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宁竟然胡的是七对!而且她单单就胡北风这一张牌!
再一细看她推倒在桌上的牌,好家伙,她家里竟然有一对儿二萬!
李承宣:......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准确的描述他此刻心中复杂的情绪了。
宋瑾宁这时又纤纤素手往他这里一扬,抬眼笑盈盈的看着他。
“陛下,臣妾这局一总儿胡了您一两三钱银子。咱们开牌前刚刚说好的,赌债概不赊欠,请您现在就付银子吧。”
李承宣:......
总觉得他被宋瑾宁给坑了。
赊欠他自然是不会赊欠的,但他一个九五之尊还会随身带银子?
只得叫周敬:“拿银子来。”
问题是周敬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大内总管,日常在宫中行走的时候那些个内监宫婢哪个见到他不巴结讨好?也用不着随身带银子。
只得出门去找在外面伺候的内监要这一两三钱银子。
而且他想了想,估摸着照刚刚那架势陛下今儿个只怕会输很多银子,只这一两三钱怎么够?
总不能每次陛下输了找他要银子的时候他都往外跑一趟吧?于是就叫门外伺候的那些内监将身上的银子和铜板都掏出来给他。
一总儿凑了有二十多两银子,悉数捧到了李承宣面前。
宋太后见了就笑。
“皇儿这是把银子都备好了?既如此,宁儿,雁儿,咱们就别客气了。”
李熙雁抿唇轻笑。
宋瑾宁从李承宣手里接过那一两三钱银子,也唇角往上扬起。
小样儿,想赢我的钱!今儿就叫你见识见识啥叫高手!
所以宋瑾宁压根就没有要跟李承宣客气的意思。什么清一色,一条龙,杠上开花之类的全都给李承宣来了一遭。
于是接下来就见宋瑾宁不停的推牌:“胡了。皇上,请给银子吧。”
“哎呀不好意思,我又胡了,皇上,您给银子吧。”
李承宣:......
她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就光逮着他一个人胡!
最后的结局就是李承宣的那二十多两银子输了个Jing光。
自然宋瑾宁也不能就让自己一个人胡,得让宋太后和李熙雁也偶尔胡一把是吧。
至于李承宣,哼哼,刚学会打马吊就自信心爆棚以为能赢她的人还是得虐一虐的。
李承宣这个郁闷啊。
倒不是心疼这二十多两银子。说白了,哪怕就算是二十多两金子掉地上他都不带弯腰捡的,二十多两银子他压根就不会放在眼角之中。
关键是他被宋瑾宁虐了!
从头到尾他愣是没有胡过一把。
不,准确的来说,其实他是胡过五把的,但每次他高兴的推牌说胡了的下一刻,宋瑾宁也会推牌,笑yinyin的说着:“哎呀陛下,不好意思,我也胡了。”
因着宋瑾宁是他上家的缘故,所以他们两个人若同时胡牌的话那就只能算是宋瑾宁截胡了,李承宣就没得胡。
从未受过如此打击的李承宣能不气嘛?
气的他回到御书房之后连喝了两碗茶水才将心里的郁闷消除了那么一丁点。
然后他就叫了周敬过来,吩咐他:“去给我弄一副牌来。”
他以后没事就揣摩怎么胡牌,怎么记牌,就不信赢不了她宋瑾宁!
宋瑾宁今儿是真高兴。
赢钱还是小事,最重要的还是看李承宣吃瘪。
同宋太后和李熙雁作辞之后,宋瑾宁走出寿康宫回自己的未央宫。
在谷雨的强推坚持下,身为一国皇后的宋瑾宁现在出行都是步行,从不坐轿辇。
谷雨对此的解释是,娘娘您平日活动的太少了,多走路有益于身心健康。
身就算了,可这关心什么事?
宋瑾宁对此表示怀疑。但是经不住谷雨在她耳旁不停的唠叨,她还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听从了。
从寿康宫到未央宫的途中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朱红色宫墙,走在其间还是挺有感觉的。
想必若是下雨,又或是下雪的时候来这走一遭就会更有感觉了。
但是想到下雨的时候雨水四溅,水汽扑面,下雪的时候北风凛冽,雪花冰凉,宋瑾宁就觉得还是算了吧。
老老实实的待屋子里临窗听雨,怀中抱着暖炉赏雪它不香嘛?
宋瑾宁走路一向慢。反正回去之后也没什么事,好不容易出来走一遭,一边走一边看看四周的风景不好么。
只是这里只有两面宫墙......
于是当迎面走过来一位美男子的时候宋瑾宁实在很难不注意到。
一双墨色的长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双唇,身姿高且瘦。
一眼望过去,会令人想到水边的竹,山中的兰,担得起俊雅出尘这四个字。
宋瑾宁对这种类型的美男向来就没有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