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也不会吗?”
陆茴没来得及替他回答,岑越泽先开口,“我会。”
陆茴迫不得己跟着他下楼,小声在他耳边抱怨,“你说不会不就完了,自找麻烦。”
岑越泽说:“那我来干什么的?蹭饭?看热闹?”
“……”
陆茴的外婆退休前是一名老师,她对岑越泽这样端正的长相,很有好感,觉得合眼缘,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赏心悦目。
外婆非常客套热情,招待他坐下,“会打麻将的吧?”
岑越泽镇定坐下来,“会的。”
二舅妈笑着插话,“会就好,我们可不会因为你是茴茴的男朋友就手下留情。”
岑越泽微微一笑,“应该的。”
二舅妈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一点都不怯场,也不紧张,态度端正,气质优越,她说:“今天非要你给我们发红包。”
陆茴坐在岑越泽旁边,她掐着嗓子放低声音,问:“你有现金?”
岑越泽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放在她手里,挑起眉尖,“你数数。”
陆茴真的佩服他,这年头居然还有出门带现金的人。她翻开钱包数了数,钱不多,几千块。她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问:“这么点钱不够你输。”
岑越泽:“不是还有手机支付?”
“我外婆不会搞这个,而且打麻将转账就没有那个感觉。”
“所以?”
“你别打了,在战争还没开始前退出吧。”
岑越泽笑着揉揉她的头,“不存在的。”
陆茴劝不住他,只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打牌。牌桌上总是要聊天的,陆茴的外婆问他:“你们俩认识多久啦?”
岑越泽想了想,“高中就认识了。”
陆茴拧了一把他的后腰,这个人能不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二舅妈眼睛笑眯眯,“那真的认识很久了,你们俩那个时候不会在学校早恋吧?”
高中生,谈恋爱的还真不少。
陆茴急急忙忙先说:“没有。”
她越着急否认,显得越发心虚。
牌桌上的亲戚几乎把岑越泽的背景问了个底朝天,年纪收入家里几口人,学历职位有没有结婚打算通通都问了个遍。
陆茴听着他们聊天,已经不想说话。
五点多,牌局才差不多结束,岑越泽输的不多,一千多块钱。
年夜饭的饭桌坐了一大家子的人,陆茴的舅舅将珍藏了多年的酒拿了出来,将岑越泽面前的酒杯满上,站起来和他碰杯,“我敬你一杯。”
岑越泽端着酒杯,什么都没说,仰着头一口闷了杯子里的白酒。他的喉咙被辣的有些受不了。
陆茴以为他是个能喝酒的男人,也就没有阻止他们这个行为。
陆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兑了点雪碧,不知不觉喝了三四杯。岑越泽被敬了一圈,脸色不变,镇定自若。吃过晚饭,陆茴才发现身边男人的不对劲,她用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岑越泽?”
没有反应。
于是她又晃了两圈,男人眼神逐渐迷蒙,依然还是没反应。
她蹲在他面前,小声地问:“你不会喝醉了吧?”
岑越泽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哑着嗓子说:“没有。”
开口便是浓郁的酒味,陆茴嫌弃酒味太重,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你不然还是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岑越泽的手虚虚搭在她的肩膀上,大半个身体靠着她,乖巧不可思议,“嗯。”
陆茴很吃力把他扶进楼上的客房,想到这个人是豌豆公主,又给他多铺了一层床垫,她说:“我去给你倒杯水,压一压。”
男人忽然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力道收紧,将她拖到自己怀中。
她猝不及防跌倒在他身上,双手支撑想要站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岑越泽的手掌搭在她脖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珠,呼吸逐渐加重,他翻了个身,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陆茴的脸几乎和他的脸贴在一起,她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两个人就要亲在一起。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愈发滚烫,就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她企图从这种旖旎的氛围里逃离,“你…先让我起来。”
岑越泽的手指用不重的力道揉捏了下她的唇瓣,他眼神专注,吐字道:“不要。”
现在情况很不妙,有些危险。在擦边走火的边缘来回横跳。
她用力推也推不开他,有些泄气,“你喝多了。”
岑越泽点头,“嗯。对。”
陆茴的脑袋现在也不太正常,被眼前这张放大的脸迷的晕乎乎,她忽然问:“你是不是想借酒逞凶?”
岑越泽安静了好一会儿,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吮住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岑越泽喝醉后还有本能,动作熟稔解开她的衣扣,密密麻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