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泽勾唇轻笑,“上周还说她坏,这就肯叫她一声姐姐了?”
小朋友也要面子的,扭扭捏捏的害臊了,“你寡我。”
“想吃是吧?”
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老老实实点头。
“想吃就听我的话。”
“好。”
岑越泽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显得身材修长,他领着岑宝儿到了陆茴的房间门口,“嘴巴甜一点,叫姐姐呢,不如叫婶婶亲密,懂吗?”
岑宝儿摇头说不懂,“可是她不是我的婶婶呀。”
岑越泽嘴里吐出个冷漠的呵字,而后说:“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知道吗?”
岑宝儿似懂非懂,“哦。”
有好吃的就行,他叫什么都可以。
“嘴巴甜一点,眼神可怜一点,你会的吧?”
“哦,好像会。”
岑越泽叮嘱完,就用眼神示意他按门铃。岑宝儿伸出胖手按了响门铃,陆茴刚做完面膜,正在研究导演组发来的台本,听见门铃声就去开了门。
一大一小立在门口。
岑宝儿努力挤眼泪,一时挤不出来,他说:“婶婶,我想吃饭饭。”
陆茴:“……”
她的脑瓜子嗡嗡的响,“我不是你婶婶。”
岑宝儿当即就要把岑越泽给卖了,“我小叔叔说……”你是。
岑越泽捂住他的嘴,见缝插针从门缝里挤进去,“孩子饿了,你这里有吃的没?”
陆茴一言难尽看着他,“我帮你们叫外卖。”
岑越泽说:“叫了,很难吃。”
陆茴收起手机,“所以?”
岑越泽厚颜无耻:“他就想吃你做的。”
陆茴看了看岑越泽坦坦荡荡的表情,又看了看小朋友可怜兮兮要哭的脸,“我没食材。”
岑越泽说:“冰箱里都有。”
五星级套房,冰箱里还是备了一些简餐的。
岑越泽的本意也不是使唤她,他说:“我帮你打下手。”
陆茴深表怀疑,“你不会把厨房都给烧了吗?”
“倒也没有如此夸张。”岑越泽给自己一通吹逼,“我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下过厨做过饭的。”
虽然仅仅只有一次。
但至少也做过。
陆茴去翻了翻冰箱,找到一盒还在保质期内的意面,她叹气,说:“我给他煮完意面吧。”
岑越泽在她下厨的时候往厨房里钻,搞得岑宝儿也想看。
陆茴说:“你俩能出去等着吗?”
岑越泽把岑宝儿抱到客厅,强制让他呆在沙发上看奥特曼,“给我坐着。”
他去而复返,“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陆茴的脸色略有不自然,掩耳盗铃似的往边上躲了躲,“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话稍稍有些伤人了。”厨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暖黄色的光均匀落在她的侧脸,岑越泽情不自禁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滑动喉结吞咽口水,偏过视线,他故作淡定地说:“我还是有点用的。”
陆茴哦了哦,水开后问:“你要吃吗?”
“吃吧。”
“那我全下了。”
“好。”
意面煮起来也不麻烦,按说味道也就是那个味道,但岑越泽却跟中了邪一样感觉她做出来的这份就是不同,闻起来都很香。
煮好意面,岑宝儿一刻都坐不住,从沙发上蹦起来,胖手里紧紧握着一双筷子,迫不及待要开吃。
动筷子之前岑宝儿还在当有礼貌的小孩子,她说:“谢谢婶婶。”
岑越泽忍俊不禁,侄子没白养。
陆茴大无语,“我是姐姐。”
“好的婶婶。”
她死了。
岑越泽低头抿唇偷笑,嘴角的浅笑稍纵即逝,陆茴眼尖捕捉到他的笑容,问:“你笑什么?”
岑越泽抬起好看的脸,死不承认:“我没有笑,没控制嘴角罢了。”
陆茴看在早上那句有点良心的生日快乐便没有继续和他计较,“吃完就滚。”
岑越泽一本正经谴责她,“你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不文明用语呢?”
陆茴对他笑,皮笑rou不笑的那种:“请你吃完就离开,大爷。”
房门附近尖锐的门铃声又在此刻响了起来,陆茴起身就被岑越泽按了回去,男人原本的笑意逐渐冷却凝固,Yin阳怪气地问:“这么早还有谁来找你啊。”
陆茴被他这种捉jian的语气惊诧到,他这么生气干什么!!!
岑越泽帮她开了门,两个男人对视的瞬间都愣了愣。
余满东眼睛里血丝多的数不清,发了一晚上的疯才慢慢平静,此刻又是怒火中烧,他连装都懒得装:“滚开。”
岑越泽手臂撑着房门,死死挡住他的路,“怎么说话的呢?”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