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踩上最后一层楼梯也不觉得累。
过道里几个男生噪杂的争执。
邢柒茫然地看了眼裴木,从他身上跳下来,绕过墙顺着声望过去。
“你嘴喷什么粪呢?有种再给老子说一次!”这是萧狸的声音。
“骂你们有错吗?俩死同性恋每天做那点恶心吧啦的事情还怕人说?”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又有另外一个男声说,“难怪你喜欢基佬小西,呸!那变态搞同性恋被人Cao,还要开直播膈应人!”
邢柒可能没太明白情况,裴木却听懂了,拉住邢柒不让他过去,把人圈在怀里,紧紧捂住他的耳朵。
邢柒耳朵被盖住,听不到那边的话。他抬起头看了裴木一眼,没有再往前走,乖巧的呆在男朋友怀里。
四个男生围在宿舍楼的过道里,气氛剑拔弩张。
正对面的谢春红叼着烟靠在窗沿上,恹恹地听他们骂,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直到抬眼看见邢柒,才站直了点,慢吞吞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
“嘴巴放干净点,别带其他人。”谢春红说。
他听这些肮脏的话已经习惯了,即使有人指着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谢春红都不会有大感觉。
但是邢柒看上去就是被保护很好,听不得这些屎。
“你俩基佬不是喜欢看小西那贱…”
没等那男生骂第二句,谢春红弹掉烟灰,把猩红的烟头按在他露在短袖外的胳膊上。
“嘶嗷!”男生嚎了半句,尾音还没落,谢春红挥拳,重重打在他同伙的肚子上。同伙捂着胃,吐了一口粘稠的ye体。
谢春红掏出打火机点上,掰着他下颚捏开人的嘴,“你再骂一句,我让你表演喷火。”
见他先动了手,萧狸转过头望了眼邢柒。谢春红对邢柒太好,保护欲过剩,甚至超出了朋友范畴。可能是邢柒太招人喜欢,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萧狸自己也不明白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他挽起袖子参和进来,下手比平常狠辣,打的那两个嘴贱的人满地求饶,也没停下的意思。
...
经管班的军训因为宿舍暴力事件暂停了一下午,四个当事人被叫到德育处。还没正式开学,校方并不想把事闹大,只让他们几个写了检讨。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学校慈悲的放他们回家了。
邢柒挂在裴木身上黏糊了一会,依依不舍的挥别男朋友。
“我会早点回来的。”邢柒说,“你会想我吗?”
“嗯,我从明天开始想你。”裴木把邢柒送到校门口,跟他挥了挥手,目送他往回家的方向走。
裴木转过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他好像骗了邢柒。
他现在已经开始想了。
…
七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几个纨绔二世祖裹着浴袍,怀里搂个花枝招展打扮暴露的小情儿,边调情边抽空聊些豪门大户的八卦新闻。
“等了这么久,四哥啥时候醒啊!……哎呦喂,看新闻星瀚这波要完啊!星瀚倒了楠瓜肯定也完了,可惜,我挺喜欢看楠瓜的几个小主播的。”
“咱捂着良心说带你实话好吗?你哪是喜欢看小主播,是喜欢睡小主播吧?要不要脸,你怀里小妹妹要生气了!”
“星瀚必须完啊,那个破公司越高越大,结果就靠老裴,连个有实权的高层都没有。老裴苟延残喘还没接班的,天知道死了以后便宜谁。”
“裴如海没接班?我怎么听说老裴有个儿子呢,还读大学了。”
“啧啧啧,读大学的小屁孩能干啥?老裴明天死了,我就能搞死那小屁孩。哎…四哥你要走啊?”
套间里走出个身姿挺拔衣冠楚楚,帅的让人想怀孕的大帅哥。
邢肆整好衣领,挂了电话说,“嗯,我弟弟要回来了。”
“别介,你这太没诚意了,怎么能拿弟弟当借口啊!”
二世祖们都不太高兴。
他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把富二代里的清流邢肆约出来,想灌醉他,看他出丑。
结果酒过三巡,他们一个个被邢肆灌得不省人事,横七竖八躺在客厅里。
邢肆酒瓶扔了满地,头脑依旧清醒,踹开他们去里面的套间睡了一晚,也没叫人来陪。
他们刚才还商量下午约邢肆去个多人场,搞点小男孩和泰国那种双性人,看他会不会喜欢呢,结果人就要走了。
“不是借口,我弟真回来了。”
邢肆闻闻身上浓重的酒臭,发消息给助理让他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甩下那堆二世祖走出酒店。
赶到邢柒家的途中,邢肆在糖果店里买了一整盒棒棒糖,从里面挑出两根,把其它的留在车上。
邢柒嗜甜如命,如果把一整盒都给他,明天就该去医院拔牙了。
隔着门,听到邢柒温软的小nai音。
“…军训很辛苦,但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