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向暖阳没想到门口会有人,卒不及防的甚至没来的及收回脸上的情绪,“齐助理,麻烦你告诉江部长一声,我有事先回学校了。”
话落,不等一脸为难的齐风还想说什么,就疾步走到电梯门口,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按下了下降键。留下齐风百思不得其解,向小姐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是埋怨部长没有陪她?
狭小的空间里,向暖阳曾经恐惧害怕的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满心满眼都是某位爷那扭曲的人工呼吸,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向暖阳,你就这点出息!”放任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向暖阳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笑着自言自语,那一刻的凄美,让人不忍。
电梯到达一楼时,向暖阳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水迹,一双眸子碧空如洗,清澈而晶莹,毫无留恋的离开,背影孤傲而决绝。
会议室里正在与李正乾周旋的江月初心忽然揪了一下,那疼痛尖锐的猝不及防,英挺的剑眉不由的一蹙。
李正乾六十多岁,却保养的很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没有一根白发,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此刻一脸和蔼的笑坐在主位上,仿佛刚刚等了那二十几分钟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心情。“月初,怎么不舒服?”
江月初强压下那要冲出去的冲动,一脸淡漠的说道:“没事,可能胃病又犯了。”那个在休息室的小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正乾眸光一闪,关心的说道:“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啊,月初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为好。纳兰医院在中药调理方面做得不错,你不妨去试试。”
江月初心里冷笑了一声,前面说了那么多废话,终于要说到正题了,“月初有空一定会去的。”
“这样做才对嘛,不过说到纳兰医院倒是想起一件事来,那匿名信处理的怎么样了,事情可否属实?”李正乾品了一口茶,仿若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昨天已经去调查过,目前正在搜集证据。”即使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华国的副总统,江月初依旧是清冷淡漠的样子,丝毫没有下属面对上级的那种谦卑,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
李正乾对他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虽然自己贵为一国副总统,可是在这个人面前,莫名的就拿不出那种官大一级的架势来。“这事还得抓紧啊,既然有人揭发,那就不会是空xue来风。纳兰医院已经有百年历史了,一些方剂用药很有可能并不符合现在的科学理论,固步自封是不行的,要跟上时代的发展,要勇敢的接受老百姓和政府的检验嘛。你作为卫生部的领导,责无旁贷啊。既然老百姓对我们信任,我们就要对老百姓的健康负责,如果以后再出现什么医疗事故,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江月初听着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幽深的凤眸沉的更加暗不见底,这是在逼自己对纳兰医院动手了?“月初谨记李副总统的教诲。”
李正乾哈哈一笑,“月初太客气了,我也就是说到这儿了提个醒罢了,你年轻有为,相信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接着话锋一转亲切的说道:“晚上约了你父母在明月楼一起吃饭,我们两家人好久没聚一聚了,你下班后一起过去吧。楠楠昨天回去后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你们年轻人有空就多聊聊。”
江月初神色一冷,唇角似嘲非嘲的勾起,赞不绝口?哼,这厚颜无耻倒是有乃父之风。而自己的那对高贵的父母竟然愿意与这样的人结亲,还真是让人心寒。“月初不吃外食,怕是让李副总统失望了。”
李正乾那一直和蔼可亲的脸终于有些僵硬,只是片刻便又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快。“人老了记性就开始不好,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会儿我给你父亲打电话,明月楼就不去了,就在一号大院吧,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可是一起进的京,一晃三十多年过去啦。”说着突然站起来,“好了,你忙吧,我找你父亲下棋去了,晚上记得回去就行。”
江月初没有起身相送,只淡漠的微一颔首,盯着那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厌恶。想到柏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又不得不强自忍着,再等等,等到掌握了证据,一定亲手把这些国家的害虫绳之以法。
却说向暖阳走出卫生部,一路疾走,三点多太阳依然很毒辣,可她浑然不觉,只想着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标志性的庄严的大楼,向暖阳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公交站牌等候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马路的斜对面,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张扬的横在那里足足有十几分钟,引的路人不断的张望观看。
君莫离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遮在超大的墨镜下看不清情绪,只是那樱红的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着对面的站牌下,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缓缓的驶过,可那个小女人始终坐在那里,面容清淡悠远,如遗世而独立的水中清荷,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君莫离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莫名的讨厌她脸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和淡然。怀念那一张或怒或恼或抓狂无奈却生机勃勃,灵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