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挨了顾河的训:“吃饭就要有吃饭的规矩,要坐在饭桌前吃,不是有Bailly陪你。”
沈汐怕凶巴巴的顾河,抱着碗又折回饭厅,一时客厅里安安静静,顾河和助理确认好明天的行程后,看了一眼安静的饭厅,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好奇,难道小土包被他说了,不高兴?
结果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余的,沈汐正吃着rou,他一块,Bailly一块的,自己吃的不亦乐乎,大狗也吃得不亦乐乎,看见顾河才有些紧张,摸着狗脑袋,怯怯地说:“我有坐在桌子前面吃饭。”
Bailly也跑过来讨好地蹭他的腿,顾河哭笑不得,只能拉开凳子坐下,把大狗抱在怀里,跟沈汐说:“它已经吃过晚饭,你再喂它,它太重的话就要生病了。”
沈汐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顾河,又看了看大狗,自然是听顾河的话,懵懂地点头,“我不要Bailly生病。”,顾河只觉得小土包还是很笨,只要有人对他表现出一点好意,他就会把傻乎乎的心送出去。
碗里的饭快要吃完的时候,沈汐突然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摸胸前的口袋,发现没有珍珠后,又呐呐地问:“顾河,我的小珍珠不见了。”
顾河没想到他还会问起,一愣随即想起四颗珍珠被他收进玻璃瓶,只好起身,去客厅壁柜拿出玻璃瓶,里头躺着四颗白净圆润的珍珠,顾河递给他,“给你收起来了,不然会落在床上。”
沈汐看着瓶里的小珍珠,漆黑的眼睛瞬间带了笑,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还摇了摇玻璃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顾河不明白他为什么高兴,饶有兴味地看着,问他:“小珍珠真的是你的?”
沈汐见他打量自己的珍珠,有些害羞,小脑袋点着,有些不确定地问:“顾河,你是不是想要我的珍珠?”
顾河勾起嘴角,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如果我想要,你就会给我吗?”
“当然呀,都给你。”,沈汐听见他的话,笑着把玻璃瓶递给他,在他面前晃。
顾河忍不住笑,把瓶子接过来,放在饭桌上,“我骗你的,我不要你的珍珠。”
沈汐“哦”了一声,有些失望,被陌生的词汇吸引,问顾河:“什么是骗呀?”
顾河只好耐心地解释:“就像刚才的那样,我问你的珍珠,可是我心里一点也不想要。”
沈汐顿时有些难过,碗里剩下的饭也不想吃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河要骗他,是他的珍珠不够漂亮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沈汐为自己脑袋中的想法感到难过,突然也不想要玻璃瓶中的珍珠了。
顾河不知道沈汐想的这些,只是觉得小土包好笨。
直到沈汐去泳馆工作有半个月,顾河才去泳馆看他,也说不上是专门去看,泳馆这一季度的报告该收了,本来可以让泳馆负责人交给助理,可他想起小土包在这里工作,也就亲自去拿,顺便去看看他。
去的时候是中午,他下午没什么安排,收了季度报告就会回郊区的别墅,报告由助理进去拿,顾河在车上等,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小土包,应该是刚刚打扫完泳池,坐在池子边缘休息,蓝色的腿晃来晃去,跟身边的人说话,见到顾河的车,打量了好几眼。
身边的人正在吃午饭,顾河能够看清沈汐巴巴的样子,就盯着那人的便当,顾河有些想笑,觉得小土包没出息,助理一时半会回不来,顾河也就无赖地看看沈汐,也不知道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沈汐朝他笑,手指落在那个人手臂上,白净净的脸险些贴上那人肩胛,顾河眯起了眼睛,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有些烦躁,助理去的太久了。
小土包还在朝那个人笑,顾河觉得更加不舒服,看了看手表,正要给助理打电话,助理的身影就从玻璃里出现,顾河不想再看玻璃窗里的样子,升起了车窗,如果不是小土包还在工作时间,他可能会把人带回别墅。
直到第二天下午,顾河都记着昨天小土包在泳馆的笑,就先让老刘来接他,之后掉头去泳馆,顺便接沈汐回家。
沈汐不知道顾河在车上,先跟老刘打了个招呼,才打开车门,看见顾河一愣,接着脸上就是压不住的高兴,在左边规规矩矩坐不到一分钟,就巴巴地往顾河这边贴,抓顾河落在腿边的手,高兴地在顾河耳边小声说:“顾河,你怎么来接我啦?”
顾河扭头看他高兴的样子,几缕乌黑的头发落在眉心,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雀跃,淡淡地说:“顺便过来的。”
沈汐丝毫不在意他是不是顺路过来,拿自己的手跟顾河的比,笑着说:“你的手比我的大。”
顾河由着他玩,看他眨来眨去的眼睫,问他:“你交了新朋友吗?”
沈汐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抬起头半知半解地问:“你是说阿言吗?”
“我昨天看到你跟他说话,在泳池边。”,顾河点头,因为沈汐对那人的称呼而皱起眉头,不太高兴。
“那样是新朋友的话,那阿言是我的新朋友。”,沈汐眯起眼睛想了想,对顾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