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哥哥完全应付不来的,那就非他莫属啦。话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身形,步态都有点像?”
卢清晓赶紧点点头,承认他第一次来布店的时候,就把青鸳看成绫影了。
不儿抿嘴一乐,但没再往下多说什么。
船舱里的气氛有点尴尬。绫影有些疲惫的倚着舱壁,双目微翕似乎在想心事。青鸳知道卢公子把他推进船舱是为了让他借着机会跟掌柜诉诉衷肠,早点消除芥蒂。只是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绞着手指尴尬的坐在那里。忽听船头传来朱鹮欢快的喊声:“快看!有白鹭!”
青鸳揭开布帘随着朱鹮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确看见几只白色大鸟在莲叶间追逐嬉戏。那大鸟身颈洁白,翅膀尖部确是漆黑,似乎不是白鹭。青鸳刚想纠正她,却见绫影正看着自己,摆了摆手:“没事少说话。鹮儿高兴就好,你管他那是什么鸟。”说罢他伸手把青鸳拽到自己身边,揉揉他的头,接着说:“我知你心急,但是也得分清场合。好在卢清晓不是个多事之人,不然你这一通乱喊,自己是痛快了,我的费多少口舌去给你把话说圆了。”
青鸳眨巴眨巴眼睛,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诶呀,我没怪你啊。我这条命都是你换回来的,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只是以后有什么事儿私下说,记住了?”
青鸳重重的点点头,又补了一句:“换命的事儿。不许提。”
绫影了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自己又靠回了墙上,继续休息。青鸳从包裹里抽出一条毯子给绫影仔细搭好,然后走到船尾,冲着卢清晓拱手一拜,以示感谢。清晓和不儿见这一对儿难兄难弟冰释前嫌,自是高兴,便开始讨论游湖回去去哪吃饭的问题。
清风拂过,带来阵阵荷花香,扁舟微摆,激起连连水波漾。
悠闲自在了几天之后,不儿开始着手处理落梅寨的事情了。自上次跟梅曼楠状元酒楼一别,自己一直没去找她,主要是碍于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家,带自己去寨子里探访。虽然哥哥说直说便好,自己却觉得不免突兀。但是一直这么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干脆去碰碰运气吧,想到这里,不儿整理好衣服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之后,又向花檐邸店走去。
到了邸店的时候,正赶上梅曼楠准备去采购一些京城里的货物,好带回边关。梅少寨主清点完手中的单子,看见不儿在邸店门口探头探脑的,觉得还挺高兴。她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小丫头,怕她不再来找自己呢。不儿见梅曼楠冲自己招招手,赶忙欢快的跑到她身边坐下,好奇的问道:“怎么这多单子啊?少寨主准备去置办货物?”
梅曼楠点点头,然后把单子递给不儿说:“绫姑娘对京城比我熟悉的多,正好给看看货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儿接过单子大概看了看,表示大部分都没啥问题,就是有几个不太对。随后拿起了桌上的笔,在她觉得有问题的条目旁边加了不少注释。四五张单子都改完之后,又从头到尾细细查看了一便,才交还给梅曼楠,顺便解释道:“我稍微改了下采购的顺序和路线,能少绕点弯路。另外,这单子上这么多药材,可是为落梅夫人调理身子用的?”
“正是。家母头疾缠身,已有数年。我已倾尽所能为母亲求医问药,各路大夫也看过不少,但是仍不见好转。绫姑娘可有什么良策?”
不儿心想,我从师父那学来的那点歧黄之术,只够给哥哥熬点顺气的药丸,你这疑难杂症我可治不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梅曼楠也没多言,只是吩咐手下人拿着不儿改好的单子去购货,自己却留了下来。等到手下们都出发了之后,她拉过不儿小声说道:“绫姑娘,曼楠有个不情之请。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又见姑娘身怀闻味辨香的绝技,想请姑娘随我去寨子里,助我查清那窝藏的造假之人。”
不儿一闻,心下大喜,但又不想答应的太过痛快,便答道:“落梅山寨距此千里之遥,不儿还得先问过家里的意见才行。不知少寨主准备何日启程?”
“这两日采办完货物,大概后天出发,绫姑娘可是方便?”不儿略微点头沉yin道:“嗯…不儿也想同少寨主同去,共赏大漠风光。只是这千山万水,怕是哥哥不同意…梅少寨主可愿陪我去铺子里,拜会一下哥哥?”
状元楼宴之时,两人聊了不少事,梅曼楠也算是东京常客,对那妙手裁缝的传闻也听了不少,如今得知不儿便是绫记布坊的大小姐,说不想去布店看看,一睹绫影真容也非如此。现既然不儿提出邀她去家中坐坐,梅曼楠也觉得既然要把不儿借走,总要和人家大哥打个招呼,便答应下来,和不儿相约次日去布店拜访。
翌日不到隅中,梅曼楠便带了个随从来到绫记布坊门前。
门外熙熙攘攘,游人如织,铺子里宾客也不少,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青衣男子从堂里快步走出,到了梅曼楠面前,他拱手一拜,微笑道:“梅少寨主大驾光临,怎奈今日铺子里客人实在是多,失了远迎,失敬失敬。还请两位随我来吧。”
梅曼楠也不是讲虚礼的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