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局势竟翻了个个儿,竟然是陈珩出招,把她逼进角落。
在西城时,那个总把陈珩逗的面红耳赤的女流氓,呸,小仙女呢?
沈暄痛定思痛,决定挽回局面,燕云十六州,安能白白予人?
嗯,人类脑子一发热,猿猴都要大笑。
她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姿态优美,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攀附在陈珩的肩头,然后,仰头吻上他的喉结,他的喉结生的突出,像座小小的岛屿,总是随着他说话,一上一下的漂浮,沈暄眼馋许久,今日总算一尝夙愿。
她拿牙齿轻轻地磕着他的喉结,又拿舌尖轻扫了下。
不出所料,陈珩的抽气声大了起来,手也攀上她的腰肢,缓缓地摩挲。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沈暄心内得意,勾唇一笑,继续用唇舌在他喉结处吮吸。
陈珩的喘息声低哑沉重,隐忍又克制,一声声地在她耳边回响,像是深山远林里草木的拔节生长,又像是静夜明月下的清风肆意回荡。
隐秘,欢愉。
他突然发力,一把扣住沈暄的细腰,用身体把她压进床垫里,拨开她面容上的黑色碎发,定定地看了她两秒。
那个眼神,沈暄在日后的无数次重现中终于铭记,黑的发亮,亮的骇人,那是头狼发起战斗的号角,也是巨兽对情人的低语。
但此的沈暄尚不明白,只是单纯的有些发怵。
这个吻带着原始的欲望与力量,突然而至,又漫长悠远。
沈暄只觉得自己是随海浪拍打到沙滩上,几近干涸的某种鱼类,无法施力,只能随着波涛起起伏伏。
口舌津ye全被人夺去,甚至呼吸都不由得自己。
不知何时,衣衫已然松散,在陈珩伸手时,她稍微抵抗了一下。
陈珩没言语也没强迫,只是绻吮着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吮的她半边身子都麻了,她手酥得实在无力,陈珩把她手拨开,埋首触碰。
酡红从耳边一点点泛起,白玉般的脚趾也忍不住蜷缩。
但她还是往上撑了撑,带着纵容与某种叛逆。
俩人还是没有突破底线,陈珩把沈暄抱在怀里,一下下轻啄她的头发,“依你所言,下次吧。”
沈暄肘击他的胸膛,“什么是依我所言?我是纯正的基督徒。”
陈珩轻笑了下,点她鼻头:“党员不信教,还是不是光荣的党员了。”
沈暄仰头,俩人相视一笑。
早上烦闷的心绪早已一扫而空。
她转了个圈,趴在床垫上,拿头蹭着陈珩,“走吧,在你的老巢里,还不带我玩玩。”
陈珩伸手把她拽上来,“什么老巢,感觉我和江洋大盗似的,是故土。”
“你可不是江洋大盗吗?盗了一个仙女来。”
“那仙女心甘情愿吗?”陈珩起身下地,站在床边问她。
“嗯,甘之如饴。”她站在床上,扑过来,考拉似的抱着陈珩。
俩人又闹了一阵,终于在天色将暗之前出了门。
一入酒店大厅,那日的眼镜秘书就迎了上来,态度更加恭敬,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陈珩喉结上的红印儿夺去了目光。
沈暄目光流转,忍不住地歪头偷笑,她出门前就看见了,举着粉底ye要给陈珩遮盖,陈珩大手一挥,说又不见没什么人,就这样也挺好。
有陈珩的纵容,她也就真没有管那个“爱的印章。”
此时被人看到,她倒是想瞧瞧陈珩如何应对。
陈珩浑然未觉般,只对他说“车钥匙给我,你可以下班了。”
秘书忙双手把钥匙送上,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沈小姐真神人也。
上午开学典礼,少东家巴巴地跑来给她做面子,她却一点不领情。
本以为两人要吵架,没想到只过了一个下午,少东家就戾气尽散,眉开眼笑地要去约会了。
少东家在沈小姐旁边就像只乖顺的狸花猫,收起了爪子,任凭沈小姐捏圆搓扁。
他摇摇头,心里又给沈暄记上一笔,这回去都是要报告的,哪怕沈小姐不是未来的陈太太,也不可慢待,这个女人不简单。
第37章 维多利亚港
下了车库,还是那辆迈巴赫,沈暄习惯性地去右边副驾,陈珩连忙摁住她,让她去另一边。
沈暄吐吐舌,坐上车和陈珩说:“我总是忘了你在港岛长大,会说粤语,会开右舵车,认识繁体字,英语流畅。”
陈珩一边转方向盘一边说:“细说起来,我是在港岛和广府来回奔波中长大的。”
“嗯哼。”
“我妈要了我的抚养权,算是有了个能继承姓氏的后代,她年轻爱玩,家里面常常没人,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回广府。”陈珩仍在专注开车,童年颠沛流离的故事他好像随口讲来,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广府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姑姑一家在那,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