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眼力倒是不错嘛。”
卢清晓没吃他这套,只是琢磨着,没想到蜀地天虹蓝涧堂的堂主,年纪这么小。
绫影似乎心中记起了什么,看向星若问道:“司马堂主那么急着招你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星若不愿当着卢清晓的面议论自己门内之事,便瞪了他两眼。卢清晓知趣的摆摆手,跟绫影打了个招呼,就离了客栈去镇子里溜达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每年年终都有比武排辈的事儿嘛,本来按照以往的规程,分分队伍,排排日子就完了。可是不知道那白潋的老头吃饱了撑的动了什么歪心思,非说今年要加上鱼跃之战。每个组打出来的人,要跟我们几个过招。还搞出了一大堆的规则道理。说完之后吧,还一呼百应了,大家都闹着要这么干。你知道的,大哥那个人一向是墨守成规惯了,这种别出心裁的事儿他最是应付不来。才火急火燎的把我喊回去商量对策。”
星若说到这,想明白要不是冯越泽冒出这么个馊主意,卢清晓哪有什么机会陪着绫影一路从汴梁行至大漠,还说出什么日夜相伴的鬼话,心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绫影倒是觉得这白潋堂主的主意其实不错。天虹门也是蜀地的一个大门派了,门下弟子有几百号人,平日里有机会亲眼得见几位堂主真身的就不多,更别说动手过招了。他这么一搞,倒是个振奋人心的好办法。不过倒真是苦了司马贤这个棒槌脑袋了。
绫影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又问:“星若,你们天虹门没有门主已经好多年了吧?既然司马堂主一直代理门主之事,他干嘛不自己做门主呢?他当了掌门,这些破事他不愿意干,不就可以不干了么。”
星若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回答道:“这事儿我早就问过啦。大哥说,他才不去做那领头的苦差事呢。我们几个都是堂主,平起平坐,只要老掌门的牌位立在那,就能起到制衡我们的作用。况且一门之主诶,那是从武功到德行,往小了说你得能服帮众,往大了说你还得能服江湖。哪那么容易啊。”
星若刚刚说完,绫影就一拍桌子,兴奋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司马堂主,才是大智若愚啊。 ”
说罢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白鹭,小白鹭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他使劲点头。星若有点不明白想追问怎么回事。却见绫影摆摆手说回来再跟他解释,旋即整了整衣冠,披了件外衫,带着白鹭策马扬鞭向落梅寨飞驰而去。
此时的落梅寨,气氛异常凝重。烟沙堂中,落梅夫人手持碧玉权杖,身披黛色长袍,正襟危坐。少主梅曼楠端坐其右,不儿带着朱鹮坐在曼楠身边。五个副寨主杨灵跪在正中央,谈欣和金玉珍一左一右立在她两侧,剩下的沈惠和袁悦夕则坐在自己平日议事的位子上。昨天不儿和朱鹮连夜赶回来之后,直接去见了梅曼楠,把绫影分析的情况原封不动的转告了一遍。梅少主听完自有醍醐灌顶之感,对绫影也多了几分好奇。今天一早二人不敢耽搁,早早就去落梅夫人那禀告一番。落梅夫人听完淡淡一笑,觉得这墨黎谷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除了这个胆大心细的大小姐,还藏了这么一个洞若观火的绫先生。
梅寨主虽然觉察出自己手下这几个人不安分,却真没想到她们肆意妄为到要把自己的落梅寨变成她们的囊中之物。而且不论是谈欣还是金玉珍都是跟了自己十来年的老部下了,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最近身体不好,她们就想取而代之?想到这里,纵使落梅夫人一代英豪,也但觉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令人胆寒。
不过也正如绫影所说,她给了谈欣一天的时间,让她去跟金玉珍查账,确实是个套。她也希望这几个部下能念及旧情,不要一错再错。若她们查到最后,把责任都推到方若佳身上,放过杨灵,自己也给她们准备了几个退路。毕竟相伴多年,落梅夫人觉得也还不到恩断义绝挥泪横刀的时候。就在烟沙堂上摆好阵势,谈欣准备汇报寨主吩咐的所查之事的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进来,说是寨子门外有人求见。来者是个白衣公子姓绫名影还带了个仆从。
落梅夫人浅浅一笑,看向不儿。不儿起身向夫人一拜,解释道:“正是家兄。多半是想出了什么线索,特来拜会夫人。还请梅寨主一见。”
落梅夫人沉yin片刻,想到这来者便是琴圣的外孙,有了几分好奇,她余光扫过女儿的神色,向丫鬟吩咐道:“请进来吧,我也想见见此人。”
不儿谢过夫人之后,跟曼楠交换了个眼神,两个小姑娘各怀心事,都向门口张望。
半盏茶的功夫,就见绫影带着白鹭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落梅夫人遥见此人二十来岁的光景,却是一头华发,若跟不儿站在一起,乍一看不似兄妹倒像是父女,便下意识的觉得,这多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绫影进了烟沙堂,向落梅夫人和梅曼楠各行一礼,道:“绫影见过落梅夫人,梅少寨主。此番贸然来访,确是有事与夫人相告,还望夫人见谅。”
落梅夫人见绫影一副广袖宽袍的文人打扮,便笑着说:“绫公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