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感觉脸颊一凉,我侧头望向眼镜哥哥,脸上的洋酒慢慢滴到我粉色的雪纺长裙上,打shi了我的胸襟,怒道,“哥,您不心疼洋酒,可我还心疼我的衣服呢!”
眼镜哥哥被呛的直咳嗽,头也没抬顺手从后面的黑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来递给我,我接过后,心情舒畅了,朝我小包里塞的时候还不忘给眼镜哥哥一个甜蜜的笑。
“不对呀!这衣服我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眼镜直起身子时,脑细胞也活跃了。
我一边用shi巾擦着脸和衣服,一边冲他笑的一脸单纯,“您一个TT会用两次吗?”
他一愣,摇头,很是无奈——
我笑的更灿烂了,起身跟几位大爷说,“哥哥们,先玩着,我去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的衣服!”指指身上的衣服。
其他人点头,没啥意见,只是,转身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叫唐少的男人。
“你不会又一去不复返吧!”
“呃?”我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揶揄调侃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问句。
“呵呵,怎么会?”我笑的有些心虚。
寻思着,他是不是我以前的聊友?
以往遇到难缠的客人,我都是一个字——撤!
不过今天,我还真没存过这念头。
咱不看程俊的面上,也要看这厚厚一打红票票的面上。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劝你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他看着我,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厌烦之色。
“——”我怒,你母亲地才装,姐就想不起你来,怎么着?
可这话也只能腹语。
面上还是要笑啊,“这位哥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一陪酒卖笑的,哪敢高攀认识您撒!”
“逸,你真认识朵儿?”程俊问道。
“上礼拜六,招聘会!水、咖啡、钱!”他也不理程俊,只一味地看着我。
他提醒的几个单词里,最后一个字打开了我的记忆。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
立马笑的谄媚,“好心哥哥,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我是真有急事,赶着回去,也没通知您一声!”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被人抓个正着,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呢?”他说完,就用一副老佛爷看小李子的眼神望着我,“你说怎么办?”
怎们办?我能怎么办?检讨呗!
所以老话怎么说呢?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世上之事,怎能两全呢?
就像里的倪叔叔说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原我还觉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个地铁挤的都跟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一个不小心原本应该长在别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现,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绕不过一个缘字——
耳边范叔叔的声音陡然飘出:猿粪呐?
“对不起!”我转体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两手垂于身子两侧,垂首,像小学生向老师认错般,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做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收留我的孤儿院院长,对不起辛苦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姨,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老师——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理应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剁成rou泥,做成rou包拿来喂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那么善良、那么伟大、那么慈祥,您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为此,我对您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热的,我的内心是煎熬的!请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生的机会吧!”
说完后乖巧地望着他,摸样憨傻极了!
也许是因为我把脑子都用在学习和赚钱上了,以至于对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现在男色上。他们的外貌我总记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还能区分个你、我、他来,过后就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了。
到现在我们院里的男生我都还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呢?害的大家都误会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评奖学金的时候,我因不尊重师长,导致本该出现在特等奖学金的名单上的名字出现在了二等奖学金的名单上。这事不怪班导,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学概论课,居然没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将座位让给他,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没认出他来,可还是有些小不满,您说您想要我让位,您说一声撒,您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童谣那一圈的人儿混了脸熟。
所以他还真不能为此抱怨!我才见过他几次?里外里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个宝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