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武川被许广成的笑容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怀疑——”
“繁殖是雄性的本能,尤其是在儿子已经确定无法为陈家延续血脉、而妻子也已经绝经不可能再生育的情况下,”许广成说,“不要低估了人类的黑暗面!”
“说得好像我和你已经不是人类一样。”
钟武川吐槽。
许广成说:“理论上讲,我们确实已经不算是人类。”
正说着,李明山等人相互扶持着从扭乐镇的入口处走来,面色憔悴,步伐迟缓。
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说:“小武哥,你和姓许的下山的时候没遇上什么怪事吧?”
“没有,”钟武川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们遇上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下午的时候山风有点大,容易引起幻听,担心你们被风吹树的声音吓到,以为是撞上Yin兵过境!啊哈哈哈!”
李明山一行人故作开朗地大笑,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慌。
许广成也不拆穿他们,慢悠悠地说:“确实,下山的时候风有点大得可怕。乍一听好像古战场打仗。”
“我就说嘛……哈哈……你们没事吧!哈……哈哈!”
李明山的笑容僵硬得让钟武川怀疑他的皮肤会石化肌rou会掉下来。
“没事,我们怎么可能有事。”
许广成指着派出所的方向,说:“对了,今天下午观音庙闯进几个奇装异服自称是剑修的神经病,被警察带回了派出所。”
“什么?!”
李明山等人闻言面色大变,甚至顾不得在许广成面前装大佬撑面子,转身就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钟武川见状,问:“他们干什么去?”
许广成说:“接恩人回家。”
……
……
回到钟家,许广成立刻找到钟父:“伯父,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
钟父刚刚打完麻将,正在哀叹今天又输得厉害。
许广成说:“我想知道钟老爷爷的祖坟在哪里!还有,钟家的祖屋在哪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下来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
钟父露出戒备神色,虽然许广成是儿子的好朋友。
许广成说:“因为我怀疑扭乐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都和传说中的钟家宝藏有关!”
“钟家没有宝藏,根本没有宝藏,”钟父说,“全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年轻人,你别多想!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钟家并没有留下实质的宝藏,钟家宝藏的传说都是子虚乌有,但是钟家从永和年间在此处定居,到现在已经一千六百多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是吗?”
许广成的话让钟父的眼中流过一抹叵测。
他看了眼一旁的儿子,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钟家到底是为了守住什么才在一千六百多年前举族迁居到这个小镇,建观音庙,并且历经一千六百多年的变迁都不能离开!”
说到这里,他缓了口气,说:“阿川带我参观过观音庙,我们一起看了观音庙的基石,最初供奉的三个泥像,还有新进复原的壁画。”
“这……这……”
钟父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对钟武川说:“小武,你的这个朋友很不简单!”
钟武川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老许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不,我说的不简单不是普通的不简单,而是——”
钟父站起,对许广成说:“钟家确实有一些秘密,这点我承认,可惜你不是钟家人,你没资格问我钟家的秘密。”
“如果事关你儿子的性命呢?”许广成反问。
“你说什么!”
钟父和钟武川都异口同声。
许广成说:“在真相还没有明朗的现在,我不介意对整件事报以最恶毒的揣测!”
“最恶毒的揣测吗?”
钟父想了一下,对许广成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儿子说。”
“爸,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吗?”
钟武川一头雾水。
许广成却说:“好,我先出去。”
钟父等许广成出去以后,对钟武川说:“你这个朋友真不简单,居然能靠着观音庙的基石倒推出那么多,他或许能把你从钟家人的责任中解放出来。”
“嗯??!”
钟武川满脑袋都是黑人问号。
“所有的事情都要追溯到一千六百多年前。
永和八年,一代枭雄武悼天王冉闵战败被杀,数十万部属不分男女几乎全部随军战死,只有少部分人逃了出来,渡过长江,来到南方。
当时的南方有东晋政权,作为流民的他们不敢触犯东晋统治者,但又思念主公,于是在荒无人烟的扭乐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