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人吗?”露娜站在这户人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她听从牧场主人吩咐配送新鲜牛nai,每家每户她都烂熟于心,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户,今天这是不在家吗?
什么话都喊完了,露娜不得已放下nai罐。她觉得放在大门口也不太好,就绕着房子开始寻找方便存放nai罐又不容易被他人发现的地方。
这户人家是一个农户,因为住在离城市较远的森林中,土壤与众不同,种植出来的蔬菜口感更好因而大受欢迎。
露娜由衷的热爱这广阔的森林,她在送nai的途中经常可以听到不知名鸟儿的高歌和虫鸣。树木清新的空气也令人心旷神怡,偶尔也会有淘气的松鼠在枝头跳跃。
她看向种植的蔬菜旁边那口水井,打算将nai罐放在打水的铁桶中,然后用绳子牢牢绑在轱辘上。这样今天他们打水的时候就能看到今日份的新鲜牛nai。
露娜吃力的摇着把手,她闻到浓浓的铁锈味,这铁桶看来锈得有些厉害隔着一点距离也能闻到。
等到越来越近,她看见两个黑糊糊的圆形东西,浓重的古怪气味愈发浓烈。
她终于明白了,拉上来的铁通中盛放着两个被挖去眼珠的头颅。尽管在水中泡发的膨胀皮肤腐烂到牙齿和白骨裸露在外,露娜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农夫的两个儿子。她惊吓得手一松,绳子在轱辘上飞快的旋转,铁桶再次掉回井里震出巨大的水花。
露娜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
见到如此可怖的场景,连路边的树木都诡异起来。露娜开始痛恨这片茂密的森林,这让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散发清新空气的树木如今看来更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他们伸长枝丫妄图喝干处女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月色当空,而浓密的树叶遮挡住天空,唯一的月光也是若隐若现。
森林里各色各异的叫声让她胆战心惊,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其中乱转。
凯因没有被要求和弟弟妹妹们一同训练,父亲让他思索犯的错误。
错误。。。还能有什么错误。凯因着实不理解,为什么他父亲对于自己和兄弟姐妹走的亲近如此不满,作为长辈自己没有兄妹还不允许儿子这么干。大概没有妻子和兄弟的男人就是这么无趣又强装他的威严。
他看着玻璃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对抗的情绪。头一次,凯因希望能出去散散心,家主的严威逼得他喘不过气,就好像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他各种各样怪异的要求。
趁着月色,他打发走仆人,一举从窗户跃下。
要从城堡的正门逃走是做不到的,那里的卫兵只听从家主的命令,被抓个正着外人会被砍头,他也免不了一顿皮rou之苦关去地牢。
凯因看向城堡的外墙,以他的能力翻过去不是问题。阿尔卡那的城堡占地起码有300亩,如此庞大的土地外城墙只能由人分地段巡逻。
而凯因抓住的正是巡逻时期的时间差,他掏出佩刀插在墙壁上,轻松的越过高墙。
他一路狂奔,跑出城堡的地界,虽然气喘吁吁但内心却是从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或许叛逆的因子也就此生根。
城堡坐落在城池的中心地段,东面是一片浓密的森林,森林中入住着些许人户,他们在这以耕种为生,那里的黑土地惯会吸收水分。
西面是牧场主农场主的地段,这里大多是富农。城堡的南方是繁华的商业地区,店铺中商品琳琅满目,甚至可以看到来自河洛和霓虹的物品。同样的这里也有着高大的会所和酒楼,供人玩乐。
至于北部,那是个令人唾弃的地方,阿尔卡那家族从未管理过此地。城中的人们会见,倘若那是个北方佬,都会被指指点点,那里是贫困和疾病的代言词。贫农们被挤到北部狭窄匮乏的土地上,这里鱼龙混杂,他们大多出卖苦力为生。
等到缓过气,凯因向着城堡东面的森林进发,据说这里的大型动物已经被捕杀殆尽,因此阿尔卡那狩猎往往出城而非就近。
现在去其他地区,以他这头标志性银蓝色绝对是当场被认出来。好不容易呼吸下外面自由的空气,但也只能找这么个地方游荡。
这森林到了晚上这么黑吗,简直比得上阿尔卡那的黑牢房。凯因勉强借着树木被吹拂时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道路,渐渐他走到了深处。
露娜看到了希望,那是一簇火光,明亮的火光在这黑夜森林中可能代表着猎人捕猎过程中在野外过夜燃起的篝火。
她跑得摔在坑里也不知道痛处,身上灰尘忙不迭拍打就爬起来继续向着光亮处奔跑。
世界上应该是没有后悔药的吧,露娜流着泪。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冲天的橘色火花上炙烤着一条大腿,旁边的尸体早已被放干血ye做好处理等待烹饪。地上几具无头尸体,露娜早已辨认出来,这就是她经常送nai那户农家的一家子。
一群强盗正啃噬着熟rou,手指在他们的牙齿中皮rou与骨骼分