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等孙大夫查验完,盼儿便问道。
“是一副有孕之人能用的滋补之药,并无不妥。”孙大夫说道:“只是,是药三分毒,若是大人身子康健,倒也不必滋补,以免适得其反。将孩子养的太大,临盆的时候是要吃苦头的。”
“是滋补的药?”盼儿猛然看向了唐傲,声音略微抬高了些。
唐傲似乎也听清楚了,猛然看了过来。
感觉到那鹰鹫一般的目光就落在自己的身上,孙大夫打了个寒战。
“是滋补的药,虽说富贵人家总盼着孩子强壮,可凡事有度。”孙大夫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也知道,有些世家里一味的盼着生下来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并不很在乎怀胎之人的安危。
高门大户的,哪里会娶不到新妻。一个难产过世了,再娶一个就是了。
或许他这话已经说的颇犯忌讳了。
盼儿示意孙大夫先出去,自己则走到了床边。
“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唐傲的声音轻忽的像是会被风吹散,让盼儿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竟透出无助来,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发现的孩子。
他伸向苏瑜脸颊的手颤了两下,“他……他胆子小的……”
“族……族长不如先去歇息吧!二少夫人若醒来,只怕……”盼儿没接着往下说。
二少夫人被族长险些弄的滑胎了,若是醒来见到族长,怕是于养病无益。
眼下危险可还不算过去。
“奴婢守在这里,不管二少夫人有何变化,都会禀告族长。”
“孙大夫那副药里有安神的,他一时不会醒,我会在天亮前离开的。”
盼儿也就不再多言,自己先出去给孙大夫安排住处。
唐傲就一直守在床边看着苏瑜,即便是在昏睡,苏瑜也蹙着眉,一副痛苦的模样。
看着他嘴唇翕动几下,唐傲急忙凑过去听,只听到几声低低的“疼……”
“小骗子,你又骗了我一次。”手指虚虚的描摹着苏瑜的眉眼。
苏瑜清醒已是午后了,他想要从床上坐起,一动便痛呼了一声又重新摔在了床上。
盼儿赶紧压制住他,“二少夫人可别乱动,大夫说了你要多静养几日。”
“我……我竟是还活着吗?”苏瑜唇角扯出一点弧度来,惨淡的像是开败的花。
唐傲凶狠的模样浮现在眼前,粗大狰狞的阳物在他的体内肆虐,要硬生生将他整个下身都搅碎的力度。痛苦从雌xue深处炸裂开来,铺天盖地的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甚至于恍恍惚惚的,他好像又看到了先前梦到过的胖娃娃。
“二少夫人可是有大福气的人,如何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苏瑜摸向了自己的腹部,盼儿赶紧说道;“孩子暂且保住了,不过这次二少夫人出血着实吓人,孙大夫说了这几日二少夫人都不能下床,还有日日他都要把脉。”
“还……还在……?”苏瑜嘴唇颤抖的厉害,一时竟不知是什么心情。
到底是他命大,还是这个孩子的命大?
竟是……还在吗?
“荷香呢?”苏瑜猛的抓住了盼儿的胳膊,“她……”
以唐傲暴戾的性情,上次就打的荷香卧床几日,还被那样羞辱。
这次的事,唐傲会不会直接要了荷香的命?
“二少夫人别着急,荷香去小厨房里盯着吃食了,奴婢这就让人喊她来。”
“她……唐傲没惩罚她?”
“族长没管她,不过二少夫人可要养好了身子。若是二少夫人再有个不妥,伺候的人自然都是要受重罚的。”
没多会儿荷香被喊来,盼儿便先出去了,留了他们主仆二人说话。
一见到苏瑜,荷香便红了眼。
“公子受苦了。”给公子擦洗身子的时候,她才知晓公子是吃了怎样的苦头。
“他没惩处你就好。”上下打量着荷香,见荷香真是好好的,苏瑜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其实……”荷香咬了咬唇,“其实三公子给公子的不是滑胎药,是一副滋补的药。”
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算是捡了一条命。不然以族长暴怒的样子,怕是能直接打死她。
苏瑜满眼的不可置信,“假……假的?三哥他竟然骗我。”
一时间竟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怨怪。
其实真的喝下那碗药后,他心里隐隐的就后悔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暗暗盼着那副药没用。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期盼的,不是他和灏哥哥的,终究是他的骨rou。
血脉相连,并非那么容易割舍。
三哥就是怕他会后悔,才拿了一副假药骗他吧!
后面的几日,盼儿和荷香便每日认真盯着苏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让他下床。
苏瑜的日子变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