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实力不凡,想要抓住他需要一番计谋。”张绝说道。
“他惹了魏哥,魏哥不会放过他的。”
“魏部长的话,确实是能呢……”
魏宗这个战场上的杀人,可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他那一身从战场上带来的戾气就是鬼遇上也要怕三分。带着他手底下的人可以纵横广州城的Yin阳界。只是魏宗和其他道没关系罢了。
回到西医院之后,霍文才才放开张绝的手,霍文才悄悄握紧了拳头——
张绝的手好冰冷,就是他的手一丝汗都没有。
霍文才身上也有伤,但是还是到那个产房做了个调查才去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夏医生受的是皮rou伤,没有伤到筋骨,要养好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有两个医生,被啃得血rou模糊死了。
张绝和魏宗谈了一番之后便到产房之中,张绝看着那二十几个血婴尸体再看台面上苑夕的尸体摇摇头。
这就是执迷不悟的代价。
张绝燃起一张符,除了现世界的东西,里面的血婴和飘荡在空气之中的邪物被这真火焚烧个一干二净。
张绝将一口白布盖住惨不忍睹的苑夕。
霍文才身上有伤,但并不严重,在他去上药包扎的时候念姨将玉戒还给霍文才,霍文才将玉戒戴回脖子上,这对他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张绝看霍文才如此重视那玉戒脸上勾起一抹笑意。他陪着霍文才去上药包扎,张绝看了霍文才身上的伤口之后发现那血婴咬的地方留下了Yin毒。
“这药,吃下去可以去毒。”张绝将药丸给霍文才,霍文才拿住便往肚子里吞。张绝再将一瓶子药送给了魏宗,魏宗让人给被那血婴咬伤的人喂下去。霍文才不需要住院,吃了药包扎之后便活蹦乱跳了。
两人和魏宗陈随生他们告别之后便离开西医院。出了西医院之后广州城钟楼的钟声响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霍文才执意要送张绝回太平街张氏宅子。张绝拒绝不得就随着他去了。到了太平街之后,霍文才停下脚步,张绝疑惑地回头看霍文才。
“张绝。”
“你说。”张绝好脾气地回应道。
“张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所以下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涉险。”
这是霍文才对张绝的承诺。
张绝失笑,还真是霍文才会说出的话呢。只是自己真的没法回应霍文才的期待呢。张绝转身往张氏宅子进去,宅子里站着一排的仆人,霍文才张大了嘴巴。
他从未在夜晚的时候踏进过张氏宅子。
霍文才看着张绝的背影大声道:“张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霍文才对你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去办到!”
张氏宅子的大门缓缓在他面前关上。
霍文才烦躁地回去了。
霍文才回家之后躺在床上拿出张绝送自己的玉戒看和附身在人偶身上的灯笼聊天:“灯笼,你说张绝为什么没有回答我。”
灯笼晃着自己的身子:“不知道。”
霍文才叹气。
第二天,仇哥上西医院领苑夕的尸体,在看到苑夕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之后仇哥脸上痛苦又悲愤。仇哥没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苑夕变成这样,他沉默地把苑夕领走之后当天直接火化下账了。
在水上集市,画着浓妆抽着烟杆的镜红听到苑夕身死之后并没有多少意外。
这是个从一开始就可以预见的结局。
繁华的粤江上飘着三三两两的花船,天上的圆月一如千年来寂静,月下的水上集市灯火通明,对他们来说,死去的人也只是红尘过客。
而他们,总有一天也会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去……
三天后的中院鬼节让霍文才大赚了一番,躺在铜圆和银元里翻滚的灯笼显得无比满足——虽然这些人不是他赚的。
中元节当天晚上,警察厅发了布告,晚上巡警不用值班,城中百姓晚上不要出门。不是警察厅要迷信,只是这是多年传下来的,一年一度的鬼节晚上鬼门大开。晚上九点之后广州城几乎会寂静下来没人会在外面游荡,就是城里的那些乞丐都会找个地方呆着,特别是城隍庙这些地方在这一天晚上更是挤满了人。
百子横的灵婆说了,谁在要在这一天在外面晃荡就会走进另外世界就再也回不到人间了。这种说法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当天晚上,整个广州城死寂如鬼城一般,你就是出门走在大街上也碰不到一个人,碰到了你也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这一不小心啊,就真的一去不回,反正每年中元节总有那么几个人失踪。
在中元节那天,警察厅也没强制白天当差的巡警一定在岗,马文瑞买香烛回去准备晚上祭拜先祖去了。更有的直接脱岗了,反正魏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啥都没看到。
而霍文才无聊地一个人在丰宁路和太平街无聊当差。
大街上很热闹,空前地热闹。霍文才巡视了一圈看到张绝不知道要去干啥便跟了上去:“张绝!张绝!”张绝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