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仔。”叶令康压抑唤她。
又生不理,只顾研究它,良久,试着舔了舔。
叶令康再忍不住,猛然坐起,捧住她脑袋,抚她柔顺的头发。
......
快凌晨,叶令康拧开灯靠床头,将脸颊仍旧绯红的又生圈在胸前,和她一起翻看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文件。
叶令康并能从叶文锦手中接下叶氏,绝非不学无术二世祖,他以笔圈出,细讲给又生听,“做生意讲信用是好事,但信用与死脑筋绝不是一回事,装修费一次性结清?信不信前脚结账,后脚烂尾?还有,你将资金全部投出去,有无考虑回笼问题?”
又生逐个记下,俨如乖巧学生,她仍有疑惑,“若我迟迟不结账,建材老板岂不是更敷衍?”
叶令康摇头,“你分期结账,对方自然会上心,保证建材质量。”
又生点头,继续问。
得到甜头,叶令康知无不言,片刻,似想起什么,不放心捏捏又生nai桃,“只准对你老公这样。”
又生乜他,“哪天我不开心,就去给仔仔找契爷,反正也是你教的。”
叶令康咬牙,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六月末,苏又存拿到港大录取书,赖廉士爵士亲笔书写,他迫不及待通知又生,“家姐,快快为我欢呼!”
又生开心道恭喜,“想要什么,家姐奖励你。”
他毫不犹豫道,“想去lun敦参观牛津校舍。”又保证,“没告诉危仔。”
“阿婆答不答应?”
“阿婆嘱我小心,到那边给她电话报平安。”
听他这样讲,又生略放心,给他两千英镑,并送他去机场。
后生仔第一次出远门,他报了旅行社,相机挂在颈项间,临别前拥住又生,“家姐,我多拍些照片回来给你和阿婆看。”
又生笑拍他背,叮嘱他小心。
还不放心,她又道,“不要联系思危,他阿爷若是知道,会寻你麻烦。”
苏又存点头,“家姐,我知道分寸。”
后生仔虽然谨记家姐话,随旅行社安排,和许多不认识的同乡结伴而行,但还是在莫德林学院碰见叶思危。
叶思危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又看了眼一群人中的苏又存,确定自己没认错,他兴奋,振臂喊人。
苏又存惊愕,随即过来,以拳锤叶思危肩膀,笑道,“许久不见,你长高变壮。”
叶思危激动难耐,意欲张臂抱他,被苏又存及时制止。
他挠头讪笑,“你还和以前一样,几乎没变。”
苏又存暂时脱团,和叶思危立在爬满常青藤的花岗岩墙壁前讲话,难得见面,叶思危向他大吐苦水,“日日念鸟文,头快爆炸,阿爸讲我要是学无所成,就让我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苏又存睇他同情眼神,拍他肩膀鼓励,“姐夫也是为你好,好好念,早日回港,异国他乡该怎样凄凉。”
叶思危不满,“你喊他姐夫,我喊阿爸,我平白无故矮你一辈!再讲,我都听说了,她也不是你家姐。”
苏又存呐呐张嘴,“又怎样,我当她是家姐。”
两人齐齐叹气。
叶思危道,“你来lun敦,去爵禄街找我就好了啊,报什么旅行社,走,带你去我家。”
苏又存看眼尾随在叶思危身后的两个壮汉,摇头道,“等你将来回港,我为你接风洗尘。”
叶思危顺他视线回头,忍不住低骂,开始讨厌自己无人权,活在他阿爷阿爸管制下。
他们在莫德林学院分开,苏又存向他挥手,再次叮嘱,“危仔,好好念书。”
......
杀青宴上,又生以水代酒和徐玲玲碰杯,“我在看商铺,等你回来。”
徐玲玲不迭点头,“阿姐你多费心。”
又生因为有孕,并未待太久,才七点便起身向林导告辞。林导喝得有些多,但还是不忘问,“后生仔考虑怎样?”
又生笑眯眯道,“他去lun敦,等人回来,我带他去见你。”
平治房车在酒楼门口等候,见又生出来,司机财叔忙下车为她开门,神情古怪。
又生起初没察觉,见他频频从后视镜看她,才问,“财叔,我有问题?”
“太、太太。”财叔压低嗓门道,“少爷没和你讲?”
又生更加不解,今日杀青,拍完最后一场戏,林导埋单,甬记酒楼订下酒席犒劳,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没接到叶令康电话。
“财叔,有话直讲。”
财叔直叹气,眼睛发热,哽咽道,“小、小少爷lun敦去世。”
手袋无声滑落,又生心口似被人紧抓,“几时知道的?”
“那边下午传消息过来,老爷和少爷已经赶过去,听、听讲是枪杀。”财叔再忍不住,老泪纵横,“小少爷虽然顽皮,待人很好的。”
又生认识他并非一日两日,知道他脾气,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