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但吵架终究伤感情,就算事后说明白了,心里也多少会留下隔阂。
“就这样?”里潼听完他的解释,扣住苏屿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有些难受,“但陆悯童说他这次回国也有你的意思在里面,你说想和他重新……”
“他放屁。”苏屿顾不上保持风度了,毫不犹豫地打断这句话,“我只对他说过我们没戏。”
两个人敞开心扉地沟通了约莫十分钟,这事就差不多说清楚了。苏屿无奈地看着他:“潼潼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行。”里潼还是拧着眉头瞅着他,“咱俩还是得打一架。”
“为什么还是得打?”苏屿叹了口气,“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你都没跟我说过陆悯童的事。”里潼板着脸说,“你偷偷摸摸去见他,这事从来没向我提起过。”
苏屿:“……”
他无言以对,和里潼对视了能有半分钟,里潼忽然手一松,身体往旁边一侧,直接躺倒在了他左侧。
“屿啊……”里潼伸直手脚躺在他身旁,放松地闭上眼睛。
“嗯。”苏屿终于重获自由,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脚后,如愿以偿地揉了揉身边的小nai狗,“怎么了,潼?”
里潼让他逗得笑了一下,随后很快地翻了个身,撑起上半身趴在沙发上注视着苏屿。
“嗯?”苏屿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我从来没有这样过。”里潼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在他脖子上磨了磨牙,“其实我知道你和陆悯童不会有什么,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刚才想抽你一顿也是真的。”
“没事。”苏屿轻轻地“嘶”了一声,清晰地感觉到颈侧被里潼咬了一口,“我也经常想抽你。”
里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又啃了口他的脖子:“现在不想抽你了,想干你。”
“我也是。”苏屿仰起头任由他咬,深有同感地点了一下头。
里潼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床上去的,反正等他从心里那股子难受劲里缓过来的时候,他和苏屿已经转战到二楼的床上了。
“潼潼……”
“你真没这样叫过陆悯童?”里潼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压住苏屿的腿。
“真……没有。”被进入的瞬间苏屿喘得更急了,手摸到里潼光滑紧实的腰肢,在上面抓了一把,“我就叫你……潼潼。”
陆悯童见完里潼后,情绪一直比较低落。
他和苏屿在一起那会儿,苏屿就挺喜欢里潼,自称是里潼的爸爸粉,陆悯童一直认为里潼这个人距离他们的生活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因此苏屿粉了里潼那么多年他也没放在心上过,还经常跟着苏屿听里潼的歌,一度也成了里潼的路人粉。
自从得知苏屿和他分手后有了别人,而且这个“别人”竟然是里潼,他就下意识地将里潼当成自己的情敌。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苏屿心里是有他的,苏屿和里潼在一起绝对是个意外。
直到他在现实中见到里潼,并且和里潼相处了一个多小时,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无论苏屿和里潼在一起是不是意外,苏屿都绝对离不开这个男孩了。
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像里潼这样的人,简直就像是为了诠释“完美”俩字而生的。无论他说什么,里潼都表现得十分淡定,甚至在知道他是苏屿的前度后对他的态度也依旧很友好。
陆悯童自认为不太会察言观色,他也没必要学这些。可他却看得出来,里潼那一身淡定不是伪装出来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的平静。
特别有绅士风度。
里潼有听他说话,却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或许这是出于对苏屿的绝对信任,又或许——里潼天生有这样一份无与lun比的自信。
不随意听信旁人的只言片语,随时随地都相信自己能留住身边的人。里潼也确实该有这个自信。
那一个多小时陆悯童过得烦躁而无力,深深地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被里潼秒了。
真正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就连他对里潼的那一点敌意,都随着相处的时间流逝而渐渐溃不成军,他居然还挺喜欢这个情敌的。
神经病!抖M啊!
所以第二天下午接到苏屿的电话时,陆悯童非常意外,苏屿的声音听着居然还挺温柔:“喂,悯童吗?”
陆悯童愣着还没回神:“……是我。”
“今天晚上有空吗?”苏屿轻声说,“方便约个时间出来聊聊么?我有话想对你说。”
里潼抱着靠枕趴在苏屿大腿上,闭着眼睛听他讲电话。苏屿还特地开了扬声器,好让里潼能听清楚他和陆悯童之间的对话。
苏屿一边说一边撩起里潼的上衣,露出一大截光洁的脊背,用眼睛看还不够,手还在上面不停地揉搓着。里潼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被苏屿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