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欠你的!”唐小逸看着我,恨恨地说道。转身,打开车门,出去,关上门时,又是‘嘭’的一声。
我抖了下身子,有些心疼,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万的x5呀!
真是个败家爷们儿!
我眯着眼,昏昏沉沉,有些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回到S高的餐厅,那天我打的菜就好多辣椒,我就边骂边往外挑,后来发现全挑在对面的一个男生碗里。
我捏着筷子,一脸囧状,嗫嚅地说,“同学,对不起!要不,我再给你打一份!”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用!口水都互吃了,更何况菜呢?”
说完,他低头,继续吃!
中途,还将他碗中的rou夹在我的饭盆中,“辣椒都给我了,你的菜肯定不够吃!”
那人就是党宁,那天之前,他对我的存在只是幻想,那天之后,幻想成真。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热气扑面,睫毛煽动下,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唐小逸早已坐回车里,手里举着一盒插着吸管的红枣酸nai,方向盘前的袋子里还放着几盒,“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常喝nai的缘故?”
“天生的!”我接过nai盒,放到嘴边,努力吸了两口,美滋滋地答着,心情大好,懒懒地躺回椅背上,抬眼透过反光镜里看到一张辣得泪眼婆娑、唇若喝血、面似血染的脸,不由得自叹道,“颜如玉,气如兰,活色生香是也。”
并扭头要求唐小逸附和,“是不!唐少?”
唐小逸半倚在车座上,长臂延伸,手指抵着我的肿唇,轻轻地摩挲着,“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确实是个勾魂魅骨的小妖Jing!”
党宁,我的爱!
爱是什么?
佛经上说:爱为网、为胶、为泉、为藕根、能为众生障、为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为乱草、为絮。从此世至他世,从他世至此世,住来流驰,无不转时。
里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
色色说:我当年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场雨……淹死了。
小米说: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他不在。
我说:很傻很天真……
党宁就是那个让我那很傻很天真的人,其实我还想更傻更天真的时候,梦醒了……
那个夜晚,那个如同今天这般月明星稀的夜晚,所有的美好全都消失。
“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等伤风败俗、扰乱校纪之事!”那晚,冲进来的正是以嫉恶如仇、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
在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和党宁后,他的怒气差点把整个教学楼都震塌了。
学生时期,无论哪个学风开放的学校,都不会允许男女学生在学校里发生那种超乎于同学之情的关系的。
早恋已是让老师痛恨万分的事了,更何况比早恋还严重的早性呢?
训导主任像个黑面神一般站在我和党宁面前,扯着嗓子喊:你们父母的电话是多少?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叫家长是老师必备的法宝之一。
没想到到了高中,依然是!
可——
我低着头嗫嚅地说:主任,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一样!
训导主任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今天晚上你的家长不来,你们休想离开!
我抬头,语带委屈:主任,我没说谎,我的监护人是我小姨,可她现在远在北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
许是我清澈的双眸感动了训导主任,许是训导主任懒的跟我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他转头厉声地问党宁:你的父母呢?难道你也是孤儿?
党宁清冷地飘了他一眼,爽快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后递给训导主任。
紧接着,我和党宁的班主任被午夜凶铃招了过来。
“香朵儿,你太让老师失望了!”那天,班主任老陈老师一张脸黑沉地说。
老陈老师从高一开始带班,三年来他对我极好,当然了我在他眼中也是极规矩的孩子,考试从来没下过班里第二名,即使跟党宁在一起的一年半,我依然稳坐全班第一、全校前五。
我的成绩很稳定,不稳定的是我的思想!
那天我看到他眼中对我深深厌恶和痛惜!
“还有一个月就是高考了,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胡闹呢?你们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怎可这般地儿戏呢?”党宁的班主任严厉地斥责着,有着怒其不争的愤懑。
“党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从来都不让父母担心,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资优生,没做过丁点有辱门风之事!可今天,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随后赶来的党妈妈也很生气,可说出来的话很含蓄,亦是一脸的担扰。
党妈妈确实是爱子情深,可她的话却绝对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