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
难以对抗的朝廷。
钟元妤紧紧盯着他:“你知道些什么?”
看她有些焦急,宋楚轻反而放松了,神情淡定的微微一笑:“你想知道吗?”
钟元妤气得甩手,怒道:“不说就不说,我才不求你,我也不卖身!”
“这么固执啊。”宋楚轻粲然一笑,往她的方向走近了去,钟元妤像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慌忙要缩回屋内,但宋楚轻的速度更快,已然欺身而上,两只手抓住木栏,将她圈住。
钟元妤紧紧靠着木栏,想要离他远一些。
风夹着雪飘来,冻得钟元妤手脚冰凉。
她强行冷静道:“我们,要不进屋说吧,外面怪冷的,再让秋秋过来烧壶热茶?”
宋楚轻低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都没说话。钟元妤都要尴尬成冰了,他缓缓松开手,见状,钟元妤忙不迭的退到一旁,再看向宋楚轻时,眼里已经有了警惕。
宋楚轻觉得好笑:“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也无可奈何,况且,我是衣冠禽|兽,做什么不都很正常。”
果然,自己说的衣冠禽|兽,自己受着。
现在钟元妤是不敢激怒宋楚轻的,只得虚与委蛇:“我那时是不了解盟主,实在是冤枉了盟主,我后来就发现了,盟主是正人君子。”
宋楚轻眉眼带着笑意:“是吗?元妤,你这么夸我,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对你丢了一只羊驼。
第65章
虽然钟元妤觉得宋楚轻这人颇为Yin险,但好歹还是没有再逗她,只告诉她,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但始作俑者来自皇室的可能性确实极大。
至于钟元妤再三提出的想要离开这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气得她中午多吃了两碗饭。
秋秋怕她无聊,拿了毽子出来想和她踢,结果最后变成秋秋自己一个人踢,钟元妤在旁边默默看着。见状秋秋苦口婆心:“三小姐,你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对身子不好。”
“能让我开心的目前只有一件事。”
秋秋才不进圈套,立即把嘴闭得紧紧的。
钟元妤郁闷的扭过头,突然发现半山路上有异样情况发生。隔得远她不知道那里头是发生了什么事,拿手臂碰了碰旁边的秋秋,说:“秋秋,你瞧那边是怎么了?”
秋秋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睛慢慢睁大,丢下一句‘奴婢下去一趟’便小跑远了。隔了一会儿后,宋楚轻领着一群人从屋内走出。
半山路上是一顶深蓝色的华美轿子,轿帘落得紧紧的,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但宋楚轻这边的人却跪了下去,最终,他们像是听到了什么样的话语,垂着头默默让开,轿子慢悠悠前进。
紧接着,宋楚轻一袭白衣,姿态翩然的出现……他行了个礼。
这无声的一幕,远远看着的钟元妤眉心一跳,答案呼之欲出。
*
沉沉夜幕降临,寒风呼啸而过,茂密的树林随之往下倾倒一片,发出沙沙的声音,似鬼哭狼嚎。这样的天气,直叫人不愿出门,只想窝在被窝中安然入眠。
昀凌殿上下却都没有这样的闲情,他们已经多日不能好好入睡,满脸写着疲惫。纵然这般,他们也没有一丝埋怨,反而看着灯火通明的殿主屋内,心中惴着担忧。
唐洛正在看信。除了风呼呼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屋子里再无半点声音,烛火偶尔微微摇曳两下,甩出漂亮的尾巴。
这封信是云铁写来的,将这些年来他所发现的蛛丝马迹都注明得清清楚楚。关于太离教的奇怪之处,他爹唐正阳的奇怪之处……或许,唐正阳的死和太离教有关。
云铁提到的东西都很有用,联合着他自己寻到的线索,一个可能性在心头缓缓的冒了出来。
他沉默良久,最后翻了翻信件,发现没有想要看到的人写来的。
他凝着摇曳的烛火,慢慢拧起眉头。
*
云御山庄内一片鸡飞狗跳。
云铁抓着茶盏拍在桌子上,拍得‘咚咚咚’,最后茶盏裂成两半,他又抓起另一个来拍。谁都知道云庄主心情特别不好,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你们怎么能把人搞丢了呢?”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瞪着眼,眼里冒着火。
云池麟和云婧绮脸色发白。原本以为宋楚轻出现了,元妤怎么样都是安全的,便放宽了心去追温路,结果之后……
他们还记得宋楚轻那日淡淡的样子,说:“钟元妤在我那儿,没有性命之虞。”
不是,这是几个意思啊?谁要在你那儿啊?你问过人家答应了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钟元妤肯定不会答应去什么宋楚轻那里。估计是宋楚轻直接不由分说劫走的。
云池麟和云婧绮瞠目结舌后自然不肯,但宋楚轻留下几个天都阁弟子对付,自己翩然离开了……
至今想起来,云池麟都后悔不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