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陆nainai在看电视,闻言,分神看了他一眼,“谁呀?他家人呢?”
“岑姜。”陆嘉言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生怕nainai误会什么。
“那个小姑娘呀。”陆nainai叹息一声,“她也是个小可怜,跟你一样,爸妈离婚了,妈妈出去工作把她丢到舅舅家里。她舅舅舅妈好像回象州过年了,我听说她妈妈会回来啊。”
“不知道,可能她妈妈有事吧。”陆嘉言乍一听到岑姜的身世,有点不敢相信。
那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他以为会是在一个充满□□中长大。
以前只听她说过妈妈在学习上给她的很大压力,没想到她的压力远不止这点。
回想起她几次安慰自己,陆嘉言忽然觉得自己都不如一个女孩坚强。
相比之下,至少他身边还有nainai。
她伤心的时候又有谁安慰她?
陆嘉言自责的同时又很心疼。
她现在一个人在家该有多难过?
陆嘉言敛了敛神,拿起自己外套穿上跟nainai打了个招呼后走出了门。
外面寒风刺骨,陆嘉言把帽子套在头上,给岑姜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陆嘉言?”
少女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好像刚哭过。
陆嘉言脑子里赫然浮现出很久前看到的那一幕,少女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有点疼。
“嗯。”他说:“你吃饭了没?我和nainai在家里吃火锅,买了很多菜,你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吃一点?”
“我不去了。”岑姜的声音很小,听不出情绪,“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出来吧。”陆嘉言懒懒地道:“我nainai最讨厌浪费了,我都跟她说请个同学来帮忙,你不去我不敢回去。”
“你………”岑姜一开口便哽住了,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呀?”
少女的声音里有强忍的哽咽,陆嘉言听了很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啊。”他说:“今天nainai派我出去买菜,买多了,她把我说了一顿,这不找你帮忙嘛!”
电话里陷入了冗长的沉默,良久,岑姜才开口:“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陆嘉言悄悄舒了一口气,“行,不着急,你慢慢来。”
不到五分钟,陆嘉言面前的别墅大门被人打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陆嘉言失笑了一声,“有这么怕冷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岑姜两手插在口袋里,闷头往前走。
带着鼻音的怼人的话,听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陆嘉言走过去,在她的帽子上狠狠的揉了一把,语气吊儿郎当,“我怎么了?我身体好,你那是缺乏锻炼。”
陆嘉言无论天气多冷都只穿两件衣服。
“我不需要锻炼,我有衣服穿。”岑姜说。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衣服穿呗。”陆嘉言跟在她身后悠悠地道。
“我可没说。”
“你就是这意思。”
两人伴着嘴很快便到了陆嘉言nainai家。
到门口岑姜才感觉到了拘谨,同时又很感动。
虽然陆嘉言否认,但岑姜觉得他肯定知道,不然大过年的谁会随便喊人到家里吃饭呀!
“欢迎姜姜来我们家过年。”陆nainai特别热情,“今完我们吃火锅,但是要自己动手哦,快来厨房把菜端出来,马上就可以吃了。”
“谢谢陆nainai,打扰了。”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岑姜把衣服围巾脱下来放到沙发上,然后起身去厨房帮忙。
陆嘉言到家之后直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
“言言,快点来动起来。”
陆nainai喊了一句,少年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帮忙。
菜全部端上桌之后,岑姜才发现陆嘉言一点也没夸张,菜很多,多到他们三个人可能都吃不完。
外面烟花爆竹的声音不断,室内三人吃着火锅,有说有笑。
不知道为什么,岑姜很想哭。
虽然不是跟家人一起过年,但这好像是她这几年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了。
陆nainai拿出一瓶珍藏了多年的红酒让陆嘉言打开,“今天过年,nainai允许你们小酌一杯。”
陆嘉言去橱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在给岑姜倒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你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岑姜回答的有些不确定。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在他们眼底晕开,似乎都想起了岑姜喝饮料喝醉的那晚。
陆嘉言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一抹调侃,“你确定?”
“确定啊。”反正她今晚就是想喝。
陆nainai光顾着烫rou没关注两人的互动。
陆嘉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