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陷下去就不错了,真是没话找话。薏苡不屑地嘟了一下嘴。
柳纡荥看来就是她还在发脾气。他原想把话说破,再哄回来,但是这最后一层,撕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同于以往。
这次……也许是真的……该坦白了。
“你出去吧,既然能用钥匙开门,锁上也可以吧?”薏苡还是这么平静,柳纡荥反而慌了。
“薏苡……”想到昨天发生的,柳纡荥才深吸一口气,突然化作一笑。“看我,还是先抱你去泡个澡吧,我放好了水,现在李民生也走了。”
薏苡依旧闭眼,钻到了死角里。他明明两次想死,还是两次都招惹上了她,这和上一世又有什么不同?
这次,绝对不能原谅得太简单了!
“薏苡……”
等等没有动静,难道真睡着了?柳纡荥掀开被子,直愣了一下。玉色的曲线起伏,几个小时还在的吻痕,都让柳纡荥咽了一下口水。
“薏……”“还没看够,不是泡澡吗?”
“哦,我准备了药浴。”柳纡荥立刻回神,反应过来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陆薏苡顺势环住柳纡荥的脖子,咬耳轻提:“杀你都便宜你了,伺候姐好一点。”
纡荥眼前一亮,把人一裹带进了主卧的浴室。
直到把人放进池里,瞬间做出不过脑的一招:再把外套也脱了。
薏苡皱着眉,浑身无力地看着他:“你也不怕药气冲了胃。”
柳纡荥凑近笑道:“我记得我们浴室做过最激烈的一场,也是在水里,第一次我们像正常夫妻那样,随水沉浮。你也闭着眼,专心享受其中。”
嘴角的轻吻,柳纡荥沉溺其中。
陆薏苡推人一步,冲口而出:“他妈的柳纡荥你眼里只有你自己,现在还在想着这种事!”胸口起伏,恨不得把这人溺死在池边算了。
“过去是这样,现在……”真是气死她了!道歉呢?她只要一句道歉,她只要知道这个人——只是情不自禁地再次找上她,而不是为了找到她再死在她面前。
“柳纡荥,你真的懂过我吗?也是,皮相之爱嘛,我这个附庸还是不值得你低头是吧。”
“你真的,有错过吗?”
纡荥望着薏苡眼中闪过的亮光,深愣了一下。
只有薏苡,依然怒瞪着他。从头到尾,都死不悔改的这个人——从来不会道歉的他,这一世依然如故。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只等着对方的妥协。
这次没有云泽,也没有杨梦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到了懒得吵架的程度。
柳纡荥微一拧眉,头都不回出去把门甩上,只听“嘭”的一声。
陆薏苡气得脸都绿了。
“柳-纡-荥!”
***
陆薏苡在自己房里冲洗干净,出来时,终究不放心地贴在柳纡荥的门上细听。直到没有动静,才气冲冲地离开。
柳纡荥才闷哼出声。
二十八天!好歹多熬了一天,没有在外面露出虚弱的一幕。
这座房子柳纡荥特意设置了不隔音的地方,也是这样,他才能放心外面的风吹草动。
也是因为如此,敌人只要靠近,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无疑。
“阿律!”柳纡荥还来得及嘱托,“我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
“是!”
这力量冲破的重组感,柳纡荥知道已经和上一世不同,他并非忍不住。比起每一寸都要被烧断裂的疼痛感,目前他可以忍着不发出声响。但是——
身体像被拆成了数十块,无角龙,还是蛇?柳纡荥房里也没有镜子。
“我不是怪物……”
母亲,姑祖母,为什么要否定他?他只想——所有人的命都拽在他的手中!
他有这种欲望,什么识时务都是假的。
“为你的父亲报仇,为我们一家人报仇!”母亲说。
“我要培养你,成为他的对手,把他的头祭在我的坟前。”那个女人说。
他不就一个都没做到?
谁命令他,他死也不能让那个人如意;谁背叛他,亲弟弟也能亲手扼杀;谁爱他……
尾巴已经拖了出来,颜色赤焰,没有打破结界居然也可以异变。
“我不是怪物,我也不是龙。”
脑中清晰印着。
那个陌生又熟悉,城中压着的封印,心里怀着无比的憎恶与不屑!
他恨!
“你为什么忘不了,你为什么不愿意为我留!你不是说过不会丢下我——”
“阿崛!”
青影一闪而至,伸掌就将那觉醒之意当头敲下。青衣的面具之人是站在一边喃喃自语:“难缠到要让我出力到底啊,真不愧是……宗主。”
青衣转面:“还有你,小辈。对你的岳父大人还真是忠诚。”
“伯父……”阿律黑暗中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