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米坐在病房外的等候区,那里摆放的不是通常在公立医院看到的绿色塑料椅,大半都磨损严重、颜色斑驳的模样,如果不是疲惫万分或者是身心俱疲,是怎么也坐不下来的。
这里的等候区布置得像间咖啡店,还是那种乐得让你毫无压力、无所事事耗上一天时间的咖啡店,莫小米整个人几乎要陷进松软的沙发中,可身体的舒适反而让她内里的疲惫愈胜。她看了一眼半掩着的病房房门,只能看到半面光秃秃的墙壁,那上面本来挂满了装饰画,却在杨子晨入住的第一时间就统统取了下来,唯恐她发作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是不是自责地要死掉了?”理智君身上裹着白色长袍,一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的模样,挥舞着鸡毛掸子到处泼洒纯净水,“就让我来净化你疲惫的身心吧。”
“你小心点,弄得我脑子一地鸡毛可怎么搞,估计比脑子进水还麻烦。”莫小米瘫坐在沙发里 ,瞅着挂在头顶上的铁艺吊灯,脑袋左摇右晃地不停,“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吧。’
“您脑壳瓦特了!”理智君操着不知道看什么电视剧学来的上海话,荒腔走板得厉害,还自我感觉良好,“干你啥子事体,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头上揽,那你跳河去好了,我跟你讲哦,这件事跟你就……”
“你要是再不把舌头捋直了,我就拿电熨斗帮你烫平,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哇?”莫小米没好气地操起了电熨斗。
“行!你是大佬都听你的。说实话,这破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么想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你怎么不直接跳进粪坑洗澡,那多刺激啊,是吧!”理智君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裹巴裹巴身上的长袍蹲了下来,“变态的是那个穆易木,脑残的是这个大小姐,你才是最倒霉的那个好伐……好吗?”
“我最倒霉?我哪里倒霉?我泡到了美人总裁,还交到了靠谱……“莫小米的嘴巴磕绊了一下,”勉强靠谱的朋友,毫发无伤地从黑帮老大手里溜了出来,还解救出来一名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妹子……我简直了我,”她皱着眉头想找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突然发现找不到一个能够表达心情的正经词儿,顿时火起。
“就跟你说不要抖那个鸡毛掸子,你看看我现在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之前也没说明白过,”理智君翻给她一个大白眼,”你的倒霉就在于,被好朋友背叛、被神经病女人仇视,还有被童年男神非礼,啧啧啧啧“理智君踱着步子在莫小米脑袋里一圈一圈地溜达,”真是见过倒霉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哎,你别急着反驳,有故人来了,你想想怎么应对才是真的。“
“怎么应对?就这么应对就挺好。”莫小米心里也有点儿犯怵,毕竟她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丹青绮,不过就她俩的事情而言,总不至于是她沦落到看到丹青绮出现,就躲得远远的吧。
按常理怀孕三个月应该算是比较危险的时期吧,这个时候还玩儿这么high,到底是欲望使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
“是你说你接受3p的,我才带你来的,”男人抽出了自己的领带,一脸鄙夷地丢在女孩的脸上,他坐在床边冷笑着解着衬衣的纽扣,“现在在这儿装出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
“秋意,别生气嘛,”早已全身赤裸的丹青绮从背后抱住那个男人,因为怀孕而愈发胀大的胸部磨蹭着男人的后背,“不是还有我吗?”
“还是你懂事,”他反身捏着丹青绮的嘴巴啃了上去,毫不留情地亲吻吮吸,丹青绮从鼻子里哼出绵长的声音,抬起一条腿勾住了衣服还算齐整的男人的腰。
“这么想要?嗯?”男人的手伸到了丹青绮的两腿之间,没有任何前戏就插入了两根手指,却没有预料中的干涩,而是黏腻湿滑,微微的震颤从内壁传到他的指尖。 他伸出舌头舔着丹青绮的嘴唇,把手指埋得更深了,不出所料地碰到一个正在不断震颤的跳蛋。
“这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地用手指搅动跳蛋,让那个不断跳动的小东西恰恰好地抵在G点上,丹青绮大声地呻吟着,一只手不停地撕扯着黎秋意的衣服,一只手灵巧地挑开他的裤链,毫不犹疑地握住勃发的阴茎。
站在床边的女孩大概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她微偏着头,眼角含泪地看着那条落在脚边的领带,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早就被刷上了一层红色。右手的食指不断地抠挖着左手的手背,她没发现皮肤已经被自己抠破了,细细的血丝顺着手臂慢慢地流了下来。
可这并没有引起床上缠绵的两个人主意,男人早被撩高了欲火,他翻身把丹青绮压在了身下,坚挺的阴茎顶着跳蛋就硬生生地插了进去。
“啊!太深了……不,”丹青绮嘴里示弱地讨饶,可扭转摇摆的身子跟紧缠着男人腰肢的长腿让这话变成了欲拒还迎。她半仰着身子,小幅度地调整着角度,只为让床边的女孩能把两个人交合的姿态看得更加清楚。
“深?对你来说,这还差得远呢!”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丹青绮的用意,他下身大力地抽送,用指甲掐着丹青绮有点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