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妤:“……”
唐洛微微眯了眯眸子,眼神不善。钟元妤轻咳了两声,道:“虽然宋楚轻没对我做什么,但此事我很生气,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下次见到宋楚轻的时候,一定记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云婧绮和云池麟满口答应,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情谊说得信誓旦旦。
唐洛轻哼了声,最终还是没继续深究。
钟元妤倒是没提起明乐容想对她做不好的事情,主要怕唐洛和云池麟云婧绮他们担心与太气愤,但委婉表示:“这位皇帝,貌似有神经病,变态的程度比唐……比宋楚轻还夸张。”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唐殿主?”云池麟耳朵很尖。
钟元妤斜睨他,义正言辞:“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然后一转头就见唐殿主似笑非笑瞅着她,不过呢,倒是什么也没说,这让她大大松了口气,心里还偷偷开心了一下。其实唐殿主也没那么小心眼嘛……
很快就打脸了……
却没想到,在后来的某个晚上,报复心极强的唐殿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沉沦得半梦半醒,哭着求他时,笑言:“阿妤说得对,我是比较变态。”
……
聊完明乐容后,他们开始与顾犹怜和柳和志的分别会面。
在钟元妤的恶趣味下,她牵着唐洛的手先去见了顾犹怜。
之前顾犹怜还住在雅致的小院子里,有婢女贴身伺候,比在自己家过得还尊贵。现在嘛——钟元妤踏进幽暗的密牢中,满头黑线。
见到这番待遇,她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原作里,唐洛因为顾犹怜的死,而将钟元妤折磨成恐怖剧的场景。
还以为唐洛深爱白月光呢,结果是到手的线索没了恼羞成怒。
顾犹怜现在的样子也的确可怜,钟元妤看了半天,发现她原来穿的是飘飘如仙的白裙子,现在又黑又黄,整个人也脏兮兮的,要多惨有多惨,哪里还是从前那清纯的、我见犹怜的‘白月光’。
她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有些日子。原本还以为自己仍是唐洛心念的人,结果发现唐洛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而且似乎是知道了真相。所以,她被安排的任务别说无法完成了,都不知道小命什么时候说没就没。
这般惊恐和茫然下,她已经有些往发疯的边缘走,突然密牢的门打开,一丝淡淡的光线溜了进来,她抬起头,就见到并肩而来的唐洛与钟元妤。
“唐洛!”往日她都是喊唐殿主的,现在却喊着唐洛的名字,像是渴求唐洛能给予一点往日情分。
顾犹怜流了泪,落在脏污的脸上,划出明显的灰色泪痕:“唐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被逼无奈的啊唐洛!”
唐洛没说话,目光冷冷地,钟元妤在心里轻叹了声,淡淡道:“犹怜,你会被关在这里,就该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挣扎和妄图撒谎都是没有用的。”
顾犹怜的哭声戛然而止,呆滞的看了钟元妤两眼,求生欲让她选择听钟元妤的话,转而开始求饶:“唐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信旁人的话,但我从来没想过害你啊,唐洛,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
“什么都能答应?”
顾犹怜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的点头:“我什么都能答应你的。”
唐洛冷冷盯着她,淡声道:“那你来说说,你爹为什么要害死我爹吧。”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划破过往。顾犹怜浑身一抖,立即明白了唐洛为什么突然变脸,如果不是小脸脏污看不出来,恐怕现在面白如纸。
“你,你在说什么?”顾犹怜勉强开口,嘴唇却都在发抖,好像只要她承认是她爹杀了唐父,就会被唐洛立刻杀死。
“我不想听废话。”
顾犹怜的脸更白了一层,唐洛目光冰冷叫她害怕。但她也清楚,唐洛的能力与手段,他隐忍这么多年,他将她带回昀凌殿,一切都是筹谋好的。
都怪她当时鬼迷心窍。顾犹怜完全的后悔,原来她是不敢接触唐洛的,就怕唐洛知道了当年真相,结果有个人找上她,说让她去接近唐洛,能给予其好处与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又发现唐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待她不错,颇多照顾,便答应了。甚至在之后生出了嫁给唐洛的念头,如果不是后来发现唐洛的凶残叫她害怕,只怕这份绮念更不会变。
结果,唐洛什么都知道。
钟元妤软声道:“犹怜,你也知道阿洛的手段,随便给你上个剥皮的刑罚,你不是吓得什么都招了?阿洛其实没想对你动手,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别的心思吧。”
是啊,剥皮。
顾犹怜第一时间浮现出之前看到的剥皮,那后来夜里的连连噩梦,一时再记起更浑身更抖如筛糠。
见状,唐洛侧过头咬住钟元妤的耳朵:“阿妤,瞧你把人家吓的。”
钟元妤:?
这时,顾犹怜平复心绪了:“我说。”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