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有这种癖好呢?没救了。
旁听的盛朝明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云里雾里,非常迷惑。
他试图打断,但是显然这两个人都没空搭理他。
而旁边的这个丑物种也超出了他的认知,如果不是有痛感,盛朝明真的会以为自己的还在做梦。
陆茴咬牙,推开身边的盛朝明,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动作流畅,摸到文件袋下面的匕首。
她拔出刀子,抵在脖子上,对言昭冷笑,“你真的爱我吗?”
言昭毫不犹豫:“爱。”
她用力握着匕首的手,其实在发抖。
盛朝明看见她这个要自杀的动作,脸色当场就变了,眼神特别的冷,走过去要夺过她手里的匕首。
陆茴往后退了两步,“哥,你别过来!”
盛朝明真动了气,“我以前骂你是傻逼不代表真的认为你是傻逼,再怎么样也不要干出用自己的生命去惩罚别人的蠢事。”
他压着火气,语气听上去勉强和善,“把刀放下,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帮你处理。”
陆茴有苦说不出,她也不想这么傻逼,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搏一搏,还有点希望。
陆茴看见言昭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她把刀刃这面往皮肤里抵了抵,“你别动。”
言昭紧紧绷着冷脸,果然不敢再擅自妄动。
陆茴手心里都是汗,“我告诉你,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但是——”
她的笑容很苦涩,红透了的眼角隐隐泛着泪光,“但是如果要和你回去那个世界,我宁肯死。”
陆茴被迫调出那些年的记忆,和曾经的自己半共情,都不需要开关,眼泪说来就来。
“其实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起你捅死我的画面,那个时候我是爱你的啊,想起这些你觉得我会很好受吗?我不会痛苦吗?”珍珠眼泪哗哗淌满她的小脸,她的演技又有所Jing进,梨花带雨地说:“你口口声声说爱上了我,可是你做的都是伤害我的事情。”
“剑是你自己拿的,刀子也是你亲手捅的,我求你放过我。”
“每次看见你的脸,其实我都觉得我像是又被长剑穿心一次。”
说完这些话,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咸shi的泪水,“我打不过你,如果你给非要逼我,你就抱着我的尸体过一辈子去吧。”
她作势就要将匕首往里递进,言昭不再淡定,脸色骤然巨变,“不要!”
陆茴在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她闭上眼睛,手腕一疼,匕首被人打到地上。
言昭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好像还能看出他的身体在发抖,脸色比墙壁还白。
他还在后怕,后背的冷汗浸透衬衫衣料。
言昭扶着桌角,脸上支离破碎的表情仿佛他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
窗外的天色早已彻底黑了下去,隐藏在云层下的月亮逐渐展露原本的面貌。
鲲鹏比他的主人还着急,在他脚边翻身打滚,尾巴急切甩动起来。
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言昭轻抚着他的背,“安静一点。”
鲲鹏委屈的嘤了声,倒也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言昭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她,望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艰难吐字:“疼不疼?”
陆茴别开眼,“还好。”
言昭似乎放心了点,嗯了声,“我不逼你了,别做傻事。”
低声下气至极的语气像在求她。
陆茴:“哦。”
她拧着脸,“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能离开了吗?”
言昭往前走了一步,还没碰到他她,她表情警惕连连后退。
言昭刚迈出去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默不作声离开了。
他走了,陆茴还是头疼。
盛朝明沉默盯着她的侧脸,“解释一下?”
陆茴扶额,发挥不要脸的Jing神,“很简单,我们在做梦。”
盛朝明沉着脸,“他什么来头?你们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盛朝明不像傻子一样好糊弄。
陆茴长吁短叹,甚是苦恼,“这事我也没法解释。”
穿书是万万不能透露的。被当成疯子就不好了。
再说,虽然系统垃圾,但陆茴很有职业Cao守,不想透露那些事。
以前盛朝明不应该会好奇她的事情,可能她去跳楼自杀,他都没兴趣八卦她到底为什么想死。
但是最近她也弄不懂盛朝明的心思,这位哥哥事无巨细八卦她的事情,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盛朝明问:“他是人?”
陆茴很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是人。”
她挑一些能说的说:“但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盛朝明关心的点不在这里,“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陆茴被问倒了。
这故事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