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不在于剧烈的毒性,而在于强烈的致幻性,”咨询侦探对着他的医生介绍道,“一些文献声称其主要作用于大脑支配恐惧情感的部分,但所拿出的化学分析报告并不能成为真正有力的佐证。”
“嗯……Sherlock,这是个防弹的展示柜。”
“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告诉你,这是个防弹的展示柜,并且周围有一打摄像头,所以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忘了它。”
“John,我并没有想要把它带回去,”世上唯一的咨询侦探生气地看向自己的室友,“我也只是在告诉你,那个现场侧面证实了此种植物毒素的特别之处——圆桌靠近窗口,Mortimer Tregennis在察觉到危险后却没有选择开窗呼吸新鲜空气,这说明那时他极有可能已经丧失了方向感与准确的视觉判断,地毯上他曲折的爬行轨迹也透露了这一点——他能爬到门口是他运气好,而非是他有意为之。”
“好吧。”
“……事实上只有八个。”
“什么?”
“摄像头,展柜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开。”
“Sherlock,忘了它。”
“您好,Mr. Holmes与Dr. Watson?我是Potter博士的秘书……”John闻声转过头,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站在他们身后,紧张地搅着手指,“我刚接到了警方的电话,他们说您们在这儿等我……天啊,我向您们保证,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松,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有点事情想问你。”John安抚地朝她笑了笑,可惜并没收到什么效果。
“带我们去她的办公室,”Sherlock简洁地提出要求,“顺便问一句,你见过她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据我所知Potter博士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过婚……”
“没事了,带路吧。”Sherlock同样朝那姑娘笑了笑,收到的效果比John还糟——她看上去都快像要被他吓哭了。
作为一位植物学方面的专业人才,Brenda Potter为“伊甸园工程”工作了近十年,现已升任为高层管理人员,很明显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够利用职权绕过报审程序,偷偷拿到一小块极度危险的植物标本。
“男朋友?这就是你想问的?”John与同居人一起站在Brenda Potter的办公室中,忍不住抛出自己的疑问,“你认为这与她的作案动机有关?”
“不,我只是通过我所观察到的事实提出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Sherlock打发走那个可怜的秘书,开始毫不客气地在办公室中翻箱倒柜,“她的左手中指上有一道戒痕,但你也听到了,她根本没结过婚。”
“中指上的戒痕……你在暗示那是个订婚戒指?”John跟上话题,试着分析道,“或者会不会只是母亲的遗物?你知道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她的父母均已去世……”
“关键是戒痕,John,她在作案前把戒指摘了下来,我可不认为这是由于她自觉无颜面对去世的父母,”Sherlock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杂志快速翻阅,边心不在焉地解释道,“很明显她想要隐瞒什么,”他扔开手中的杂志,又取出另外一本,“我肯定这与她的作案动机有关。”
“你是指这个案子牵涉到了第三人?”
“这是迄今为止最可能的推测……”Sherlock翻阅杂志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不再看内容,只翻开第一页浏览作者名录,“……要照我说,这个‘神秘人’叫做Leon Sterndale——John,我们走,带上那叠我翻过的杂志!”
四十分钟后他们坐在圣奥斯特尔一间咖啡馆里,面前摆着咖啡,三明治,和几本从Brenda Potter的办公室里带出来的杂志。
“Sherlock,你该吃点东西。”
“不需要。”Sherlock埋首在书页中,干脆地拒绝了室友的建议。
“关于那个‘神秘人’,Leon……什么来着?”John无奈地招来侍者,为同居人续了一杯咖啡,“你不认为你该解释下……”
“Leon Sterndale,一位病理学家,”Sherlock举着咖啡杯坐直身,用食指关节敲敲纸页上的名字,“尽管尚无确凿的证据表明那个失踪的戒指一定由他所赠,但显然这个男人对Brenda Potter极为重要,情人,或许,”他不情不愿地咽下一口咖啡,大约因为John自作主张地往里面加了牛nai,“诚然我不了解你所说的‘感情’,但我了解人的心理,了解人类想法中的共性,例如当某人在一个房间中藏着一件重要的物品,那么一旦遇到危急情况,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望向藏东西的所在,”Sherlock举了一个浅显的例子,而后进一步解释道,“那么当人们想要隐瞒一段感情,爱着一个人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怎么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