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赫在校医院待了一个晚上,感谢庞弗雷夫人,艾维斯很快醒了,喝了接骨药水以后只要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坐的太低,看不清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天上掉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萨鲁曼教授用咒语减了速,艾维斯还是摔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胳膊。比赛暂停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故,虽然最后裁判判定正常,比赛继续,依然有很多说法。而他在准备区看到了埃莱丹,他看到了他哥哥的那种眼神,那一瞬间他对艾维斯的担心又平添上一份内疚,仿佛找球手掉下来全是因为他的错,所以他决意要留下来陪他,等艾维斯彻底好了,埃洛赫打算去找他哥哥问个清楚,为了艾维斯,也为了过个不那么尴尬的暑假。
“你先听我说完,”弗格森先生打断他的坦白,“胜负心每个人都有,善于利用这种心态有时候能带来很大的帮助,同时还要注意技巧,我很高兴看到你带领球队取得了胜利。”埃莱丹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明明发现自己作弊了为什么不说出来。“我跟队里商量了下,出于各种原因的综合考虑,你还进不了预备队,抱歉。”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浇灭,埃莱丹已经能脑补出吉姆利大喊大叫的样子了,还好矮人没有大肆张扬,不然可能会被好多人嘲笑。“但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等明年再把整个申请流程走一遍,我们会优先考虑,另外一个选择,我们有青训营,最新一期六月份开始,如果你愿意,并且家长同意,青训营的半年考察期也是新球员的一个选择通道。”
“我在等你。”埃洛赫主动开口,看着矮子自觉地退后三步走掉,他哥哥的脸上五味杂陈,“是你干的吧?”
他在校医院又陪了一个上午,所有球队的人都趁着周六的时间来探视,把可以怀疑的人都咒骂了个遍,埃洛赫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和一堆粗鄙之词混在一起有点尴尬,但他还是没说出自己的观点,“我出去一趟,可以给你带点吃的回来。”他亲了下找球手的额头,引发同学的一阵怪笑,然后走了,好出去透口气,也可以问问埃莱丹到底为什么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来院长办公室的路上,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尽管吉姆利在一边喋喋不休,说着些“这只能怪你自己!”“他们应该没看出来吧?”“不过不然也不会叫你去。”“没关系,明年再来过。”这种话,一点帮助也没有。
“可是……”埃莱丹叹了口气,“s考试怎么办?我爸会杀了我的,六年级休学……”
“什么?”埃莱丹决定装傻,把弟弟带到靠近黑湖的露台,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的破事的话,埃洛赫绝对是第一个知道他跟弗格森先生会面的人,但是现在他有点不想说。
“21天足够你说服他了,埃莱丹,你要抓住机会啊!不然又要等一年。”埃莱丹抿着嘴唇,不敢去想埃尔隆德的反应。
埃莱丹局促不安地坐在藤条椅子上,觉得明年再来一遍的话也许会好一点,他不会被嫉妒冲昏头脑。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巫师跟瑞达加斯特教授还有霍琪夫人从里间走出来,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理查德弗格森,炎魔球队技术指导,很高兴见到你。”握了手之后,埃莱丹被一阵巨大的失落感包围,他的小动作一定被这位技术指导发现了,“你好。”他干巴巴地回答,有点心虚地挪开眼神。“昨天的后半场非常不错。我也跟你们院长和魁地奇老师聊过了,你在这一期的申请者中都极具天赋和打球技巧,但是……”埃莱丹的心提起来了,他知道前面夸得天花乱坠并没有意义,最重要的部分全是在转折之后,可能院长和霍琪夫人都知道了他作弊的事,这样的话魁地奇杯会被收回,赫奇帕奇会被扣掉很多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被拒绝也没关系的。”他主动承认,让在场的几位成年人都吃了一惊。
“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埃洛赫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埃莱丹不能清醒一点,“停止你那些肮脏的想法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梅林啊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你就不能去关注别人吗?喜欢你的妹子那么多,
“你不敢说我可以帮你写信。”吉姆利拍着胸脯答应道,“保证写的比申请书还漂亮,哦……”他停下脚步,看起来埃莱丹这会儿要操心的事还不止这个。
“就因为我亲了他,你就要弄断他三根肋骨?”埃洛赫不想再兜圈子,他觉得跟哥哥周旋没有意义,“我说了我干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可以省着你那点嫉妒和占有欲。我只是你弟弟。”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连你弟弟都不想当,跟你做兄弟太累了。”
埃莱丹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控诉打得措手不及,他叹了口气,把炎魔的事情咽回肚子里,“我也不想做你哥哥。”
他没法当场做这个决定,所以弗格森先生允许他在开营前一个月回复,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星期。埃莱丹一离开办公室就被一直等着的吉姆利拉住了,聒噪地问他里面什么情况。“去啊!他给了你这么大一个台阶,必须去!”吉姆利的反应比他想的还要激烈,“炎魔的青训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