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里头还有一份送给四公主大婚的礼盒。
看到毓秀公主报了平安信,陛下自是开怀不已。
福德有些纳闷,至今不知道毓秀公主神神秘秘去了哪儿,陛下所言,公主再次出宫,依然是为他寻觅延年益寿的仙丹灵药。但他总觉得陛下成日神不思蜀,唉声叹气,眉宇间说不尽的忧愁,似乎很担心公主的安危和去向。
如今三个多月过去,眼看快四个月了,从春天踏入夏季,御花园的荷花都要开了,那头黑鹰再也没有来过。几个月来,陛下每日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的空隙来御花园徘徊踱步,实则期盼着黑鹰带来公主的消息。
福德一日日看着愈发焦躁的天子,心头五味杂陈。往日里毓秀公主在京中,陛下很宠公主,大伙都觉得如此,好歹嫡出的公主只有毓秀公主一人。然而福德打眼瞧着,天子就是天子,再如何宠爱子女,却终究不是民间的慈父。这对父女之间的父慈子孝,分明就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讨巧,一个时冷时热地纵容。
然如今变了,公主只要离京,陛下便显得大为不同,瞧着倒真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在Cao心子女的安危。
如此一想,福德叹气,也不枉费公主辛劳一场。
这份孝心,陛下很满意。
大鸟飞过,果真不是黑鹰。
福德心头一紧。
庆帝满脸的期待烟消云散,揉着眉心在石墩上坐下,问道“为何至今还没国师的消息徐泉可有打听到线索”庆帝恼火,乐善真人追着毓秀后一去不返,他得知毓秀安然无恙后,全当乐善老贼死了便是,少他一个无所谓。
然国师一去不返,这可把他愁坏了,他一向敬畏国师,那是真正会使仙法的世外高人,若少了国师,是庆国的损失。
无奈多年来,国师我行我素,人虽留在京中,对他亦是尊重,可行事却凭喜好,若是哪里干旱了,找他说一说,他倒是会大方的去施云布雨。至于旁的,国师根本无动于衷。炼过的丹药吃了身体爽利,却还不如毓秀带回来的神奇。他从不怀疑国师的能力,只是清楚,国师除了对下雨认真,别的都是敷衍。功名利禄美人,根本不在他眼中。
庆帝一直担心不请自来的国师某一天会不辞而去。
如今似乎成真了。
福德忙汇报:“回陛下,徐统领仍未归京,传来的消息中没有国师的线索。”
庆帝闭眸不语。
福德小心道“陛下,还有一事老奴要说,那位乐善真人失踪,其门下弟子竟闹上京兆尹衙门,扬言宫中有妖孽,乐善真人凶多吉少,弟子们嚷着要入宫除妖这实在不像话宫中有陛下真龙镇守,何来的妖孽”
庆帝脸色一沉,不耐烦的挥手“打发走,再闹都赶出京城。乐善还有点小本事,他那些弟子全是半吊子骗子,胆敢大闹衙门,哼,绝不姑息。”
“是,陛下。”
福德领旨,心头大快。好一个乐善老贼终于遭陛下厌弃。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乡野老道士,入了京城便张狂地不知姓谁名谁。他福德一辈子跟随陛下身边,谁不敬让三分便是皇子公主们见了他亦是客客气气。那老贼却三番五次骂他阉人,拿下巴瞧他,着实该死。如今可好,该清理门户了。
庆帝回望了一眼天空,起身离开了御花园。
不一会儿贵妃那便来人邀他去用膳,庆帝想了想,决定晚间过去一趟。
此时的四公主正拉着贵妃娘娘撒娇哭诉“驸马根本就是个花心肠子,我们才新婚燕尔几天,他左一个通房右一个小妾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岂料人心不知足,临了居然在外面还养着狐狸Jing”
“母妃,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我真是后悔嫁给他,成亲以来没过两天安生日子,整日就是应付那帮女人,讨厌死了还不如我在宫中时快活自在怪不得他两次求娶三皇姐,皇姐想也不想便当众给他没脸推个利利索索,呜呜呜,这根本不是好东西,肮脏玩意儿”
雍容华贵的贵妃闻言满脑仁都在疼,她恼怒那该死的花心驸马不知好歹,心疼娇养的女儿过的不幸福。
但,驸马是她千挑万选的人家,宁侯爷位高权重,是不可或缺的好队友。为了将来儿子能继承大统,她唯有牺牲女儿的婚姻,且还得拘着女儿,不能让她肆意妄来给侯府的爷们没脸。
但那该死的驸马,何该敲打敲打
贵妃心疼的对四公主叹气“人是你自己选的,谁让你非要看上他,道是才貌双绝当为驸马。好了好了,他这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更要硬气,你父皇会帮你敲打,天色不早,快回去吧。”
四公主委屈,黯然“为何我嫁了人就不能在宫中住这也是我家啊”
“傻孩子,皇宫哪有家除非将来你弟弟能”
四公主立即禁声不多言。
贵妃倒是挑眉问“对了,三公主可有给你透露她去了哪儿”
四公主摇头“母妃你想多了,三皇姐和我关系也不是多亲密,她会大老远补我一份礼物,我已经很意外。别的知己话,那是万万没有。父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