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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无聊也不能……”
“当然我能——你没收了我的鞭子,还把枪锁起来了。”
无望的死循环中John意识到自己还扶着室友的腰,隔着薄薄一层衬衫,触感与温度都非常……尤物,有瞬间他脑中毫无理性可言地划过这个词,紧跟着的则是一句:可不是嘛,这个“尤物”刚弄炸了你两罐啤酒。
所以说……John默叹口气,微仰起头困惑地望着同居人眨了眨眼,真不知道自己是看上他哪儿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Sherlock首先放开室友,往后退了一步,“John,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晚安。”John带着那点困惑神色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厅口,走到一半又回头说了句,“哦,顺便一提,我和Sarah分手了。”
转日John要去兼职的诊所上班,早晨走进客厅后发现Sherlock面朝里侧躺在长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地板上扔着几片用过的尼古丁贴片。
“黑咖啡,两块糖。”
“想喝咖啡就自己倒。”
“黑咖啡,两块糖,谢谢。”
“听着,别指望一个宿醉头疼的人帮你倒咖啡!”
“还有手机,刚听到它响了。”
不,你不能杀了他,不是因为他不该死,而是因为你没有恋尸癖——John站在厨房里做了个深呼吸,再一次告诉自己,你不能把客厅里那玩意儿弄死,仅仅因为你还不想抱着一具尸体过下半辈子。
“咖啡……坐起来喝!”最终John妥协地端着咖啡走回客厅,从近在咫尺的茶几上抓过手机,监视着“那玩意儿”一蹭一蹭地坐起来,歪歪扭扭地靠在沙发里接过马克杯。
John在他腾出的一小块沙发里坐下,伸手把电话也递给他——Sherlock斜背向他坐着,于是John伸长胳膊,从他右面绕过去,把电话塞进他空着的右手里,而后把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这种姿势下只要那家伙轻轻往后一靠就会倚进他怀里,而John承认自己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一秒,两秒,John如愿以偿地发现室友只用了不到五秒钟就放松身体,没骨头似地倚住他,一边满意地喝着热咖啡,一边噼里啪啦地回短信,大约把身后人当成了沙发的一部分,完全看不出什么戒心——所以说有时候懒惰也是一种美德。
新诊所跟以前那个一样,没什么疑难杂症,无非是些常见的小病小痛。John看完一个倒霉地在夏天患上热伤风的病人,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
其实理论上他该再慎重考虑一下的——John是指,理论上自己该在放弃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前多考虑一下人生这码事,考虑一下Sherlock Holmes是个什么样的人,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但事实是John根本没怎么考虑——人们常说三思而后行,可换句话说,坐在那儿左思右想总是容易,真正难的是放手去干。
想的太多而做的太少注定一事无成,John决定要当个勤劳的务实者,首先把那一步迈出去——有些事总会有人去干,比如发明电灯,比如登陆月球,比如勾搭那位据说拥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咨询侦探——他半点不打算把这个机会拱手让人,而苏格兰场或许该为这事儿给这位前军医颁发个勇敢市民荣誉徽章。
“Dr. Watson?”
“Smith小姐,请坐。”
这日John的最后一位病人是位很年轻的女士,身材苗条,仪态万方——John的意思是,从纯欣赏角度而言,是位美女。
“很抱歉,我是今天早上才临时预约的……”
“没关系,反正今天的病人不多,你不会耽误我准时下班,”John友好地笑了笑,“看来你昨晚没睡好?换了新枕头?”
“什么?是的,没错,可你是怎么……”
“你自己或许没发现——在进来后你已经抬手按了两次脖子了,所以我想你可能是换了新枕头,但高度不合适,结果一觉醒来发现颈部肌rou酸疼。”
“是的,我……”
“你着急地约了医生,而不是随便去药店买点药膏,说明脖子对你肯定很重要——当然脖子对每个人都挺重要的,”John愉快地开了个玩笑,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她交叉放在桌上的双手,“从你的指端来看……请让我大胆地推测一下,你是位音乐家?小提琴手?”
“是的,我确实在乐团拉小提琴,后天有一场演奏会,我不能让这该死的脖子拖后腿,”那位年轻的女士突然笑起来,“但这可真够让人吃惊的,我几乎分不清自己来的是家诊所还是侦探社了,你知道可不是每家诊所的医生都能这么的……”
“嗯,事实上我的室友是位侦探,我只是照猫画虎,”John也笑起来,“现在请允许我看看你的脖子,对,往左扭一下……”
“Dr. Watson?刚才你说你的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