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凤非离嘴角的笑容有些奇怪,“太认真了就没意思了。”
白鸿还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白小姐。”那声音磁性优雅,语速缓慢,谈吐语气不像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应当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贵族家庭,凤非离顺着白鸿扭头望向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人的面容约莫三十余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最富有魅力的状态,一头犹如碎金般的漂亮柔软的金发,眉眼深邃轮廓分明,眼睛更是蓝得几近动人心魄。
只一眼,凤三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奥斯本先生。”白鸿立刻站起来,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不动声色的露出社交专用的客套微笑:“有事吗?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这个时候您应当是在里面才对。”
“就只是出来看看。”男人低声回道,那双湛蓝的眼睛不偏不倚的落在凤非离冷淡的侧脸上,白鸿不着痕迹的侧过身,笑容三分温柔七分疏离:“奥斯本先生?”
“……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和我一位认识的熟人很像。”
“是吗,真巧。”凤非离就着坐在车里的姿势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倒是觉得先生一点都不熟呢。”
第62章 黄粱一梦(4)
凤三扔下这一句话后,白鸿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有点尴尬。
见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Jing, 忽然碰上自家妹子这种一点不给台阶下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年月嘛, 有钱有势的这么说那是大佬开口不服也得憋着,什么都没有的这么说那叫没眼力见的没情商, 干等着人上去打脸。
而她身后那位听了这句相当驳人面子的话, 竟也是好脾气得很, 一点也不恼,继续温温和和的回答道:“那大概是因为只有我记得,小姐记不清了吧。”
凤非离扯扯嘴角,语气不但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愈发冷硬:“那先生的记性可真是不错。”
“……老三。”白鸿有些看不过去了,但是之前凤三之前那个温和又乖巧的态度像是她的幻觉似的,这会一扭头就又变回了那个我行我素不爱听说话的恼人性子, 她扭开脸直接把车窗摇了上去, 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侧脸:“我先走了, 在之前说的地方等你。”
她也没等白鸿说话,车窗往上一摇, 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白鸿原地一脸尴尬无奈,她摸了摸头发,最后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自己最温柔可亲的微笑,回身看向一旁站着的影帝先生, 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如我们还是先进屋?”
阿诺德若有所思:“她总是这样?”
“……奥斯本先生是指?”白鸿故作不解的眨眨眼睛。
对方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总是不爱听人说话。”
“啊……”白鸿拢拢鬓发,神情端庄冷静:“只是她最近工作比较多, 脾气似乎变得暴躁了不少。”
阿诺德忽然轻笑一声:“她那个位置的人, 可不适合太喜怒形于色的暴躁脾气。”
白鸿是个护短的, 这话一听就不高兴了:“先生想得太多啦,我们家孩子怎么做人,自有她的打算,和先生没什么关系吧。”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不大高兴的女人一眼,反而愉快的勾起嘴角:“……这话说的对极了。”
——只不过这“关系”,却又不是现在的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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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白鸿之后,凤非离独自开车到了不远处的那家历史博物馆。她这回没让薛泓跟着,自己一个人在门口下了车。
博物馆这地方人不算太多,凤非离进去后在几个展柜面前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着,她的手塞进兜里摸了一下里面的烟盒,最终还是抽了出来。她并没有很重的烟瘾,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抽一根。
她的手指在烟盒上摩挲着,漫无目的的来回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副大型油画面前。
——那是一副肖像画,黑发的女王披着国王披风,头戴王冠手持王冕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容貌俊美身着白袍的高大男子,那个年代的油画的手法多有夸张,也有太过真实的描绘容貌会犯忌讳的说法,反正现在的凤非离是看不出来这幅画上的女王与其他油画里的女人容貌有什么区别。
“这幅画上的女性是七百年前的奥加帝国的红衣女王,蒂芙萝·菲尼克斯;而女王陛下身后站着的是她的心腹大臣,奥加帝国的第一首相阿诺德·奥斯本。”
凤非离的身后传来了讲解员温柔平缓的声音,她无意识摩挲烟盒的手指顿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侧过头,一张妆容Jing致的娇艳容貌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撞入她的眼中。
她沉默的凝视着那位年轻的姑娘,然后重新转过头。那位姑娘丝毫没有注意到,继续和身旁的游客继续讲解着这幅画的来历:“根据当年的资料记载,女王陛下一开始只是老皇帝无数个子嗣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她却是皇帝亲自决定的下一任国君,她在短短数年间,终止了各国之间好无休止的漫长战争,奠定了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