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沉沉地笑了两声,然后坐起来,又把沈暄也拉起来,“去洗漱吧,洗漱完早点睡,你今天也累了一天。”
沈暄耍赖,“我不想开行李箱了,给我件你的衣服吧”眼光潋滟的看他,网上不经常有那种女朋友穿男朋友衬衫的桥段吗?
“暄暄,大晚上的别闹。”陈珩无奈“我倒是有,只是你闹了,可能就收不住场了。”
“那算了,我们还是修身养性点吧。”陈珩说的对,她就是花架子,言语撩拨还可以,一落到实处,就手足无措。
“一会洗完澡自己乖乖睡啊,我就不出来看你了。”陈珩揉了揉她的头,撂下话就走了。
沈暄洗完澡也就睡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沈暄是被陈珩的敲门声叫醒的,她在西城昼夜颠倒,作息混乱,此时皱着眉拖拉着拖鞋去把门打开。
陈珩看到的就是一个顶着爆炸头,一脸困意,面色不善的沈暄。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昨天迷迷糊糊地没吹头发就睡了,有些失眠,就滚来滚去的成这样了。”沈暄靠在他怀里,打着哈欠说道。
“走吧,你先去刷牙,我给你梳梳。”陈珩搂着她去了卫生间。
陈珩动作轻柔却生疏,梳了好久才疏通。
沈暄洗漱完就站在那儿,任凭陈珩动作,看镜子里的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侧颜微笑。
她想起以前读过的一首诗,便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宿夕不梳头,丝发批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卿卿极美”陈珩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朵,她敏感的不行,从耳朵开始的半边身子都在颤抖,忍不住要闪躲,陈珩把她转过来,扣住她的腰,声音哑的厉害,带了些说不出的意味,“不许躲,想亲亲卿卿。”
沈暄只想把耳朵捂住,下一秒却被陈珩吻住,他手托着她的脖颈,带了点强势的力度。
他的嘴唇带着沈暄,使她仰起头来,陈珩居高临下地轻啄她的唇,吮吸她的下唇,手也托住她的下巴,诱哄一般开口,“张嘴,卿卿。”
沈暄不自觉地松开牙关,陈珩的舌头便滑进去。
好似之前的温柔都是伪装一般,此时已到攻城略地之际,他的动作便强硬起来。
勾着她的唇舌不许她躲,里里外外逡巡了个遍,力度也大起来,磨的沈暄的嘴唇微微发疼。
她忍不住睁开眼看陈珩,他双眼紧闭,耳尖,眼尾却都红的旖丽,神色在餍足和贪婪之间。
她稍微往后一躲,陈珩整个人就急迫地追了上来。他扣在腰上的手收紧,以他的身体为牢笼,囚禁着沈暄,不许躲,由着我。
沈暄不由地想起了初见陈珩的时候,他年轻清隽,清风流云一般的人物,待她们周到和气,却也以礼貌为籓篱,生生地给自己罩了个屏障,带着些疏离,让人不敢亲近。
她那时也偷偷想过,这个年轻优秀的男人情动时会是怎样,还是这么的清风明月,皎洁如山间雪吗?
却不想这个男人竟是个重欲的,好像永远不知餍足似的吻着自己的唇,贪婪的让人心惊。
但是打破高岭之花禁欲冷漠的外壳,还是让人骄傲的,看啊,他这么贪婪,这么疯狂,都是因为我。
沈暄勾了勾唇角,心理和生理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第32章 家宴
最后是沈暄告了饶,俩人才停止。
她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嘴唇,恼怒地嗔怪了陈珩一眼,“都怪你,这还怎么涂口红啊。”
陈珩环住她,低声耳语,“拿冰块敷一下,能消肿吗?你要是怕冷,我含着再渡给你如何?”
沈暄是疯了才会听信这样的鬼话,她薄薄地涂了一层口红,对镜理了下头发,催促陈珩“走了,再晚连午饭都赶不上了。”
昨天约定好,要拜访陈珩姑母一家。
陈珩姑母的家在麓湖,蓉城有名的富人区,三层的小别墅掩映在花树之中,美式的建筑,半圆状的阳台,屋前屋后都有花园,占地极广。
沈暄想起叶子的话,不由得抿了下嘴,她并未把这个人的显赫家世当回事,谁还不是祖国的建设者了?不想此时却有了实感。
姑母换了身日常的服装,真丝的面料,妥帖地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沈暄双手递上来时陈珩买的礼品,武夷山的金俊眉,她不懂这些,陈珩说好就买了。
姑母接过来,似笑非笑地瞟了陈珩一眼,陈珩也不躲,就那样含笑地看着她。
姑母摇了摇头,揽过沈暄,亲亲热热地问她一路上累不累,几时启程去港岛之类的话。
“诶呦,哥,嫂子,你们可来了,我妈怕家里手艺不好,还专门让我去外带了几个菜。”林广白大剌剌地进来,把几个餐盒交给了阿姨。
“家里的阿姨是我从广府带过来的,擅长粤菜,也会些川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因此从外面买了些回来。”姑母拉着沈暄坐下,亲手为沈暄倒了一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