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转的是带着点暧昧旖旎的念头,但是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看上去就是忙着工作没工夫吃东西的样子。
陶祈只好又拿着糖,往严戈嘴边送。
塑料糖纸撕开了一半,严戈低头吃糖,舌尖在上面扫过,卷着陶祈的手指。他抬头的时候若无其事,还十分温和地笑了一下。
陶祈被到指尖濡shi的、温热的触感惊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又看到严戈朝他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血流下涌。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迅速转身去沙发上坐好了,躬着上半身。
啊啊啊啊啊被舔了!手指!
陶祈心里一片混乱,只有“舔”和“手指”两个词语不停地出现。他感觉指尖发热发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严戈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有点诧异小孩儿这么不经撩拨,又觉得有点难以言喻的欣喜。
不单单是他对小孩儿有特殊的感觉,小孩儿对他也同样如此。
就只是这么一点点触碰,都能让小孩儿产生反应。
严戈心情一下子好了,连带着处理文件效率都高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一下午,到了下班时间。
几天来积累的事情不算少,还没有处理完。严戈预估了一下进度,觉得明天应该能按时完成,就决定下班了。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看到小孩儿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一只手按着画集搭在小腹上,另一只手臂盖着眼睛。
严戈眼里有了笑意,放轻脚步走到陶祈身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陶祈睡觉的时候嘴巴总是会无意识地撅起来,像是生气了,或者受了什么委屈,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平常露出整张脸的时候还好,现在把眼睛遮住了,看起来意外地有些色情感。
严戈看着,眼神渐渐有些深沉,他伸手拨弄陶祈的短发,过了几秒,俯下身,在陶祈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陶祈浑然不觉,睡得十分安稳,呼吸均匀。
严戈停留在陶祈的嘴唇上,两人呼吸交错。片刻,严戈移到嘴角,又轻轻吻了一下。
温柔而珍惜。
过了会儿,严戈直起身,看着小孩儿的睡颜,有点犯难。
现在不叫醒的话,晚上大概是睡不着的,但是叫醒,他自己心里有点舍不得。
看着小孩儿睡觉,就觉得不该吵醒他,连静静地注视都十分满足。
不知不觉中,严戈变得会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不过是叫醒一个睡觉的人,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如果这个人是陶祈的话,严戈就觉得,连叫醒他都舍不得。
没有理由,又莫名其妙,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思考着,伸手去捏陶祈的耳垂,轻轻揉搓着,指腹在他耳根处打圈,力道轻柔,能恰到好处的把人叫醒。
陶祈睡梦中撇了撇嘴,头偏到一边。
严戈食指划过耳根、颈侧,去挠小孩儿的下巴。
这招管用。
没过几秒,陶祈就挪开手臂,睁开眼睛,还带着点睡意,问他:“几点了?”
刚睡醒,陶祈的声音不如平常清亮,有些懒懒的,听起来跟撒娇没两样。
他自己浑然不觉,严戈却认为十分撩人。
严戈沉默两秒,嗓音有些哑:“六点。”
“你下班了?”
“嗯。”
陶祈点点头,坐起来,收拾东西。他记住画集看到了第几页,然后把小零食摆在桌上,画集放回书架。看了看大概没什么问题,就转头问严戈:“走吗?”
严戈牵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往楼下停车场去。
现在正是统一的下班时间,公司里每个部门、每个办公室都有人涌出来,搭电梯或者走楼梯。
半天的时间,下午总裁牵着饭搭小男生来上班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看到的人都已经没那么惊讶了,面不改色地和严戈打招呼。
一路走过去,收获了一长串的“总裁好”和“您好”。
“总裁好”是对严戈说的,“您好”是对陶祈说的。
陶祈终于意识到,这样跟严戈牵着手走在公司里好像怪怪的……这样看起来不就是妥妥的一对了吗?
而且看其他人的态度,那一声接一声的“您好”……好像是已经集体默认这就是事实了?
陶祈:“……”
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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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的这几天,粘豆包是交给严母照顾的。
严戈虽然并没有多喜欢宠物,但是养都养了,还是要尽到做主人的责任。并且现在陶祈心情不好,如果有狗狗陪着可能会开心一点,于是回家之前,严戈先开车去了趟别墅,把粘豆包接回来。
之前他只跟严父严母说有点事情需要出门几天,并没有详细提及是陶祈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