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三不知。”司马贤又补充道:“现在应是被冯老带走问话去了。”
星若一听展宣被老头叫走了,心里头有些慌,翻身就要下地,被司马贤一把揽住:“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展宣怎么样了啊。老头本就气他,现在又把他叫走,谁知道要下什么手。”司马贤还没顾上解释,便听有人叩门,那人边敲门边说:“堂主,绫先生求见。”
星若闻言一怔,愣愣的看向司马贤,问:“他刚说谁求见?”
司马贤按下心头瘀滞,冷着脸答:“就是你天天念的那人。”
星若又惊又喜,脸上浮出藏不住的欢悦,他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去外堂,一把扯开房门,果见绫影华发白袍立在门前,冬日暖阳披在他身上,散出点点柔光。绫影看星若就穿着件薄衫冲了出来,赶忙跳进屋里,除下外衣给他裹上,责备道:“发什么癔症,赶紧把衣服穿好! ”
说话间司马贤也出来了,把怀里的夹袄塞给星若喝道:“穿好再出来! ”星若抱着一堆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往内室里走,惹得绫影频频催他。绫影劝走了这小祖宗,忙回身对着司马贤拜了一拜,道:“昨夜匆忙,未能拜会司马堂主,还请见谅。”司马贤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人。这人二十多岁的光景,一副知书达理的文人模样,头发花白,气息听着有些不稳,似有隐疾。
司马贤回礼道:“绫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不知夜上我天台,所谓何事?”
绫影觉出他话中有刺,也不想计较,只是问道:“司马堂主可知墨黎谷?”
司马贤略作沉yin,答:“玉箫竹筒,手眼通天?”
绫影点点头,说:“我从墨黎谷那,得了些消息,说虹门异动,年关之时,要防调虎离山。司马堂主,可有头绪?”
司马贤听到调虎离山四个字,心中咯噔一下。他为寻星若,违了诺言,虽出天虹,但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回来之后也没见什么异常之处。他想了想,说:“虎,是指我?”绫影定定的看着他,算是肯定了。
司马贤又说:“我确与冯老有旧约,不做门主,不离天虹,但这事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绫影问他:“堂主昨日离开虹门有多久?”
“一个时辰。”
“都谁知道你离开?”
司马贤思索一番,答:“冯老,秋堂主和魏熙。”
绫影又问:“你离开之后,门里还有何人?”
司马贤摇摇头,说:“赤峡和蓝涧两堂的人都在山上,门里留下了白潋和水色。但是具体都有谁,我不清楚。”
“魏熙是谁?”
司马贤答:“是蓝涧堂的人。他跟星若一起去寻曹展宣,走丢了之后,回来报我。”
曹展宣的事,绫影昨天已经听张远说过了。他凝神沉思片刻,道:“看来这离山之计,就出在他们二人身上。”
司马贤闻言道:“既然如此,此刻他们应该在益寿堂里,去问问便知。”说完拔腿就要走。星若从里屋冲出来道:“大哥且慢! ”
星若边换衣服,边将屋外二人的言语听得真切,可是无论展宣还魏熙都在他身边待了好几年了。曹展宣跟司马贤不同,什么时候都陪着个笑,任由自己胡闹。等折腾够了,他再默默上前给收拾摊子。魏老七则是个人Jing,蓝涧堂里就因为有了他这么个活宝,终年欢声不断,笑语不停。如今云翳竟暗指他两人藏有祸心,星若这心里头是百转千回,他冲出去拦住了司马贤,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马贤猜出星若的心思,道:“我知你与他俩交情不浅,可昨日之事,也因他俩而起,总得问清个缘由吧。”经
大哥这么一说,星若突然道:“那白潋老头呢?最开始,是他伤了展宣,展宣一个人去屋里休息。冯忆诚来送解药的时候,发现展宣不见了,才拉着魏七到处找啊。”
司马贤道:“你对冯老一向心存芥蒂。我就是因为与他有约,才不离天虹。那他还把我调出去做什么呢?”
星若瘪瘪嘴,答不上来。绫影走上去拍拍星若的肩膀,然后对司马贤说:“还请司马堂主,带我们移步白潋堂吧。”
益寿堂里冯忆诚正陪着爹爹把曹展宣从头到脚查了一遍。白潋堂主锁眉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曹展宣答道:“我只记得跟蓝堂主说过话以后,心里想着来找忆诚讨些解药。还没出屋门,就觉得困倦难耐,好像就睡着了。然后一觉睡到今天天亮,我醒来就看见魏七一脸瞠目的样子,被他吓了一跳。”
魏熙在旁边插嘴道:“能不瞠目嘛!您老人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大半天,是梦游走了不成?”
冯越泽心里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到底是谁平白无故的来这么一出闹剧?折腾到最后,丢了的人也都回来了,跟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转瞬间,他又想到了之前儿子探过的山洞。那洞被人翻开不知寻走了什么,后来又给遮盖好,也是想隐匿行迹。冥冥之中,似有什么Yin谋诡计在这秀丽山川之间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