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介意,有什么想继续说的?”瞿溪川有耐性地等她耍花招,眼中的深邃都快把她溺淹在这一片情.欲里。
俞月闭嘴了,她不是在撒娇啊!
“姐姐怎么不说了?”瞿溪川撑着头,绵长的呼吸摇动着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难不成前戏完了,那么我们接着下一步骤?”
“别!有的有的,其实我有许多毛病的。”
“嗯,说吧。”
“我讨厌吃汉堡下层的面包,它们又皱又难吃。”
“我讨厌冲泡的茶水里有茶叶渣。”
“我讨厌指甲油沾到外面的瓶盖上。”
“我讨厌袜子里莫名出现的小石子。”
俞月甚至连她招蚊子这一点都拿来凑数了。而且越说越羞耻,这种事拿上床说简直就像在撒娇一样,情侣生活一百问啊,有没有!
但话总有说完的一天。
此时的俞月没了话,睁着一双眼和瞿溪川互瞪,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这副模样让瞿溪川轻笑出声:“看来姐姐说完了。”
他伸长手,啪嗒关掉了床边的灯,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俞月更急了,两只手在靠床的墙上胡乱摸索,抓到了一块布料。
“姐姐,你现在抓的是我的睡衣。”
是他的袖子!
俞月慌张地松开手,一个凶猛如野兽般的身躯压下来,一秒两秒三秒后又慢慢退挪。
果然还是舍不得。
俞月还在愣着,一张厚实温暖的棉被就罩下来,他的身体再次靠近,一双有力的臂膀隔着棉被锢紧她的身体:“别动了,好吗?”
这副可怜的语气是从哪来的?明明过分的就是他。
瞿溪川的头凑近,与她枕在同一枕头上,温热的呼吸穿进她的脖颈里,弄得她痒痒的。
“晚安,姐姐。”一个轻若浮羽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真想好好睡一觉。”声音缱绻懒慵,带着无限依依。
房间里静下来了。
“喂,瞿溪川。”俞月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嗯,我在。”他的手臂紧了紧,就像怕黑的小孩抱紧怀中的大布偶一样,俞月隔着柔软的棉被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就这样,没有其他动作了吗?
原来睡觉就是睡觉吗?
俞月裹在棉被的身躯有如毛毛虫一样挪动着,想与他拉开一点点距离,细碎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被无限的放大。
瞿溪川一下又把她捞回来:“姐姐是在期待其他事情的发生吗?仅仅做到这种程度满足不了姐姐的,是吗……”
俞月全身一僵,瞬间冻住,不敢再乱动。
他叹了一声,真的把她吓惨了。
瞿溪川绷着声线说:“好好睡,别乱动了。”说完,手指捻了捻棉被,将它在往上扯,盖住她的脖颈、耳朵。
最后一点能触碰到她的地方,也被他自己隔绝了。
一夜无梦。
***
第二天,阳光从透明的窗户中穿进来,闪烁的光斑在他脸上轻灵地跳动着。
瞿溪川眼皮子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前霎时一片白。
太阳已经升得那么高了,他越过无数个凌晨直接在白天醒来,长时间的睡眠让他的脑子产生愉快的多巴胺,身体的机能得到重启后变得活力充沛,他有点不熟悉Cao纵这样的身体。
他低头垂眼,看见棉被中间凸起一块,缩成圆圆的一团,一动不动。
不怕闷坏吗?还是说郁闷上了?瞿溪川弯起眸子,手按在中间凸起的位置,拍了拍,棉被直接陷下去了。
嘴角翘起的弧度也随着平了下去,从春暖花开到Yin雨骤聚不过一瞬。
是空的?
她走了吗?
也对,走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摸摸床单,没存留一点温度,嗯,已经离开有一点时间了,果然该用更粗暴的手段留住她吗?瞿溪川眯起眼。
“哎呀呀!又让她逃走了。她真会逃,是不是?”烦人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瞿溪川抬头盯紧挂在墙壁上的画,清晰的图案在他眼前一点点地变扭曲。
烦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为什么不把她锁起来?折断她的双腿锁起来,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吧?”
“你以为揭开真面目后,她还会喜欢你?”
“在你的世界里,她有很多很多好朋友,能依靠地可不止你一个人啊。”
那声音Yin毒地笑着,肆意嘲笑他的天真:“真无能啊,不如把她让给我吧。”
“只需要一条细细长长的铁链就能……”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她是我的!
“滚。”瞿溪川抄起床上的枕头砸向挂在墙上的画,枕头拌到电线,拖着玻璃罩的台灯往地上摔,碎了满地的银色玻璃,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沙滩上漂亮的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