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灏离京的这一日,苏瑜没能起身相送。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了。浑身都酸软无力,骨头都好像被人拆了重新拼凑上的。
他揉了揉腰,恨恨的磨牙。
他原本还担心唐家两兄弟会不睦,眼下倒是巴不得两人不是一条心。
两人但凡站到了一处去,吃亏受累的可就成了他。
“荷香。”他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荷香赶紧进屋,拿了衣裳伺候着他穿上。荷香有些不大敢看他的身子,那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斑驳的欲痕,看着又是yIn靡又是可怜的。
“这衣裳粗了些。”苏瑜低低呻yin了一声,猛的咬住了唇。
“不会啊!”荷香摸了摸衣裳料子,“这已是极好的料子了,可是上贡的呢!府里也没有更好的了。”
苏瑜有些羞耻,衣裳一触碰ru粒,那酸麻感便往全身流窜,让他本就酸软的身子更是发软。
这身子真是被那两人给玩弄坏了。
“公子可是哪里难受?要不请大夫来看看?”
苏瑜急忙摇头,为这种事请大夫来,他还要不要脸了。
“就……就ru儿磨的难受……”苏瑜低低说道。
荷香看了看那红艳挺翘的两个ru头,大抵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奴婢换一身来,想着公子的肚子会越来越大,近来做的好几身新衣裳都比原先的宽松些。”
“好。”
等荷香拿了宽松的衣裳给苏瑜穿上,盼儿也来询问是否要摆饭了。
“我还真是饿了,摆吧!”
等着摆饭的工夫,苏瑜低声和荷香说道:“遣人去同三哥说,我要回去住几日,让他来接我。”
“族长允了?”
“是灏哥哥答应我的,他也不能拦着。”
不过两个时辰,苏程便来接他。唐傲虽不在府里,不过唐府的仆人倒是没拦苏瑜离开。
上了马车,苏瑜便懒洋洋的躺在厚厚的毯子里,抱了一罐子糖炒栗子吃的正香,小松鼠一样。
“唐灏一离开你就要回家,唐傲欺负你了?”苏程捏了捏他的脸颊。
“他……他……”苏瑜冷哼了一声。是算欺负吧!可也不是那种可以和娘家人告状的欺负。
除了在床上欺负他以外,其实唐傲对他并不差。
“我就是想家了嘛,灏哥哥不在,我在府里也挺无趣的。”
马车从闹市过,苏瑜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那些人的闲聊。
京城总有些趣事,偶尔听一听也是一大乐趣。
“我怎么听人议论皇上离太后一事?这事有什么可议论的?”苏瑜不解的看向苏程。
先皇后死了,当今只有一位正经的阿爹,立为太后一事应该没什么争议才对。
“你啊!好好想想,从太祖皇帝起,几代以来后宫可有双儿做皇后太后的?”
“是没有,可那不是因着……”苏瑜忽然停住了话头。
因着双儿身份低贱,故而即便是入了宫,位份也是极低的,不可能往上爬。
也就一直没有双儿所出的皇子登上过帝位。
此番新帝乃是双儿所出,算是例外。
也正因没有先例,才会争执不休吧!
“皇上也挺难的吧!连自己的阿爹都不能给个正经的身份。”
“这或许也是皇上一次试探吧!毕竟他虽然登基为帝,可瞧不起他的出身,隐有议论之声的始终存在。倒也趁此机会好好的清理一批人。一个太后之位而已,就是没有这个位置,难道还有人敢阻挠皇上孝顺长辈?
“册封为太后,唯一的用处大抵也只有百年后可以同帝王合葬。不过先帝下葬时,皇上让人彻底封了皇陵,先帝留下的妃嫔百年后都将不同先帝同葬。”
“这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苏瑜感慨道。
历来新帝登基后,自然会希望亲生母亲同其父合葬,尤其是庶子登基的,毕竟这也彰显自己的名正言顺。
父母合葬,历代宗谱上,自己才是正经的嫡出。
不过想到新帝以前的境遇,这倒也不奇怪。
先帝那种为了炼丹就要戕害亲子的畜生,不配为父,甚至不配为人。
“朝中事复杂,你少探听。”苏程揉揉他的头,“你啊!正经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回到苏家,先是去拜见了父母,随后苏程便送他回了撷芳院。
想到年幼时在这院子里的各种趣事,苏瑜心情大好。
一屁股坐上了院中的秋千,“三哥快推我。”
“天寒地冻的,你也不嫌冻屁股。”
“我穿的厚实着呢!没感觉冻。”苏瑜笑了笑,“你快推嘛。”
“你可要抓牢了,你现在的身子不是闹着玩的。”
“我都长大了,不会总摔的。”苏瑜想到几年前,她也是喊着三哥推她。
前面有一架紫腾,秋千飞的很高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