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励明远。
意味不明地“喔。”了一句,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再没有提起。
小姑娘也就是上小学的年纪,可能由于体质问题,没有刘小寒清醒的快,方长给人解开绳子,把小孩抱在怀里。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严肃地想了想,又把小孩递到刘小寒的面前“你先抱一下。”
刘小寒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小孩抱在怀里。
方长掏出手机,在地上找了一圈,最后把手机放到了光头的身边,悄声背对着刘小寒,对手机下指令:“按照他们这些人的交易记录,能追溯顾客来源找到顾客吗?”
手机:“正在确认中,确认完毕,可以追到所有顾客的个人信息。”
那就好办。方长果断道:“把这些视频截取一些能看出来,但是不过分的截图,加上能够证明交易的记录,拷贝一份,发给这些‘顾客’周围全部的社交关系网。”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虽然这句话用在这群人渣上面并不恰当,但是说明的问题却相同。
没有这些心理畸形的买主,这些人渣也不至于拍这种视频去祸害这么多的人。
要说对方不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有谁会花一百多刀去买个小成本电影?买主能花这么多钱,恰恰说明他们就是知道了这些影片的真实性,他们就是为了看真实的,才花钱买的!
这绝对不可能仅凭一句‘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的。
这些拍视频的人渣会受到属于他们的惩罚。可方长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些买家,让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人模狗样地生活在人群之中,等待或者寻找下一个能拍这种视频的群体,用他们的臭钱供养下个群体,去祸害更多人。
他们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能轻易为了一个视频就能花费一百刀的人,应该都是相对富裕的人,而且有可能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让手机把他们的‘爱好’和购买记录群发给这些人所有的社交圈,包括亲人朋友,生意伙伴,经常联系人,亲手去扯下他们光鲜的外衣,把已经腐烂生蛆的真正内在暴露在阳光下,或许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手机的运行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手机就提示方长全部信息群发完毕。
方长收回手机,有点不解恨,又踹了一脚地上的光头,刚要站起来,又想到什么,重新蹲下对手机道:“差点忘了,把我打给他们的钱都要回来。”这句话说完,方长沉默了下,复又道:“不……不用找回来了。你看下里面总共有多少钱,对照面部搜索全部的受害人,把我打给他们的钱,连上这些人渣卡里全部的钱,全都匿名给被害者的家属打到账户里去。”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可人又哪里能是完全的个体?这些人虽然远在外地,失踪地无声无息。但看她们年轻的样子,很多应该都有父母。金钱买不到人命,相信她们的亲人宁愿要个活生生的她们,也不愿意去要冷冰冰的钱。
可方长没有能力去救已经遇害了的人,这些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了。
直到听到手机的确认信息,方长才狠狠吸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点蹲麻了的双脚,朝着已经等在大门口的老板,刘小寒他们走去。
刘小寒走出门后,依然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看仓库里横七竖八的人:“就这么放着他们,不怕他们跑了?”
方长转身把仓库锁住,很放心。“老板的身手很好,他们轻易不会醒地。”
励明远走在最后,看方长的表情,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原状。转身扫了眼这个仓库,看了眼仓库门上的锁,皱下眉,挥手在仓库外面又罩了一层结界。至此,不要说人跑了,就连个里面的蚊子都不要想飞出来。
来的时候,方长一个人开着形似报废的小车来。回去的时候,方长依旧开着形似报废的小车,可上面坐了四个。
路上,方长刚想要让刘小寒给舅舅打电话,结果掏出手机,舅舅的电话就来了。
方长接起手机,电话那边是舅舅心急的声音“常常,我把钱放过去,不太放心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可这眼看都到时间了,还是没有人来啊。”
方长回头看了眼紧张盯着他的刘小寒道:“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您放心吧,不会有人去拿了,您把钱拿回来吧。小寒被我救出来了,现在就在我身边。”
刘小寒接过电话,喊了一句‘爸。’就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她是坚强,可也会害怕。
面对方长,她能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刚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爸爸电话那头一句着急地“没受伤吗?”的问候就能立刻突破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女的心防。
刘小寒坐在后座,捂着嘴巴,握着手机,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流,间或抽气,毫无形象可言。
安静的车中,手机那头舅舅也一直不停重复“人没事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直到方长把刘小寒送回家,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