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苏瑜有些犹豫的提起。
“族长还有很多事要忙,忙完了就回来陪少夫人了。苏家那边也派人来看过少夫人,知晓少夫人没事便先会回去了。”
“我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
“我饿了。”
“奴婢这就让人摆晚饭。”
很快丰盛的晚饭便送了进来,荷香也同盼儿一道进了屋。
主仆相见,一下子都红了眼。
接下来的两日,京城都是大雨瓢泼,下的像是要将整个京城都淹没了一般。
唐傲一直忙,苏瑜也出不了门,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了。
这一日,雨终于是小了,苏程跑来看他。
荷香赶紧伺候着苏程脱了蓑衣,苏瑜又招呼着苏程过去烤火。
“这才什么天啊!你这就用上火盆了?”苏程坐过去烤了烤手。
“这不,大雨一直不停,公子也有些不爽利。他怀着身孕,最是不能病倒的,屋里便用上了炭盆。”荷香一边说一边给苏程倒了一盏姜汤,“三公子在外行走,也要多小心身子。”
等苏程喝了姜汤,苏瑜才急着问起外面的事。
“大事都尘埃落定了,如今要忙的只是些琐碎,你不必忧心。”苏程大概说了一番宫里的情形。
说是那一日太子带兵闯入皇上寝宫,意图弑君。而在一旁侍疾的皇后为了保护皇上,和太子纠缠到一处,恰好一个惊雷劈下,将皇上的寝宫劈开了一个大洞,太子和皇后都薨了。
也不知道是被雷劈死的,还是被掉下来的横梁砸死的。
皇上本就体弱,又受了惊吓,留下了传位于二皇子的旨意后就驾崩了。
宫中一时乱的很,又要筹备二皇子登基之事,还有国丧要办。
偏又大雨倾盆,诸事不便。
“这样就好。”苏瑜叹息了一声。皇上皇后和太子都死了,宫中由二皇子做主,这在他看来自然是最好的事了。
虽然事情的真相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可又有什么打紧,至少在世人看来就是这样的。
“可有灏哥哥的消息?”
“他有些事不方便同我们传信,不过你大可放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跟着他的人一定会和我传信的。”
“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知晓你看重他,我怎么会让他出事。”
“近日一直下雨,城里可还好?”苏瑜有些担忧外面的情形。
唐府是由名匠建造的,可即便如此,雨太大了,排水都还是有些不畅的。
可这样的宅子,用料都是好的,府里也有好几个池子,水总还有去处。
只是满京城里,像这样的宅子到底不多。
“官宦之家,富商豪绅的宅院大多还好,倒是平民百姓就遭了殃。尤其是城西那边,住的多为贫苦之人,屋舍本就破败,大雨之下倒塌了许多。眼下又是忙着救人,又是要让他们有容身之处,倒的确让人焦头烂额。
“我这不才从那边过来,还没回家呢!便先来看看你。”
见三哥眼下乌青一片,可见是这几日都没好好歇息,苏瑜知晓他此言不假。
他让荷香去取了银票来,“受灾者众,所要耗费钱财自然不少,三哥不如让人同城中的大户化化缘,就说捐银捐粮多的,等事情过去后会立碑刻传,让后世铭记。
“这世上可不缺花银子图名声的,必然有许多人乐意慷慨解囊。
“京城之内尚且如此严重,城外乡村里受灾只怕会更严重。事情一时半会的过不去,这些年国库也空虚,怕是拿不出多少来。”
刚驾崩的那位皇上是个穷奢极侈之人,在位这些年大兴土木,又借着巡查之名到处游玩,劳民伤财。
但凡路过哪里景色好的,便都想要建造行宫,以备今后再去。
近几年来,但凡有需赈灾之事,朝廷都说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来。
有些地方赈灾不及时,让百姓活不下去,起了暴乱。
暴乱需得镇压,反倒是平白徒增许多人命。
“好,难得我们瑜儿这般聪慧。”苏程收下了荷香拿来的银票,“既是瑜儿的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也不是给三哥的,三哥同我客气什么。倒是事情再多,三哥也要注意歇息,别先把自己给累垮了。”
“放心,你三哥身强体壮的,不会倒下。”
稍坐了一会儿,苏程也就匆匆离开了。
皇家以日代月的守孝,二皇子李臻守孝二十七日后,正式登基为帝。
一众拥立新帝的朝臣都暗地里有一番论功行赏。
唐傲本承袭了唐家祖上传下来的国公的爵位,再无法晋封。不过却升任了兵部尚书,算是实打实的握着权利。
唐家也得了许多的赏赐。
这一次唐竺回了唐家,还特地来见了苏瑜。
“好些日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