过他肌肤一寸,身体便颤栗不止。
发现他双腿间的反应,十六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郎君,怎么如此敏感?你不是还要我放了你吗?莫不成你口是心非,其实想要我的很?
不......我没有......本就被她束缚在床,只能任由她宰割,偏偏身体也不争气,竟对她的举动有了反应,方生羞愤的掉下眼泪,你放我走,我不想再跟你有瓜葛。且母亲独自在家,我不回去就没人照顾她。
她隔着衣服握住冲天的柱,攥着头部又捏又揉,见他咬唇脸上泛红,敛了笑意冷然道:既然不想有瓜葛,为何来找我?你不来找我,不就可以好好在家照顾你母亲吗?方天佑,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不能怨我,不能怨天,只能怨你自己。
薄薄的布料渐渐被他顶端分泌的液体湿透,他咬唇努力忍着也忍不住,不管是身体还是眼泪,都与她一起,违反他真正的意愿。
然一切确如她所说,皆是他自找,倘若当初忍住好奇不要进入山洞,便不会有往后之事。假如进去时忍住诱惑,便不会与她纠缠至今......
他认清了,也终于肯认命。所有决定全由他所做,后果也全由他自己承担:你、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十六将他的衣服完全解开,手轻轻握住硬挺的棒子,上下肆意玩弄着,四年前你已欠我一命,如今又加上云鹤两次,你总共欠了我三条。
哦,忘记与你说了,你的身体根本不值钱,被你拿走的金银财宝,你也要还我,她眼眸弯弯,笑的狠且媚,紧盯着他的双眼,那里因为她手上动作而逐渐布满情欲,还有你母亲,她好那么快,可全靠我用内丹为她养身,不然才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就生龙活虎。
因这最后一句,方生心头顿感震撼,甚至忘记问她最前面说的四年前是怎么回事。他克制着那不断涌向四肢百骸的快感,转眸将她好好看着,眉眼嘴角一一看过,原本他以为两人只是互取所需,顶多他多利用了一点,可没想到,她竟在背后还做了那么多。
你看看你,欠了我多少。十六不觉他心中变化,兀自低头轻吻他的唇角,粉唇带着花香,落下浅尝即止。
他还在看她时,吻就那么轻盈下来了,扑面是清冽的桃花香,触碰到的是温软。他因那个吻而心跳如擂鼓,定定看着她又染柔情的眉眼,内心中似有什么渐渐明晰。
然而未待他剥开理清,她便就松了手一下跨坐上来。
被熟悉的温热严密包裹住,他的身体顷刻就投了降,一直努力维持的理智也完全崩溃下来。他的灵魂仿若已脱离肉体,只能眼睁睁看着下身主动抬臀顶弄,一下一下不断深入。
那曾让他无比销魂的感觉再度回来了,令他主动闭眸喘息着在欲海中沉浮。昏昏沉沉中他豁然开朗,分开的这些时日,他独守空房,辗转反侧日思夜想的,不就是她吗......
自己是爱她的吧,其实一直都是爱她的吧......这般想着,方生渐渐回想起自己许多反常之处。他连白日里也会想她想的魂不守舍,做什么事都在想她的笑,想她的样子,想她说的每一句话......竟是真的爱而不自知。
悔之又悔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心,他望向她仍不见爱意的双眼,真挚轻语:我会还你,十六,我全部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