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航只休息了一天,就立即恢复了之前的充实生活。他的胸口多了一道长达9厘米的缝合伤口,那三个字儿连皮带rou都给割掉了。说不疼是假的,可生理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理上的。那三个字儿在他胸口上待了整整六年,说没就没了。
医生说他们采用的是超Jing细缝合,好好护理的话,等愈合了基本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对于这个结果,戴航是痛并快乐着的。痛是因为不舍,快乐是因为彻底清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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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中午跟发小约了饭局,刚走到电梯那儿,碰上了走出电梯的戴航。
他倒没惊讶,因为这小子实在太固执。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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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没想到一出电梯就遇见心上人,他花痴地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今儿又给你炖了腌笃鲜,还做了个酸辣黄瓜。我自己尝了下,特脆特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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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抬腕看表,还能再耽误几分钟。于是他问,“为什么没去洗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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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纹身时间太长了。” 戴航看了看周围电梯正在运行的楼层数,随后才单手快速解开衬衣上半部分的三粒纽扣,“我去医院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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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只是短短两秒,廖瑞言还是看清楚了。
原本有字儿的地方成了一条八九公分的缝合伤口,上面贴着有些透的白色医用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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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纹身洗不干净还老得去。切了干净,不耽误事儿。”
“所以才没联系你朋友。”戴航认真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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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所以推荐纹身店就是因为知道洗纹身不容易。外头乱七八糟的纹身店洗不好确实很麻烦,还伤害皮肤。
他那朋友自打纹身流行的那一年,就开始从事这行了。不光纹得好,洗纹身的技术也相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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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廖瑞言正盯着自己看。抿唇不语就算了,还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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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里的保温盒递过去,自顾自地说道:“这三天有点忙,才没时间给你送饭。今儿开始有时间了,晚上再给你送。”
“你要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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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接过保温盒,“晚上甭送了,接下来几天也是。我这阵子挺忙,应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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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是几天啊?”戴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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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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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做的。”被关心的戴航心里高兴得不行,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我昨儿在家歇了一天,已经好了!再过六天就能拆线,医生说拆完不怎么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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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
手里是沉甸甸的分量,里面装着自己爱吃的腌笃鲜。他本应该拒绝的,让这小子白跑一趟,再带着这份午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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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过五天再给你送。”戴航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连着好几天中午晚上都有应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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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正在琢磨一个合适的时间,拒绝的话说过不下N回,却无济于事。太狠的话他说不出口,因为曾经已经说过,这小子哪里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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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等不到回答,见廖瑞言又皱眉盯着自己。他以为自己问得太多了,立刻按了旁边的电梯,“你别不高兴,我这就走。”
“过五天再给你送,你要有别的想吃的,就发短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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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阵子甭送了,等我短信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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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来得很快,戴航沉默地走进了电梯。廖瑞言说的那句话被他自动翻译成了拒绝的说辞,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见廖瑞言走了过来,“把伤口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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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得太突然,戴航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迅速按了17层,出了电梯又火速爬楼梯跑到18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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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拎着保温盒等电梯,突然听到后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他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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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痴汉般的目光没来得及收回,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看向廖瑞言,笑着说:“拆完线就好了,那我过七天再给你送,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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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伤口不想好了?”廖瑞言语气生冷,“跟家待着,甭瞎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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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上人的语气很冰冷,可是戴航却高兴地点点头,“那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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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行的电梯恰好停在了18层,廖瑞言见戴航又往楼梯那儿走,叫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