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清隔日便又去找了芜璃。
并非他急于求成,只是郎渊对于结契一事过于积极,让他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寻找结契而不损修为的方法。
芜璃看清来客,根本不用青清说话,便知道他的来意是什么了,悠悠道:“是为了前两日的事?”
青清应了一声,并将郎渊愿意与他结契的事同他讲了。
芜璃听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这有一个关于这厮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青清直觉芜璃的语气不太友善,可也耐不住求法心切,点了点头。
芜璃道:“说来也巧,我的一个老相好与东原狼族有来往,他告诉我,你那情郎根本不是什么失孤的小狼妖,而是东原狼王!”
青清愣了愣,第一反应是问芜璃,是不是消息出错了。
芜璃见他不信,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灰笺递了过去,“喏,这个你见过没有,这是东原狼族专用的传递消息的法笺。”
青清看着手里的法笺。
他是见过这个东西的,当时他还问郎渊这是什么,郎渊骗他说,他正在练习传信法术,这不过是普通法笺。
青清笑了笑,语气有些虚,“或许郎渊的父母是东原狼族,他不过是用这个与同族联络罢了。”
芜璃恨铁不成钢,“你!你!你!你也不想想,他若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狼妖,如何能做到修为一日千里?更何况我那老相好从不骗我!他说郎渊与那东原狼王同名同姓,我听他形容两者样貌也是极其相似!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他这样隐瞒身份,不过防着你,不然就是逗着你好玩儿!”
芜璃越说越气愤,又抬眼看了一眼原地发愣的青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算了!看你这样,说不定被他耍得团团转还挺开心呢!我不管了,也懒得管!快走快走!我可见不得你这样的傻子,碍了我的眼!”
青清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芜璃施了禁制的洞府大门——这儿显然是暂时不欢迎他了。
青清叹了口气,其实芜璃说到后面他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只是他想不明白,郎渊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郎渊是狼王,一开始确实受伤,妖力不济是真,可早已恢复许多,至少回东原狼族肯定是够了,那为什么不回去呢?
若是他脸大一点,猜想他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没有离开,那为什么不坦诚身份,反而要这样欺瞒自己呢?
若两者都不是,自己只是一个修为微末的小妖,也没有什么法器傍身,更没有什么神丹妙药,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至于郎渊说过的和自己结契一事,青清更是觉得他只是在逗弄自己,毕竟身为狼王,郎渊的修为和自己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基本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了,与自己结契对郎渊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青清想到这里,觉得沮丧异常,他叹了口气,晃晃脑袋,决定还是不胡思乱想了,一切等回去,问过郎渊之后再做打算吧。
就在此时,一阵劲风直袭青清心口!
青清堪堪挡下,又被接下来的招式打得不住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ye。
一个身影在青清面前站定,但青清疼得直不起腰,只能看见来人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
那人率先开口,声音苍老嘶哑,“郎渊在哪?”
青清闭口不答。
那人的耐心显然并不是很好,弹指一挥,青清腹上传来剧痛。再受一击,青清连站都站不稳了,踉跄着摔倒在地。
那人冷笑一声,“我再问一次,郎渊在哪?”
青清咬牙咽下口中腥气,仍是闭口不答。
那人语气森寒:“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罢了!既然你不说,那你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着便在手中聚了一颗法球,打向青清的命门!
瞬息之间,青清闭上了眼,准备承受这致命的一击,但意料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来临。
青清睁开眼,看见少年熟悉的背影,心下一紧,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郎渊拦下那一击仍觉后怕,语气危险,隐含滔天怒气,“你是什么东西?!”
那人见了郎渊,双目赤红,其中满是恨意,“你这混账!还吾儿命来!”
郎渊蹲下查看了一下青清的情况,确认他性命无忧,又把他抱到一旁的树下,施了安神咒,才转过头来打量面前那疯疯癫癫的老叟,做出恍然大悟状,“噢,你便是那手脚不干净的小犀牛Jing的老子,老犀牛Jing。”
老犀牛Jing被气得浑身颤抖,“好!好!好!今天我便要与你这混账好好清算杀害吾儿性命之仇!”
郎渊冷哼一声,“你那贼儿子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我才要和你好好清算打伤我爱侣一事!”
言罢,两人皆化作原型缠斗起来。
郎渊的兽形身长足足有数十米,那老犀牛Jing也不遑多让,两人一起将天日遮了个严严实实。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